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穿书后我拿的剧本和别人都不一样在线阅读 - 第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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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时候叫叶天颂回来了。

    第28章 新的任务线

    天机阁上至十一层为禁地,非持有令牌者和掌门不得入内。

    十一层是天机阁核心的门户,中央修一座铜钱型莲池,里头喂的却不是鱼,而是阁内弟子四处搜寻来的“气机”。

    莲池中央供奉着一樽巨大的纺锤型铜鼎,外头描了一层特殊的涂料,使铜鼎看上去如同金铸一般,光泽闪耀。

    这一樽铜鼎不舍昼夜地转动着,里头转的是所有人的未来,所有人的气运。

    阮飞桐从未仔细思考过自身命运一事,但她关注弘人仙宗将来何去何从。

    她并不是一个完全的宿命论者,但她认为,冥冥之中有些东西,绝非他们可以触碰。

    李曦耀一走进十一层,就看到阮飞桐垂着臻首,盯着气机池看,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竟是连门都不进,非要等在门口守着他了。

    “怎么?看清楚自己的气机在哪了吗?”

    阮飞桐一抬头,便看到李曦耀弯着眼睛朝她说了句玩笑话。

    心里虽然知道掌门是有意缓和情绪,但阮飞桐还是没能抑制住心中不满,“掌门,罗霄屡次妄动,实在不堪大任。”

    她跟着李曦耀一起上到天机阁顶层,一路上语气平静地向他陈述了罗霄的所作所为。

    “早在您要将此事委托给他时,我便觉得不大合适。此人刚愎自用,兼之多次先斩后奏,不顾大局,实在缺乏眼界和大局观。”

    “他存心构陷一名弟子,说起来本就失职,愧对自己的身份;枉顾您的筹谋妄自处置关键的‘星目之人’,更是影响了我们的全盘计划,破坏大局;我多次劝诫他他不听,实则是无视于我,一意孤行。”

    “他不过是想采取另一种方法罢了,做事的时候急躁了些,哪有你说的那么差。”李曦耀脸上笑意未敛,走到一颗有些暗沉的气机珠面前,往里头输了些灵气。

    暗淡的白珠缓缓变亮,里头灰白的雾气再次开始翻动。

    阮飞桐停顿了一下,语气缓和,换了个称呼,“师叔,我明白您的想法。但您有没有想过,他跟我们——根本就不是一条心的。”

    “依我看,巡逻队里多的是能取代他的人,换个人来做他的这份,也是一样的。”

    前边那些话,阮飞桐说出来的时语调还是温和的,不失荟萃楼之主的风度。说到此时,她语气沉了下去,说不出的沉郁幽冷。

    取而代之,这话不可谓不严重了。

    罗霄参与他们的计划,知晓了无数秘辛,倘若要将他取代,那么留给他的必然是死路一条。

    他这位师侄,竟然是起了杀心了。

    “我将事情嘱托于他,其一,他必然是我信任之人;其二,他必然是有能力能做这件事的人。”

    李曦耀不再以戏谑模样伪装,而是同阮飞桐对视,一双桃花美目的神色十分认真。

    “此外,阮师侄,你牢记一点——”

    “我选中昭昭,选中你们,都是因为气机,并不代表你们有什么特殊性。”李曦耀说着,抬起手,一点洁白余光从指间溜走,在阮飞桐眼前飞舞流动。

    她伸出手,想要将那缕气机笼在手里,保住它们。

    但最终,白光星星点点地消散了。

    “倘若你要因她特殊去将她保护得密不透风,她就不再是气机停留之处了,因为你将她变得特殊了。”

    李曦耀随意挥了挥手,将余光驱散,看向她,“现在,你明白了吗?”

    这番话说得弯弯绕绕的,甚至有些前文不达后意,阮飞桐不能全解,但隐约感知到什么。

    那一闪而过的灵机,令她不断思考利弊的大脑清醒了一瞬。

    在那一刻,她感觉到了放下一切的,前所未有的轻松。

    但这种轻松并没有维持很久,很快,理性的思考和斟酌又重新占据了她,她皱着眉头,“可是我不动,罗霄却动了,这岂不也改变了局势,他还是将‘气运’破坏掉了。”

    说着,她面容的愁色又降不下来了,“寒雷峡谷都进去了,丁昭昭生死不论。倘若她真的如罗霄所愿,死在了那里,我们还拿什么掣肘那个疯子?”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您若执意要按罗霄的方案去做,早在褚徵未入门之时,就应该将他处理干净的。”

    阮飞桐思索着,越思索越觉得可行,面色温和若春风,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冷酷“不必伤到性命,废了他的底子便是。”

    李曦耀很少因什么发愁,这会儿听到她这一番话,真的无奈地叹了口气。

    得了,说了那么多,全是白费口舌。

    他身为这世间为数不多的能真正触碰“天道”的人,即便知晓了什么,也不能直白地传达给世人——这也是天道约束万物的规则之一,有“气机”便有“气理”。

    然而气机是何等缥缈虚无之事,即便让他敞开了说也未必说得明白,何况隔着这层层叠嶂,更是将他们与真正的天道远远划分了开来。

    也许这也是,他们服从于天道的安排,最终走向灭亡的原因之一吧。

    他略微伤感地转过身去,就看到先前谈话的主人公,罗霄,神色严肃地站在那里。

    “阮师妹,正巧你也在,那我就当着掌门的面直说了。”他快步走来,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你屡次坏我计划,存心与我作对也罢了,若是坏了掌门的大计,你担待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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