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不归在线阅读 - 第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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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气凝滞,轻功无法运转,速度两相对比,完全天差地别。瞬息间,鹤归已做出最佳选择。

    直面莲印,以剑气抵挡。因为若强行逆转真气,恐怕会造成更严重的内伤。

    剑鞘脱出,鹤归横剑去挡。眼看莲印要没入身体,金光即将兜头而至……

    “唰”的一声,有折扇开合的声音。

    鹤归只觉自己腰间一紧,紧接着似乎被人拉进了一个略带凉意的怀抱。他匆忙抬头,胸口的心跳声是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热切。

    数月不见的关不渡,一手揽着他的腰,另一手以折扇接住了这片莲印,一舒一展,莲印便于扇面之上化成了无数细小的碎片。

    用扇之人微微转头,一双异瞳好似夏夜星子,有流光明灭。

    作者有话说:

    楼主:童话里说,英雄救美能最快的俘获美人的芳心。

    鹤鹤: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楼主:那你动心了没?

    鹤鹤:emmmmm

    第29章 机关木鸢

    鹤归心如擂鼓,敲得双耳生疼。被关不渡护在身后时,心底隐隐生出一丝期待与雀跃。

    他尚不明白自己这份雀跃因何而来,关不渡就已放开了他。

    时隔数月,关不渡的样貌一如初见时令人惊艳。只是他没再坐轮椅,也不必向世人遮挡他的异瞳。如此懒散地往那一站,仿佛哪家不知人间疾苦的公子踏青来了。

    谢观收了掌,上下打量着关不渡,未作动作。

    他脾气虽不大好,但看人很准。眼前这人看起来文文弱弱,但随手便接下了他用七分内力结成的莲花印,约莫功力在他之上。

    谢观思索片刻,率先问道:“阁下何人?”

    关不渡一偏头:“你问我我就说?”

    谢观:“……”

    怎么办,好想揍他。

    他忍了忍,双拳抱手,行了个礼后再次问道:“不知前辈师出何门?”

    关不渡轻轻一笑,用合着的折扇将谢观的手往下一压,不容抵抗的力道顿时如山一般朝谢观袭来。然而只是一瞬,这人收回了手,谢观背上的压力便陡然一轻。

    回过神时,谢观背后已生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

    关不渡说:“你还不配问我的名字,要是姚玉春来还差不多。”

    “你!”被一再挑衅,即便知道对方来头不小,谢观仍然怒不可遏。他五指成爪,在身体内侧飞快结了一个小金印,抬手便是一挥。

    关不渡不避不闪,甚至都没分他一个眼神。

    随即,另一个温和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关楼主,你怎么走得如此快?”

    小金印似乎被声音震慑,还没游动起来,便被来人一手抓住包进掌心,顷刻间化作了一缕烟。

    手的主人是一个熟人。

    他冲着鹤归挥挥手,笑眯眯地说:“居士,又见面啦。”

    鹤归视线一转,顿感讶异。

    这人竟是曾在天台峰有过一面之缘的沈云修。

    村民们依旧被谢观的手下拘在一角,有人看见了沈云修,忽然激动地站了起来,高喊道:“城主!这人要杀我们!”

    沈云修略一抬手,将村民的哭喊声压回了腹中。

    他戴了一顶白玉冠,较之在天台峰时更显雍容华贵。面向谢观时,也愈发温和。

    “大人来此,是奉姚太尉的命令,前来征兵的吗?”

    谢观认得此人,听罢谨慎地答道:“是,太尉指定我来鸢都。”

    “那大人大概是听错了吧。”沈云修笑道,“前些日子我与太尉闲聊过,他说的地方应当是燕都。”

    谢观脸色微变。

    他怎么可能听错?

    姚玉春下了明文,白纸黑字写着的就是鸢都。原本以为沈云修不会为这种事分神,哪知这种不可能还真让他碰上了。

    谢观心如明镜。

    可若是让他与沈云修为敌,他也不敢。

    “不如这样?”见谢观沉默良久,沈云修主动解围:“待我书信于姚太尉,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大人看如何?”

    谢观松了口气,抱拳允诺。一边心中却在打鼓:沈云修从来不曾出他的山庄,缘何今日会为了区区村民而破例?

    闹剧似的,村民与谢观的人在沈云修三两句话之下悉数散去。

    了却此事,关不渡跟着沈云修往城中去,却发现鹤归仍站在原地没动。

    他与沈云修在山庄时,便听闻有一青年在驿站口给了谢观一个下马威。这些官场上的弯弯绕绕,关不渡不屑去管,只是鹤归到此,着实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来这里的目的,应当没有几个人知晓。

    鹤归脚下趴着一个中年男子,正拦住他的去路。另有一妇人哭哭啼啼地搀着他,一个起身没站起来,又重重地跌坐下去。

    妇人无措地抬头看了眼鹤归。

    只一眼,鹤归突然轻笑出声。

    关不渡瞥了一眼:“你认识?”

    鹤归收起笑意,摇头:“不认识,走吧。”

    徐妇与二郎被留在此处,一如那些不值得回首的过往。

    鹤归一直很明白,血缘并不是人与这个世界的关联,归处在何处,从来不是这些世俗伦常可以决定的。

    该舍弃的抱之不弃,最终只会成为束缚自己的枷锁。

    他不用为这些付出自己哪怕一点的气力,因为并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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