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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毕业时候啥样,现在就还啥样,这么多年生意这么好,怎么也不收拾收拾? 周既白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顺手用纸巾里外擦了擦,放在裴向骊面前 。 然后动作顿了一下,又分别给自己个曾里希擦了一只。 别的饭店要靠着门面环境吸引顾客,这儿又不用,它什么样学生都过来,这么些年,来来往往这么多学生,哪个没在这儿吃过饭的? 老板也实在,基本没涨过价。曾里希一边和他俩先聊着,一边拿过一边的菜单,往他俩面前推:你俩点吧,难得来看我,我可得好好招待招待。 还用看什么菜单?老板!周既白摆摆手,直接开始点菜。 这儿的老板还是原来那个,十分淡定地都没搭理询问这是在拍什么,点了菜,很快就全都送了过来,架上炭火,就去外面抽烟去了。 看一边的摄影拍的也差不多了,曾里希对工作人员笑笑:到饭点儿了歇歇吧,先把饭吃了,我请客! 工作人员就这样,跟着两个混吃混喝的,也混了一顿烤rou。 等结账的时候,裴向骊和周既白非常拉得下脸来,看着曾里希扫码。 我下午还有课,你俩去哪儿呆着?晚点不还要去西cao场看球赛吗?曾里希问他俩。 学长你上课去吧,我俩自己溜达溜达,等你下课了发微信就行。 俩人原本想去哪儿借张卡去图书馆待会儿,结果好巧不巧,正好碰上了上午曾里希的学生,几个男生下午没有课,刚洗完澡回来,自来熟地邀请两人去男生寝室待会儿,说闲着也闲着,一起开黑打游戏。 行啊。周既白问清楚几个男生住的,正是当时他和裴向骊寝室的那栋楼,爽快地答应着,一手揽着裴向骊的肩膀。 你们住的正好是我们当年住的对门。 男生之间的友谊有时候开始的莫名其妙地,等摄影组反应过来后,已经在男生寝室里面了,而那边几个,已经组队进入游戏开始大呼小叫了。 行,这节目从上午的穷亲戚进城打秋风,毫无缝隙地切换成了电竞节目了,而裴向骊明显对打游戏没什么兴趣,刚才吃的有点饱,眯着眼睛在椅子上发呆,场面一时间生活化的有点过分了。 裴向骊本来今天早上睡的就不安稳,如今吃了东西,整个人反应都迟钝了起来,上下眼皮打架,但还记得现在自己是在摄像头下面,凭借着内心的敬业精神,坚持着没睡着,睁着眼睛意识飘向远方。 来来来!团团团! 推推推!赢了! 那边突然爆发的声音换回了裴向骊的思想。 他揉了揉太阳xue,从椅子上站起身:我去洗个脸。 他刚从寝室走出去,屋子里的周既白也放下手机:我也去一趟卫生间。 说罢,也站起身。推开门往外走去,人家说去厕所,摄像总不能跟着拍吧,于是只能在寝室里和几个少年瞪眼。 卫生间和水房隔着一扇门,外面是水房,里面是卫生间,裴向骊低着头,把冷水往脸上 拍的时候,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眯眼往镜子里面一看,周既白正抱着手臂站在自己身后。 裴向骊没带纸巾,洗完脸湿漉漉地转头,水珠从下巴低落下来 ,眼睛和唇都润润的。 周既白往前走了一步,抬手用拇指将裴向骊眼睑下的水渍擦去。 你来干嘛?你把节目组就这么晾着了? 裴向骊侧了侧脸想挣脱开他的手,却被周既白按着肩膀,转了个身:我跟他们说我上厕所,不会跟来的。 哎,你看看这儿,我还挺怀念的。周既白声音带着笑意道。 要不是来这儿我都忘了,你知道我刚开始怎么记住你的吗?他问裴向骊。 怎么记住的?那时候我酒量惊人咋喝不醉,拖你像拖死狗?裴向骊带着点嘲讽。 这是他最开始对周既白印象深刻的地方。 当时一进寝室,别人互相不认识 ,但大家都认识周既白,他这张脸从小就在电视上出现,但认识归认识,裴向骊对他也没什么过多的感觉,只觉得看起来就是个大少爷,拽的二五八万得得瑟瑟的。 男生的友谊很容易建立起来,一群大男孩刚刚从高中的束缚中解脱 ,正是放肆的时候,军训的时候就忍不住了,玩的还不错的就一起出去喝酒。 裴向骊看着长得不太好接近,但性格其实挺随和的,艺术学院的学生无论男女,都挺看脸的,裴向骊长得好看,性格也不错,不矫情办事利索,没多久就和人打成一片了。 周既白的性格自然是更吃得开了,大少爷无论在哪儿都是人群的中心,有些人天生就是焦点,从周既白身上提现的很明显 。 但那个时候他俩虽然住在一个寝室,但也没到非常要好的程度,裴向骊对性格张扬的人,说不说讨厌,毕竟大少爷对身边的人真的挺好的,但也不太愿意和他过分接触。 所以裴向骊对周既白第一个印象深刻的点,就是大少爷咋咋呼呼,结果酒桌上一瓶啤的就撂倒了,着实是把裴向骊给看呆了。 本以为这人一会儿就醒酒了,谁知道一直到散场,他都没清醒过来。 而把他扛回去的任务,就落在了和他一个寝室,身高还差不多的裴向骊身上。 寝室另外两个也东倒西歪的,帮不上什么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