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女人都是要哄哄的
如果可以把丞相府弄的光鲜亮丽,弄得奢望气派,她拥有丞相府的管家权该多好? 吴氏闷闷地想着,想到苏慕瑶和容祁的态度,她清楚知道他们都不会放权给她的。 如果跟着苏慕山的话,她或许可以掌权,把府邸内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吴氏想到这少许有些慰藉,她看着苏二强道:“大儿子愿意我随他们住吗?” “他还是认你这个娘的!” “慕青去吗?” “你在想屁事?你都打了他还想他跟你去?别做梦了!他压根不好看你。” 苏二强的话让吴氏的心如同死水,亲儿子对她偏见极深,苏慕瑶肯定说了她很多不好的话。 “我去跟慕山和慕山媳妇住!” 苏二强闻言脸上一喜,立即道:“现在走!马上走!跟着他们去宅子住!” “!!!” 吴氏一咬牙把包袱收拾了,跟着苏二强去见了苏慕山。 苏慕山见了吴氏,情绪有一些微妙。 事已至此,家和万事兴。 “娘,这是我媳妇淑月。” 张氏就更不知道苏家的情况了,以为公公和婆母只是起来了口角,普通吵架而已。 于是她上前行了礼笑说:“娘。” 吴氏打量张氏,张氏小家碧玉算不到惊艳,瞧着脾性是和温和的,应当是个没什么主见的软柿子。 她笑着说:“起来吧!” 苏慕山带着张氏告辞,顺带把吴氏也接走了。 把人送走后,家里的人松了一口气,也为苏慕山默默祈祷,千万别送回来了。 苏二强等吴氏走了跟脱缰的野马,他对容祁道:“那个……上一次瑶瑶找御用讨要的方子还在不在?” 容祁皱眉,沉声道:“爹,你又想干什么?” “啧?你这什么表情?我就喝下试试找个花楼败败火,我在吴氏那挺不得劲的。” 容祁黑了脸十分不悦地说:“爹,花楼不是个好地方,染了病可没人给你到处求药。” “你这个老古板!你们夫妻俩一个德行,是想气死我啊!” 苏二强气呼呼地瞪眼,甩袖子离开。 等人走了苏慕青才对容祁道:“姐夫,干脆送回下乡吧?他那样肯定要出事的,费钱是小事丢脸可是大事啊!丞相府要是被爹给败光了脸面,整个京都都要笑话我们。” 容祁闻言道:“你就这么想送你爹回乡下?下乡也没有看顾,出了事也会传京里来,更是不好处理。” “要不把腿打断了吧!” 这话落下容祁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苏慕青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干巴巴的笑了两声。 然后故作没事人一样喊了刘媛儿回院子。 刘媛儿跟着苏慕青,路上担忧地说:“淑月jiejie性子温和,苏夫人去了她家,会不会让淑月jiejie日子难过。” 苏慕青闻言皱眉道:“我大哥不会委屈了嫂嫂的!那女人难不成还能反了天?” “苏夫人总归是少爷的娘亲,少爷这般称呼怕是于礼不合。” “肤浅,迂腐!我与那女人没什么感情,如何不能这么称呼了?何况早已和离,那女人恬不知耻硬要回来,尴尬的是那个人。你别说了烦得很。” 苏慕青落了话,快走了几步把人给甩在了身后。 苏慕瑶没敢回家,在傍晚前皇后设宴派太监找她进宫用膳。 苏慕瑶想想家里挺糟心的,就跟着太监进宫了。 曹幼宁正在逗弄两个孩子,见苏慕瑶回来,当下热泪迎上去道:“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我的苦楚都不知道与人说。” 苏慕瑶算是曹幼宁的知己,两人是患难的老朋友,她扶着羸弱的曹幼宁进了殿。 “怎么就落泪了?才几日不见就这般想我想到哭了?啊呀呀,可别哭了!身子不好,可别又哭瞎了眼。” “我只觉得委屈极了,心里难受!这里里外外的人都不值我交心,我只想与你吐苦水。” 