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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她最近做错了什么,将军要这样来惩罚她? 作者有话说: 新年快乐!祝宝子们平安喜乐,万事胜意! 第69章 心狠 沈淮宁从她衣袖中寻出鼻烟壶, 抵在鼻尖让她闻了下,能消去些许吐意,神思舒朗。 “感觉怎么样了?”他柔声问着,“这青鸾可是去过突厥的战马, 最通灵性, 应是不会觉着难受才对。” “不行了......”许明奚连忙拒绝, 眼下还挂着泪痕, 央求着, “将军, 我真的不想骑马了, 真的太难受了。” 沈淮宁面上一沉,本来出于带她好好来玩一趟的想法, 怎么现在反而适得其反了,她怎么会不喜欢呢? 伴随着刺破长空的嘶鸣, 马蹄飞溅,男女交叠的骑马声越来越近, 引得停在马棚上的青鸟扑朔着翅膀逃走,地面上的小碎石子都跟着颤起来。 许明奚起身, 才发现草长莺飞下, 颜烟和穆清远正骑着赤驹黑马, 双双飞驰于草场上,两人皆是干练利落的窄袖长袍,以玉簪玲珑扣束发,只是稍显不同的是穆清远仍然一身斑斓红袍, 颜烟则是少有的素色, 与在春意园的浓妆艳抹简直判若两人, 滋生着意气风发。 俨然一对璧人, 引得杨碧桃拍手称快。 “哇......”许明奚眼里尽是崇拜,感慨道,“他们好厉害啊!” “她是商户世家出身,到底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闺女,这四书五经六艺恐怕也没少学。” 沈淮宁远远瞧着,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她骑马,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这持缰绳上鞍这些细节,总感觉不是一个普通世家子弟能做到的,这是浸染多年早已养成的习惯,就算有意遮掩也改不了。 不过一刻,两人一拉缰绳,小声安抚着马儿,慢慢在他们身前停下。 穆清远缕着玲珑扣上的青丝,朗声道:“哟!这青鸾怎么在这?淮宁你不会是!” 许明奚颇有点不好意思,挠了下脸颊,只听沈淮宁说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滴个乖乖!”穆清远一骨碌下马,“这青鸾可是极具烈性的马,就算是被你驯服一般人都受不了这么折腾,更不能让你家小夫人骑啊!” 沈淮宁的确没想到这点,只想着这是他的马,也是最好的马,自然要给她骑。 “来来来!”穆清远招着手,“要不我给小姑娘去选匹温顺的小马,教教她怎么骑。” 许明奚左右瞧着,最终目光落到沈淮宁身上,他应承着,毕竟穆清远八面玲珑心思,也最会和女子相处,宫里的公主郡主大多也都是跟他学骑马的。 颜烟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不料这穆清远突然凑过来,小声问道: “我这样,你会不会吃醋。” 颜烟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拉着赤驹到马棚下拴好,喂粮草。 穆清远只好悻悻地收回手,又恢复没脸没皮的笑,“来!小明奚,快过来,想选什么马儿尽管挑,反正这的马都是你家的,当然了我也可以选......” 絮絮叨叨地,尽是一堆车轱辘话,引得停在马棚上青鸟都想在他头顶拉屎,只有许明奚还认真听着,附和点头。 沈淮宁眼皮微挑,转着轮椅,看着颜烟喂好马后跨过围栏,利索地走到木凳上坐下,随手持黑壶倒水,行云流水一般。 注意到他的目光,颜烟笑道:“上将军,需要我给您倒一碗吗?” “不用,我自己来。” 这一共就两个瓷碗,他干脆拿着许明奚刚刚喝的碗倒了杯清水,随即当烈酒似的豪饮而下,拭去嘴角的水渍。 虽有些犹豫,可还是沉声道:“我无意干涉你们之间的事,只是看他最近情况很不对劲,还是想要问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这家伙他再清楚不过,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去发泄,小时候生在兵书堆里,彻夜以读去国子监考试拿到第一,长大后在边境能五天五夜未睡去做六城布防图。 可这几日竟是少有的精神萎靡,上一次恐怕还是他从突厥峡道中劫后余生归来,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他和舅舅两张苦瓜脸。 颜烟以指腹轻轻勾着瓷碗边缘,鬓间的碎发飘过,瞧不清她眼底的情绪,沉声道:“没什么,我不想再和他有联系,想断了,就这样而已,这次来,就想和他说清楚的。” 沈淮宁似乎并不感到意外,摇了下头,叹道:“我早就说过,他迟早会败在女人手里,没想到那么快。” 并没过多的指责之言,却句句都在拐弯抹角的剜心。 颜烟身形一顿,捏紧了手中的瓷碗,用力未慎,竟自中心裂开,无人注意。 她放下瓷碗,眉眼溢出隐隐的烦闷。 “上将军别太抬举我了,我可没这本事,那都是他心甘情愿的,非我要求。” 颜烟起身,身背挺直,与他正视,“你们这些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的名门子弟又懂什么,喜欢的时候大发慈悲地恩惠,不喜欢的时候就可以一脚踢开,我想有人帮我赎身,光明正大地嫁人,过些安生日子,而不是当只被豢养在外面的金丝雀,穆清远不能做到,所以我想断了,就这么简单。” 她渐渐背对着他,压下虎口,极力抚平呼吸地说着。 一语终了,不想再多纠缠,想抬脚离去。 不料身后却传来一句沉声。 “你知道他背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