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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快些么?”白盈玉仍道。 唐蕾白了她一眼:“再快?我是怕你跟不上。”说罢,抓住白盈玉手腕,干脆施展开轻功,沿着小径一路飞掠下去…… 不消一会儿,果然就看见了岳恒与李栩在前面走,唐蕾缓下脚步,同时松开白盈玉。不想白盈玉尚未站稳,乍然被她丢开,直往前跌去。待唐蕾反应过来,想再去拉住她,却也来不及,眼睁睁地看她跌在地上。 听见身后动静,岳恒李栩皆回头望过来,看见这情形,吃了一惊,李栩忙将白盈玉扶起,想问个究竟。 白盈玉混不在意其他,站起身来便朝岳恒道:“萧二哥头痛得厉害,让我来请您过去。” 听见二哥头痛,李栩一惊:“怎么又发作了?距离上回还不到一个月呢。” “我也不知道……”白盈玉焦急望着岳恒,“快去看看他吧!” 岳恒皱紧了眉头:“师父不在这里,金针刺xue的功夫我练得还不到家,这该如何才好?” 唐蕾在旁,倒不甚在意,奇道;“头疼就头疼,痛一会,睡一觉也就好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李栩朝她怒目而视,恼道:“二哥这病就是当年中毒留下的病根,哪里是一般头疼,疼起来会要人命的,你知不知道!” “你凶什么!”唐蕾自知没理,低声嘀咕,“我怎么会知道……” 白盈玉压根没有理会他俩的争吵,眼睛只盯着岳恒,不安地问道:“真的没有办法么?我瞧他难受得很,已经疼了大半个时辰,实在是撑不下去?” 岳恒思量片刻,随即朝李栩道:“你快去凌霄阁找无刀,请她让人送一套金针到东篱苑,务必要快!我先过去看看辰儿!” 李栩点点头,飞快离去。 岳恒与白盈玉也同时往东篱苑疾步而行。 唐蕾尚留在原地,咬着嘴唇发愁,踌躇片刻之后,还是追着岳恒白盈玉所往的方向而去。 岳恒、白盈玉赶到时,屋内一片狼藉,杯碟碎片落了满桌满地,而萧辰把头狠狠地抵在墙壁上,手上赫然可见殷红血迹,尚有碎瓷片插在上面。 连惊呼都顾不上,白盈玉便先冲上去扶他,想替他清理手上的伤口,却被痛到极致的萧辰大力挥出,身子斜飞出去,重重撞到墙上。 “萧二哥!” 压根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只想着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帮上他,白盈玉直起身来,心焦如焚。 “辰儿!”岳恒急唤道。 “大哥,”萧辰手撑住头,缓缓转过身来,痛苦不堪道,“快把我打晕,我实在受不了了!” “好!”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岳恒一个手刃朝萧辰背颈劈下去,萧辰身子晃了晃,软软倒在他怀中,岳恒忙让他在床上躺好。 “把他打晕,这样行么?”白盈玉惊诧道。 岳恒摇摇头:“他疼得这么厉害,晕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不过现下也只能先这样。” 看着萧辰躺在床上,苍白得几近透明的面容,白盈玉心中揪疼,只觉得老天实在太不公平,他这般身世,又已是双目失明,怎得还要给他受这么大的罪。眼圈一红,忍不住就要坠下泪来,怕被岳恒看见,她忙把头低低垂下,拉过萧辰的手,细细地给他清理嵌在其中的碎瓷片。 大概是由于他用力的缘故,有的碎瓷片嵌得极深,她不得不拔下头上银簪,在火上烤过,然后慢慢替他把小碎片挑出来。 鲜血涌出,萧辰在昏迷之中低低地呻吟着,宛如孩童一般,含糊不清地呢喃道:“……师父……疼……” 心中悸痛,一滴泪滑下脸颊,她匆忙用袖子擦去。 这幕被岳恒看在眼中,呆愣了一瞬,似有所感。 李栩飞奔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个海棠红匣子,急道:“大哥,金针拿来了。”同时往床上探头望去,“二哥怎么样?他的手怎么流血了?” “他疼得厉害,我只能先把他打晕。” 岳恒坐下来,接过匣子打开,绛红丝绒上十二根金针并排躺着,寒光闪烁…… “大哥,你发什么呆,快给二哥治啊!趁他还晕着呢。”李栩看岳恒盯着金针发愣,不由急道。 “金针刺xue的功夫我实在是生疏得很,要给辰儿下针,都是头部要xue,我……”岳恒实在不敢贸然下针,生怕出什么差错。 李栩傻眼:“那怎么办?你赶紧练练,来得及么?” 岳恒面色为难地看着他:“你的脑袋给我练?” “……” 李栩虽是满脸惊慌失色,不过犹豫片刻后,还是咬牙点了点头:“大哥,那你可得手下留情,我怕疼。” 白盈玉也在旁道:“岳大哥,你拿我练,也是可以的。” 突听窗外传来一声冷哼:“你们当唐门的功夫是这么好练的么?”,随之,唐蕾慢吞吞地晃进屋内。原来她一路跟着岳恒白盈玉过来,却又不愿进屋,一直伏在窗下听屋里的动静,直到此时方才出声。 “金针刺xue是唐门的功夫?”李栩挠头奇道,“这不是救人用得么?你们唐门也会救人?” 唐蕾瞪他一眼:“这功夫还是我爹爹教给你们师父的,不信,你去问你师父去。” “你爹爹教的?大哥……” 岳恒轻点下头:“是有这事。”他盯住唐蕾,“唐姑娘,你爹爹可也教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