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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的气场,总是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宋鼎鼎用系统给的技能微调过容貌,再加上白洲与她已是许多年未见过,记不起她来也是正常的。 宋鼎鼎本来没有心思与他多说,可想起白洲是白绮的父亲,所有蛊虫也都是由他炼制。 特别是那情蛊,更是他亲手所创。 她沉思片刻,看向白洲:“几年前,我们在神仙府见过面。” 即便她并没有多说,可是寥寥数语,已经让白洲想起了她的身份。 从神仙府创立以来,便无人敢擅闯此处,能单枪匹马闯进神仙府,见到府主的人,更是只有那个女孩儿。 想起此事,白洲缓和的脸色突然垮了下来,当时那女孩答应了他,在他救下裴名后,便将他夫人的下落告知于他。 结果他救活了裴名,那个女孩却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了。 虽然只见过一面,他记不清楚她的容颜,但他将她执着的模样,深深印在了脑海中。 他翻遍了三陆九洲,也没找到与她气场相近的女子。 却是没想到,时隔数年,他们会以这种方式,在神仙府内再次相逢。 “原来是你,我说裴名怎会如此痴迷。”白洲冷着脸,死死盯着她:“我当初对你履行了诺言,你却失信于我。既然你还记得我,那你可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宋鼎鼎点头:“记得。” “但在我告诉你答案之前,我还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她似乎不太放心,忍不住将白琦的话重复一遍,向白洲确认道:“破解情蛊,是不是只有这一个方法。” 白洲有些不耐烦,当年他便被宋鼎鼎骗过一次,如今她的话,他是一个字也不再相信。 可不相信也没有办法,他实在找不到他夫人的下落。 他就算不相信宋鼎鼎,也只能从她这里得到线索。? 白洲脸上的肌rou抽搐再抽搐,咬牙切齿道:“对,如果你想破解情蛊,便只有这一个方法。” 宋鼎鼎得到答案后,堵在心口的那一口郁气似乎恍然消散。 既然只有这一个方法,她再纠结也没有用,还不如坦然面对。 “你的夫人还活着,她就在天族。”宋鼎鼎并没有隐瞒,她省略了中途的过程,只轻描淡写道:“便是天君夫人身边的丫鬟,如今化名叫翠竹。” 翠竹这人,可怜也可恨。 倘若她没有那般折磨裴名,也没有伤害黎枝,宋鼎鼎定是会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隐瞒,至死都不会将翠竹的真实身份说出去。 可翠竹早已经变得扭曲,如今的她,在本质上和当年用情蛊拴住她的白洲也没有什么区别──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若是白洲能找到翠竹,将这个祸害带走,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宋鼎鼎说罢,也不等白洲再多问什么,转过身,朝着府中的方向走去。 她离开时正是深夜,可如今回去的时候,天边已经微微泛起了曦光。 她还记得白绮说过的话,为了不让裴名怀疑什么,她得赶在裴名之前回到院子里。 宋鼎鼎加快脚步,匆忙推开门,回到了她暂住的寝殿内。 她还没刚进屋子,院子外便传来了忽近忽远,隐隐约约的脚步声。 她连忙退下绣花鞋,急匆匆爬上了床榻,钻进了被窝里。 那带着疲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下意识攥紧了被褥,浅粉色的指尖因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 随着吱呀一声,房门被缓缓打开,他似乎刻意放缓了脚步,可即便如此,在寂静的房间内,那声响也显得极为突兀。 他一步步靠近她,脚步像是踩在了她的心脏上,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在她耳边被无限放大,显得极为清晰。 终于,在他停住脚步,坐在她榻边时,她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裴名抬手轻轻落在她的鬓发间,将她额间的碎发,一点点拢在耳后。 她的发梢上沾染着浮尘,带着丝丝凉意,令他抚摸的动作,倏忽停住。 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垂下的睫毛轻颤了两下,薄唇轻抿着,似乎想要说什么,迟疑片刻,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他在她的床榻边坐了很久很久,久到宋鼎鼎的心跳已经渐渐平稳下来,甚至因为屋中凝固燥热的氛围,生出了两分困倦之意。 就在她昏昏沉沉之时,裴名却突然站起了身。 宋鼎鼎被他的动作惊醒,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裴名的动作,可他动也不动,便安静站在她的床榻边看着她。 她忍不住去揣摩裴名的心思,可她猜不透他的想法,只能任由自己胡思乱想。 直到宋鼎鼎听见裴名轻叹了一口气。 那寂静无声的房间中,重新响起脚步声,却是他转过身,迈步朝着门外走去。 宋鼎鼎想起白绮说过的话,死死咬着唇,脸颊因呼吸不畅而憋得通红。 她必须要解开情蛊,她得离开这里。 倘若再继续浪费时间,等不了几日,她便会被迫与裴名成亲,届时就算她不愿,洞房之夜,也由不得她。 左右不过是贞洁一物,大不了就给了他,总之她也不亏什么。 届时回了家,她便当在这里发生的一切,皆是一场虚无而荒唐的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