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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路数不对呀,不管是训斥也好,还是解释也好,她心里都有应对方法的,可这不明不白的笑,是个嘛意思。 德妃心里有些不安,可上位的是和她极为疏离的四阿哥,即使当了太后又如何?皇帝不在意,太后也不会尊贵到哪里去的,若是上位的是孝顺她的小十四,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想到这儿德妃也跟着重整旗鼓,一脸受伤的说道:“即使皇上看不上本宫,但也要顾及自己的名声,本宫才是你的生母,如此嬉笑,传出去恐怕有损皇帝的名声。” 四阿哥前所未有的轻松的大笑了好一阵,之后才慢慢的说道:“本宫,想来德妃还只把自己当成德妃呀,既是如此,那就不要住什么寿康宫了。 德妃继续住自己的永和宫吧,朕会让人单独辟出那一座宫殿来,不会让其她人sao扰了德妃的。” 争辩,解释,不需要,他可是皇帝为什么要向一个试图制下自己的母亲解释呢? 即使是孝顺,那也不是在这一方面表示的,那只会显得自己很愚蠢且当不起大任。 德妃彻底的傻眼了,这发展完全的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怎么会这样?在她记忆之中,可孺慕着自己渴望得到她关注的孩子,如今不声不响的就要把她禁足。 不,不应该说是禁足了,显然是圈禁了,而且还不承认她是太后的地位。 德妃是准备适时的敲敲边鼓,可没准备失去自己的地位,当下就转变了态度,一脸慈爱的说道:“乌雅家做的确实是过分,可那到底是皇帝的母族,如今你上位就除掉了自己的母族,恐怕会惹人非议,认为你太过于心狠手辣。 本宫一听就坐不住的赶来,有什么事情都是本宫这个糊涂的太后向你要求的。” 这是嘛意思?威胁不成,又转而走温情路线,四阿哥表示自己不吃这一套。 面无表情的直接拍盘着说道:“德妃娘娘的戏真是越来越好看了,只可惜这一套多年前皇阿玛受用,如今朕却不受用。 犹记得当年德妃娘娘是如何梨花带雨的,表示朕对十四的心怀嫉妒,对你心怀怨的,以至于到了后来久久让朕不能释怀,如今细想起来,当真是一场笑话。” 有恨不怕,因为恨的衍生,就是因为在意,若是不在意,又要怎么会有恨这种让人难受的情绪。 这种浑不在意,开玩笑的姿态,才最让德妃害怕,眼前平静而又戏谑的盯着自己的人,让德妃才意识到那孩子已经不是她所能掌控的了,他已经长大了,成为了一个冷静而又残忍的帝王。 当下害怕的软倒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完全没有刚才眼泪一颗一颗落下的那种梨花带雨的美感,显得格外的真实和崩溃。 这样的苦rou计完全没有打动四阿哥,直接的挥了挥手,示意人把她该带到哪儿去就带到哪儿去。 任平德妃再怎么哭泣崩溃也没有个屁用,在真正的权利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只是小道而已。从她试图算计雍正的那一刻开始,便已经代表她在走钢丝了。 这一次康熙尚在,她就连利用孝道威逼四阿哥都不成,因为有个比他更理直气壮的康熙在听闻此事之后,却是满脸笑意的赞同雍正的所有举止。 得知自己的儿子囚禁了生母之后,康熙不仅不怒,反而非常的欣慰,倒不是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只是单纯的欣慰自己这个四儿子走出了昔日的迷障。 为此还专门跑到婧柠跟前来炫耀着说道:“如今老四已经是个合格的帝王了,即使是昔日的执念都没有影响他的判断,能够干脆利落的趁机解决掉德妃。将来就算是朕走了,也不愁他压制不住德妃了。” 对于生母的渴望人人有之,就连康熙也不例外,早逝的生母是他内心的一片柔软,但要是说他这些年屡次提拔佟家都是为了孝康章皇后,那就显得太假了。 其中大部分的原因还是为了平衡朝政,心有柔软可以,但这份柔软成为其他人制辖皇帝的手段就万万不行了,哪怕那人是生母也不行。 康熙是真的欣慰,婧柠看得出来,所以她才越发的不解,康熙的搁这儿兴奋的炫耀个什么劲呀,像是不把亲娘当回事儿,是什么极好的品格一样? 啥?这是弑兄杀父的皇室哦,那就没问题了。在这个里把亲娘不当娘还是一种有魄力觉悟的表现了。 不过婧柠也能理解,雍正到底是情况特殊,如今有康熙在这里压制着太后,本来也不会出现历史上的那些情况了。 如此想着,婧柠也跟着一乐,朝康熙举了举杯子,一脸笑意的说道:“那么我们就以茶代酒的喝一杯。” 倒不是说没有美酒,纯粹是婧柠不喜欢,以前是不喜欢宿醉的难受,现在这纯粹是不喜欢任何会让自己失去理智和意识的事情。 康熙欣然接受,同样举起茶杯冲着婧柠遥遥一点头,笑容满面的说道:“这茶水到底比不得美酒的滋味儿,若是仙子哪日有意向的话,可以让人给你取一些美酒来尝尝味道。” 婧柠不知可否的点了点头,平平淡淡的说道:“是吗?不过我到底不爱这杯中之物。” 一听说婧柠不喜欢,康熙立马圆滑的转移了话题,提及了近些日子以来出现的新鲜事儿,跟着慢慢悠悠的说道:“如今异人们可是带来太多的好东西了,远的不说,就说那火爆的纺织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