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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淮贴在玻璃上,看得眼都不眨。 殿下就像吸铁一样,走到哪都能吸引一堆人聚集靠拢到他身边,轻而易举地就成为聚光的焦点,那双眼睛里张扬自信的神采,耀眼得让人无法忽视。 不像他。 总是孤零零的一只,身边都没有小虫崽愿意靠过来。不要紧的,小叶淮吸吸鼻子,叶泽说,只要他足够强大,站得够高,众人的眼睛里就看得到他了。 “是这里。” “有了,看到了!毯子在那!” 忽然,一阵零碎的脚步声响起,小叶淮认出声音是班上的几只雄虫,连忙躲进置物柜里,透过没关紧的小缝偷偷往外看。 “不好吧......会被发现的......”有人迟疑,“毕竟是殿下......” “殿下又怎么样?”一个小胖子嫌弃地皱起鼻子,“嚣张霸道,目中无人,一副很了不起的模样,最讨厌了。毛毛,点火。” 他后面的跟班唯唯诺诺地点了一把火。 他们要烧掉殿下的毯子?小叶淮着急。 “楞着干麻,快烧了呀。” “林昼!不行!” “你快点儿,烧了就跑,没人会发现的,”小胖子双手叉腰,“你不是一直被他压着欺负吗?” “也没、没有......”只是他喜欢的对象喜欢殿下而已,毛毛结结巴巴,他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被发现我会被雌父打死的。” “那我来。”小胖子不耐烦了,一把抢过火把,一溜烟跑到了落地窗前。 “住手!” 小叶淮从置物柜里面跳了出来。 “哇啊——”小胖子被他吓了一大跳,手里的火把一抖,按到了后面的毯子上。 桂兰毯不耐火,很快一小角焦黑冒烟了起来。 “毯子!”小叶淮急得扑上去,一手抓下桂兰毯,整个人跳上去用脚踩火。“你们干什么!”他怒喝。 几只小雄虫没想到会被抓现行,还是叶家那个出名的暴力狂,除了小胖子,其他人都畏畏缩缩地退后了几步。 小胖子也有点发怵,他凶巴巴地用挑衅的姿态掩饰心虚,“原来是边缘星系来的土包子,嗯?你躲在雄虫休息室想做什么?”他眼睛一亮,忽然找到一个切入点,“躲在这里想偷看雄虫?还是来偷东西的?反正肯定是干坏事了,就像你那个臭水沟雌父一样,大臭蛋养的小臭蛋。” “不准说我爸爸坏话!” 小叶淮生气了。 “臭水沟就是臭水沟,”小胖子捏住鼻子,“哦,你们有没有闻到,好臭哦——” 轰! 一股火气直冲脑门,小叶淮当场爆.炸了。 他怒吼:“不准说我爸爸坏话!” 他才刚过分化期,比起成年虫族精神力差得远,但毕竟是S级幼崽,情绪失控精神力暴走瞬间一股可怕的威压迸射出来,强烈的气波冲击陡地将所有置物柜、桌椅杂物全都扫落,隐隐电光在空气中擦出火光,滋啦暴鸣声不绝于耳—— 哔哔!!! 刺耳的警报声震天价响,同时一阵哔哔剥剥声与焦黑的白烟环绕满室! 电光擦出的火星亲吻上桂兰毯,没完全踩灭的火苗再度燃烧起来,眨眼间整个毯子烧出了一阵大火。 大动静很快引来人。 “快!休息室!” “怎么了?” 众人纷纷赶了过来,只见休息室里,一只小雌虫站在跳动的火光旁,双目血红,浑身充满暴烈的黑气,浑身发抖死死瞪着前方,显然状态不太对劲。 他的面前,几只小雄虫吓得抱成一团,十分害怕惊慌的模样。 “小心!” 大人们连忙扑灭烧灼的大火,释放出精神力安抚,把不对劲的小雌虫跟怕得瑟瑟发抖的小雄虫们隔开。 “这里怎么啦?”一只金发的小雄虫也跟着跑过来查看。他看着一地狼藉的休息室,看了看空无一物的玻璃窗,再看了看地上的焦黑碳化物,后知后觉惊叫了一大声:“我的毯子!” 谁烧了他的毯子? “他!他烧了你的毯子!”小胖子乌溜溜的眼睛转了一圈,他缩着脖子与肩膀,抱着手臂,一副很后怕的模样,“我们过来看见他鬼鬼祟祟跑进来,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夏侯澈拧起了英气的小眉毛:“叶淮?”他看向在大人的精神力抚慰下平静下来的小叶淮。“是你烧了我的毯子吗?” 小叶淮喘着气回过神来,看着地上的焦碳吓了一跳,一时惊慌无措:“没、没有,我只是想,”想藏起来一会儿,他没有想烧掉殿下的毯子,但是藏起来也不是好行为,小叶淮急得团团转,“想、想保护它,是他们、是他们想烧掉毯子,我还保护它了!真的!” 他支支吾吾的态度让人起疑,一旁一名成年雌虫弯下身,摸了摸焦碳。“是叶淮的精神力。” 夏侯澈不高兴了。“那是我辛苦拼了好几个晚上才织好的毯子。” “是他们烧的!”小叶淮百口莫辩,“他们烧了,我还踩熄了火的!” “他们没事烧我毯子做什么?”夏侯澈怀疑,不过他同样想不明白,“你烧我毯子又是做什么?”没道理呀。 半小时后,他明白了。 分化典礼的会场上,小雌虫哼哧哼哧扛着一张巨无霸大桂兰毯在显眼的中央摊开来,展示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佩服的惊呼与惊叹声此起彼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