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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醋你也吃?”江映月看他绷着脸,不禁失笑,“娘梦魇我才去陪她的呀。” “她哪里梦魇了?” 夜无殇太了解她这个娘亲了,若是真梦魇,早就请什么高人做法驱鬼了,怎会拉着江映月不放? “我也梦魇了,也需要小月儿陪。”夜无殇将头靠在她肩头上,极富磁性的尾音拉长,扰得人心尖一颤。 江映月侧目看了眼委屈巴巴的俊脸,忍不住拧了一把,“阿夜,你娘可一点没说错。”真的很皮呢。 江映月眼珠子一转,“阿夜,你把霁月剑拿来我看看?” “大半夜的,要它做什么?”夜无殇语气有些酸,将佩剑嫌弃地递了过去。 江映月拿着剑,嗅了嗅,“怎么没有鱼腥味呢?” 夜无殇这才知道,两人女人藏起来说什么呢。 “当然没有,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夜无殇掀了掀眼皮,“想不想吃烤鱼?用霁月剑叉鱼,然后放在火里烤。” “这是宝物!”江映月虽然对宝剑研究不多,但看材质也知是不可多得的。 用它烤鱼,不是和马桶镶钻石一个道理么? “月儿不是说过,宝物要给对的人用才能发挥它的效用么?”夜无殇循循善诱,“这霁月剑用处可多了,比如挖坑,比如砍树,再比如当弓箭……” “当弓箭?”江映月好奇心重,且经不起哄诱,不一会儿就被夜无殇带偏了。 夜无殇指着挂在墙壁上的弯弓,“对,把霁月剑当箭射出去,抓竹鸡……” “啊这……”江映月咽了口口水,“听上去好像挺有意思的。” 这弯弓看样子射程很远,霁月剑也不知道能射飞出去多远呢? “阿夜,我们现在去打猎!”江映月立刻腾身而起,“晚上,林子里猎物更多,走走走!” 江映月来了兴致,夜无殇自然也得奉陪到底。 两人换了身劲装,便驾马去了霄县北边的山头。 入夜,果然林子里果然多了许多飞禽走兽。 且这一带常有猎户出没,周围搭了许多草棚,点着灯笼,视线也算开阔。 江映月从未使过弓箭,兴奋地拉了拉夜无殇的衣袖,“阿夜快看,那有一只竹鸡!” 夜无殇眯眼挽弓,一只白羽箭极速离弦,穿透夜幕。 只听得远处一声尖惨叫,竹鸡扑腾着翅膀落下了下来。 白羽箭过处,卷起一阵残风,过膝的枯草如浪潮般翻滚,沙沙作响。 “哇,夫君好厉害!”江映月星星眼看着夜无殇,一激动连称呼都改了。 夜无殇自然十分受用,将弓箭递给了江映月,“要不要我教你?” 江映月打量着那把弓箭,弓身平滑,没有一点倒刺,还裹着柔软的皮毛,看上去不像男子用的。 “你专门做给我的?”江映月将弓箭在夜无殇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会想起给我做弓箭呢?” “夫君能有什么心思呢?就是单纯想教你而已。”夜无殇轻笑了一声,从身后圈住她,“双腿微微撇开,背要直,一只眼睛瞄准,拉弦,推弓。” 咻—— 一套利落的动作,白羽箭破风而出,瞬间射中了被惊起的野兔。 “厉害啊!这射箭可比近身搏斗安全多了,力量也不弱。”江映月很快来了兴趣。 且她有武功底子,学起来竟然比军营那些士兵还快很多。 不过一会儿,江映月就掌握了要领,脱离了夜无殇的掌控。 一抹倩影在密林里追着野兔野鸭穿梭,早已把夜无殇这个师父抛诸脑后了。 以至于夜无殇好几次想同她讲话,都被弓箭「咻」的声音淹没了。 如此过了小半夜,江映月才消停下来,回到了夜无殇身边。 此时,夜无殇早已没了围猎的兴致,上前帮她擦了把汗,“回去么?” “把霁月剑射出去吧!”江映月双眼黏在夜无殇腰间的佩剑上。 这可是是今晚的重头戏,江映月怎肯轻易放过。 江映月小手在空气中抓了抓。 通体青白的霁月剑,此时就像个如玉公子,难逃小魔女的魔掌。 偏偏它那个不争气的主人,为了讨媳妇开心,毫不犹豫把它献祭了出去江映月拉动弓弦,锋利的霁月剑划破长空。 一道银色的光在夜幕中呼啸而过,如流星坠落,格外引人注目。 霁月剑刺中远处一棵参天大树。 冰冷的颤音在半空中久久回荡。 大树也因为受到冲击,剧烈晃动,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 “我去捡回来。”夜无殇正提步要走,忽而听到尖锐的呼救声。 那声音正是从霁月剑的方向传来的。 两人眸色一凝,疾步追了上去。 还未走近,已然听到一人惊呼,“见鬼了,见鬼了!” 猎户打扮的人指着树干上颤抖不止的霁月剑,瘫在地上。 此地群居的一群猎户纷纷围了上来。 “我亲眼看到这剑在半空舞动,却没见着人影。”猎户抖如筛糠,“一定是厉鬼又出来作祟了!” 众人打量着深深插入树干中的剑,一人附和道:“极有可能啊!宁晔从前不就最喜欢舞剑么?” “对对对,一定是宁晔,一定是他又出来索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