曹幼宁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睛说。 苏慕瑶叹了一声,幽幽道:“我家中破事一堆还不知如何处理,你若再给我说些一地鸡毛的事,我怕会烦死。” 曹幼宁得了话,纳闷地说:“你家中何事啊?与我说说我定给你解决了。” “怕是不能!我那爹把我那养母给领回京,家中无人喜欢瞧着就生厌。哪知现在爹也不喜了硬要我送走。” “那便把人送走就是了,何苦如此忧愁?” “倒不是忧愁,只是请佛容易送佛难,怕是不会走的!” 这话落下曹幼宁面露忧愁,比苏慕瑶还担心道:“那怎么办?” “不知。所以懒得回去,只能来你这躲一躲,耳根清净。” 曹幼宁得了话,也不好说什么。 她命人准备糕点,邀请苏慕瑶品尝。 为了让苏慕瑶开心,她派人去请来舞姬来跳舞,乐师来弹琴。 苏慕瑶有此荣幸,感动地不行。 喝酒吃rou都非常香,更是把曹幼宁看待成了亲姐妹。 酒过三巡,苏慕瑶见曹幼宁一直没说她糟心事,当下就问了:“你怎不说你的事了?是瞧不上我能帮你?” “我瞧你眉间忧愁,怎还能给你添堵。我那也不是什么事就不与你说了。” 这话落下苏慕瑶道:“那我走了?” 曹幼宁下意识的咬唇,然后点了点头。 苏慕瑶这才站起身,整了整衣服。 她三步一回头,见曹幼宁没有拦下她。 她又回过去找她,叹了一声说:“你说呗!别闷在心里,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话落下曹幼宁又是哭哭啼啼,差点哭的背过气。 苏慕瑶就把人按在怀里,给曹幼宁擦了擦泪。 “好了,好了!别哭了。” 曹幼宁挨着苏慕瑶,擦了擦眼泪还真不哭了。 她这才幽幽的说:“皇上都不来我宫里了。” “怎么了?吵架了吗?” “之前吵了嘴好些天没搭理我。” “那你送送汤水把人请来看看孩子,说些好听话,关系不就缓和了吗?” “我送了,皇帝不要。” “啊?” 曹幼宁超级可怜的样子,哽咽声道:“我打听了!皇上每晚上都去廖太傅家听人弹琴。听说廖太傅想把他的嫡女送进宫伺候皇上。” 苏慕瑶听了后,不确定说:“不能吧?萧南屿不爱美色。” “男人都一样。有了权都会变坏的!” “啊?那你请节哀。” “你替我出去瞧瞧,让容相爷替我劝劝。” 自古皇帝不都是三宫六院四十二妃。 苏慕瑶又不好打击人,只能糯糯的应了。 出了宫后苏慕瑶去了铺子,让人打听了廖太傅的府邸,准备亲自去堵人,然后规劝一二。 容祁见苏慕瑶还不回来便去寻了,在泡面小吃的铺子坐着喝凉茶,他走了过去。 苏慕瑶见容祁来了,给容祁倒了茶。 容祁坐在苏慕瑶的身侧位置,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皱了皱眉:“不回府还喝了酒?多大点事让你借酒消愁?” “皇后娘娘请来我进宫用膳,还请我看了舞姬跳舞,乐师弹曲子。” “那你倒是挺逍遥!我可为你忙前忙后处理府内家事。” 苏慕瑶闻言笑嘻嘻,颇有讨好的说:“可处理好了!” “暂且处理妥当。” “如何处理的?” “不能说。” 苏慕瑶也不问了开始说起曹幼宁的让她办的事情:“你可知道萧南屿这几日夜里常常出宫。” “我不知啊!他不在宫里带孩子?” “出来去了廖太傅家听嫡小姐弹琴。” 容祁挑了挑眉,然后开始喝茶,温吞的开口:“曹幼宁在萧南屿身边安插眼线了吗?知道的那么清楚。” “她让我去瞧瞧,确定是否有这事,顺带规劝规劝。” 苏慕瑶落了话见派去的人有了消息,便把容祁拉起来道:“事不宜迟,你与我一起去。” 容祁屁股还没坐热就跟着苏慕瑶去廖太傅家找人,然后火燎燎的赶到了人家府邸门口。 苏慕瑶眨巴眨巴眼道:“怎么进去?” “你说呢?” “借着你的丞相身份摆放,可好像出门忘了带排场。” “什么排场?” “轿子啊!” 