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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最终这玉檀奴也不曾出现,只是最后有一个小小的互动,说是让今日的宾客都随性写一句诗夸赞今日的郎君们,到时会有意外之喜。 林兰听着都兴奋了,提笔就给花奴写了一首酸诗。 轮到阿岫的时候,阿岫轻声问可不可以不参加,她的字都缺笔画,那些所谓平仄对仗工整更是不懂,最多就是背过中学时期的要考试的诗。 而且她也没有很喜欢的郎君啊。 “meimei你可千万莫要扫了这楼中的郎君们的兴致,之后你画画还指着他们呢。” 这句话倒是点醒了阿岫,她可以背一首诗夸一夸金主爸爸,毕竟是衣食父母! 可是阿岫还是憋不出来一首诗,想要找一首合适的诗真的太难了。 最后只别别扭扭写了一句话交上去,这种滋味仿佛当年语文考试诗词填空只填出来一句,所幸远在另一个时空的语文老师应当是看不见她的答卷。 “meimei你写了什么?写给谁的?”林兰好奇地问道。 “写了一句话。”阿岫说道,“给玉檀奴郎君的。” 林兰一听,折扇一收,笑得暧昧,虽说不意外这小观音给那郎君写了诗,但是这玉檀奴在春风十里阁成名已久,红颜知己那是多不胜数,这小观音的心愿怕是落空咯。 这样的小小互动,说白了若是真讨了对方喜欢,可是会被邀作入幕之宾的。 这些可是只有熟客才知道的小小潜规则。 林兰对阿岫被选上的概率不包什么希望,她觉得按照这小观音害羞腼腆又难以振妻纲的性子,这初夜怕是要交给正夫的,而且小观音来挣钱的目的性可比她强多了。 换作寻常懂些风月的女子,都会给小美人的眉眼来些回应给点打赏,这小观音却从不这么干,只吃春风十里阁免费供的套菜,喝茶点心也是等着郎君免费送的,总之那是把敛财这块弄的明明白白的。 若非这张脸讨男人喜欢,性子又是顶好的温和,怕不是要被直接丢下船。 已经有些困意的阿岫打了个哈欠准备回房间睡觉,回去之后也立刻躺平了,对于明天的魁首选拔,她也没什么兴趣。 这边阿岫睡得正香,殊不知她今日的选择倒是让某人开心了许久。 阿箬从一对香喷喷的信笺之中终于找到了那小祖宗写的诗句。在看到那张纸条的时候,阿箬甚至已经在心中暗暗写了神仙佛祖,要是这小祖宗没写或者给其他小倌儿写了情诗,那后果可真是不敢想象。 “寻到了?” 少年的声音沉稳,但是阿箬却莫名听出了一丝丝急切。 初墨禅伸手接过那张被折起来的白纸时,自言自语了一句:“倒是有她的风格。” 这张纸很明显是临时不知从哪里撕来的。 阿箬想着那二殿下不解风情的性子,是不可能单独再花钱去买红底烫金的信笺,更不可能买风雅的竹片风铃写诗的。 白衣墨发的少年轻轻揭开纸张,连他自个儿都未曾察觉呼吸凝滞了一瞬,在看到那熟悉的缺斤少两的字时,唇角勾起,长睫微颤。 阿箬在自家主子合上那张宝贝纸条的最后一瞬偷偷看到了那句话。 【“清风明月入我怀。”】 君如清风,亦如明月,终入我怀。 第38章 . 第三十八个凤君记上,女主她掉凳了…… 当事人云岫当然不知道某人只因为她写下的一张纸条便辗转反侧了一晚,她没心没肺向来睡得安安稳稳。 等到翌日醒来,林兰着急拉她看热闹,甚至想着早饭都不吃了。阿岫原本也没想很多,只是不吃一顿早饭,应当算不得什么大问题。 然而阿箬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还请女君先去用餐,至于观礼之事,我家郎君可为您安排,无需着急。”阿箬说道。 原本阿岫想要开口拒绝,可是看着阿箬温和却不失坚决的样子,她又犹豫了。 “还请女君莫要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阿箬说道。 最终阿岫还是屈服地去吃了个早饭。吃饭的时候阿岫还是真相了,这玉檀奴手底下的厨子真合她胃口。 小菜酸辣开胃,包子鲜嫩多汁,小粥稠而不腻。 后续的一切那玉檀奴也安排的很好,阿岫还找了一个不错的位置坐着,不会很高调,但是视野也不错。 那些表演的小倌儿们在今日比之昨日更加认真,就算争不了魁首,也要讨好了未来可能潜在的主顾。 因着这般费心费力,现场的气氛可以说是瞬间被拉满,不远处坐在贵人旁侍候的鸨爹更是乐开了花。 毕竟这些对他而言都代表着钱啊。 然而阿岫还是没什么兴趣,说实话她都有些看得审美疲劳了,以前在现代时那些节日晚会,好歹还有小品相声,看着还能笑一笑,歌舞看多了真的有些无趣。 当然这只是阿岫单方面的感觉,不少女君还是被这样的氛围调动了起来,不停地往台上撒金瓜子。 林兰也兴奋的一批,一直在丢一些碎银子上去,轮到花奴的时候更是来了个大声表白,台上的少年被她说的含羞带怯。 阿岫现在倒是有那么点遗世独立的感觉了,不知不觉间她趴在桌案上睡了过去。 到了灵风和灵宴一起上台时,少年人开始莫名地紧张起来,昨日他瞧见秀女君来了,想来今日亦是会来的。想到此处,灵风又开始红了面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