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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熙沉道,“我挑长相。” 薛景闲莫名其妙很想告诉他自己长得特别俊,前无古人第一俊,他挑眉道:“哦?喜欢什么样儿的?” 江熙沉冷冷道:“你还记得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薛景闲松了手坐回去,“以后别乱试探。” 他把药盒推过去:“一天两次,早晚,坚持涂不会留疤。” 江熙沉也不客气,直接接过。 薛景闲见他收下,收回视线:“刚说哪儿了?” 江熙沉想了想,才想起来:“二皇子三皇子。” 薛景闲找回了原先要说的话:“如果你没有特别怀疑其中的某一个,那我觉得更可能是三皇子。” 江熙沉问:“为什么?” 薛景闲道:“二皇子不太缺钱,三皇子缺钱,尤其缺。” 江熙沉似笑非笑:“你怎么知道?朝廷有人?还是府上有眼线探子?” 薛景闲喝了口不太趁口的茶,抬眸直勾勾地盯着他脖颈:“我刚说什么来着?” 江熙沉咬牙,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口吻淡淡道:“谢了,之后的我自己去查。” 关系不熟,他不想把这人牵扯进皇家,关系熟,他更不会这么做。 能帮到这地步,已经足以证明他的能力了,没必要拉人下水,更何况那不是普通人,是三皇子。 薛景闲微讶:“你能轻易见三皇子?” “……”江熙沉道,“废番心思总能见到的。” 三皇子堆在他那儿的请柬都要好些张,他要见三皇子,无非是应一声的事,这话江熙沉当然不会说出口,容易暴露身份。 他没想到惦记上他的钱、派人几次活捉他的居然有极大可能是他。 薛景闲有些意外地扫了他一眼,原先还有些袖手旁观的踟蹰,这会儿人自己不肯,要把他摘清,他倒是偏想管了,他仰头喝完了茶,道:“不了,人我杀的,你把我半边身子拖下了热水,忽然跟我说,你上岸吹吹凉快凉快,我慌不慌?” 江熙沉:“……” 薛景闲一笑:“这事儿对我来说容易得很,等我消息。” 江熙沉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人已经提着剑离开了,江熙沉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抬手摸了下自己脖颈上浅浅的伤。 ** 从熙安楼回来的第二天,江熙沉刚起,袁保就跑了进来,手里拿着张朱红请帖。 江熙沉一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就下意识蹙了下眉,这不是第一次了,他刚要摆手推拒,在熙安楼里那人说的话从脑海中一闪而过,江熙沉回身:“二皇子还是三皇子?” 袁保已经见怪不怪就要去回了收起来了,闻言愣道:“三皇子。” 江熙沉微不可见地抿了下唇,破天荒问道:“约我干什么?” “说是武举新上来几个,要考察下武艺,问您去不去看。” 大殷开国时重武轻文,历二百余年太平世,如今已转变成了重文轻武,但当年太祖定下的武举传统仍不可废。 大殷每年三月初一为天下武士举办一次考试,称作武举,选武艺高强者入朝为官或者入行伍从军。 三皇子是皇后嫡出,皇后的哥哥之前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军,战功赫赫,三皇子自幼耳濡目染,自然武艺高强,再加上年岁到了,才能卓绝,所以武举和相关官员选拔任用的事情,老皇帝都交给了三皇子。 三皇子前几年亲自带兵平定了几场地方叛乱,在军中都有不小的威望。 江熙沉道:“一道的还有哪些人?” 袁保笑道:“各家千金公子都邀约了,说是这届武举上来的个个年轻貌俊,本领高强。” 管家走进来,听到这儿,笑道:“择婿?” 文举之后也有仕子们的琼林宴,大殷朝一向的规矩,也会邀千金公子前往,若是宴上看对了眼,可直接求皇帝赐婚,或是私下议亲,美事一桩。 三皇子对此事如此尽心,是因为武举上来的,最后都基本会入他的麾下,善待他们,为他们挑个好姻缘,也算施恩实惠。 “没什么好看的,打打杀杀,刀剑无眼别伤着了,”管家知晓他家主子一向对二皇子、三皇子烦不胜烦,“请帖我收起——” “我去。” “消息我去回——啊?”管家惊了,“少爷?” 江熙沉立在桌边,喝了口大逆不道的茶,才淡定道:“去回,说我去。” 管家面有急色,让袁保出去,关上门压低声音道:“少爷,这两位邀您您可从来没答应……” 江熙沉眉眼一弯:“我现在不是答应了么?” “……”管家紧张道,“少爷,您这时候答应三皇子,要惹二皇子不快的……” 江熙沉道:“我有一事要去查探一二。” “那二皇子万一……” “急什么,”江熙沉道,“先前是滴水不进,两边都冷脸,现在大不了左右逢源两边都讨好,反正水端平了不就行了?” “……”管家喉头一梗,好半晌道,“少爷说的是。” 管家转头都要出去了,江熙沉忽然叫住他:“等等,我差点忘了,还有个薛公子,你先别急去回。” 管家脚步一顿:“……” 江熙沉咳嗽两声:“我只是忘了自己有婚约在身,不是没道德,他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