这话落下容祁嘴角抽了抽,轿子不够霸气,应当是马车才符合身份。 苏慕瑶正准备怎么进去,府邸门口就出来人。 她立即推了两下容祁道:“快!躲起来,有人来了。” 萧南屿就带了一个太监出来的,廖太傅出来送他。 碰巧看到苏慕瑶推容祁的画面。 两人还准备躲起来。 萧南屿纳闷的走了过去,皱眉问:“你们怎么在这?” 容祁等着苏慕瑶的说辞,见人不开口,他便接了话:“老远便听到了琴音过来欣赏下。” 萧南屿皱眉认真回话:“廖府没人有弹琴。” “!!!” 苏慕瑶最先反应过来,纳闷的说:“怎么可能?幼宁都打探到了你每天出宫就来这里听廖家嫡女弹琴。” 萧南屿闻言一愣,随即笑了笑道:“没有的事情,只是心中烦闷找廖太下棋而已。” 苏慕瑶表示很怀疑,曹幼宁那么在意,打探的还能有错。 三人离开了廖府便找了一家路边摊吃面。 容祁一直收到了苏慕瑶的眼神提示,他认真道:“外面多危险在宫里安全,没事少出来!你若是被刺客杀害了,我可没本事再救你一次。” “那就扶太子登基。” “!!!” 容祁和苏慕瑶面面相窥,心想:太子还在襁褓啊! 苏慕瑶呼了一口气淡淡道:“皇后很担心你,你早回宫吧!她身体不好,人也逐渐消瘦,人越来越消瘦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萧南屿倒是没说话,索索吃着面,瞧着一点皇帝样都没有。 苏慕瑶扯了扯嘴角,看向容祁道:“要不你再说两句?” 容祁扯了扯嘴角,咳了一声道:“你跟曹幼宁又怎么了?夫妻吵架床尾合,别太过火了。女人哄哄就好。” 萧南屿抬眼看容祁和苏慕瑶,迟疑了下问:“你们吵架吗?” “我们不吵架。”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相当的有默契。 萧南屿闻言怔了下,然后很是同情的看两人。 苏慕瑶皱眉,不满的说:“你这是什么眼神?” “夫妻夫妻就是要吵吵才会幸福美满,你们都不吵架那少了一份生活情绪,我挺同情你们的。” “!!!”什么狗屁歪道理。 容祁沉默下道:“我们不吵架那是因为我们还在热恋期!” “!!!” “热恋期自是不会吵架的!你和曹幼宁那已不是热恋了,是责任,是义务,是亲情。” 这话落下,苏慕瑶立即仰慕的看着容祁,腻歪的夸赞:“相公,你说的太对!我们就是在热恋期。” 萧南屿又被酸到了,他叹息道:“幼宁生了孩子后脾气很大,动不动就乱发脾气,有些胡搅蛮缠。” “!!!” “我只是让乳娘帮忙喂奶,不想她如此辛苦,她就哭就闹说我要把她们分开。” “!!!” “我能有什么办法?国事繁忙,她还跟我吵闹,我看着也生厌。” 容祁和苏慕瑶没有这个困扰,不过苏慕瑶还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苦口婆心的说:“大概是产后抑郁,无人关怀吧!她身体不好,你又忙着朝政,觉得自己被你忽略了,感受不到你的爱意,在这段关系里感到十分不安全罢了!哄哄吧!开解开解。” 容祁叹了一声,指着还开着门的首饰铺子道:“进去挑个首饰送了吧!女人都喜欢男人送东西,你哄哄也就没那么多烦心事了。” 萧南屿也没有再娶的意思,便听了两人的话,去了首饰铺子挑选首饰。 挑选了一个簪子后,萧南屿不确定问:“这会不会太普通?” “普通点也没事,只要你送的总是喜欢的。”苏慕瑶接了话。 萧南屿买了簪子准备回去哄皇后,走前还在感叹道:“你们这热恋期什么时候结束?总不能一直在热恋吧!生了孩子还能热恋吗?” 说到子嗣这事上,苏慕瑶想起来一件事,容祁已经几天不碰她了。 那药挺强的,她要不要再试试。 “皇上,这不是你该管的!就算你是皇帝,手长到能伸到朝臣的家室上吗?请慎言。”容祁警告的落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