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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在她提议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写这样题材的剧本。 她有更广阔的灵魂。 他察觉到,她的灵气是被痛苦激发出来的。 他不忍心让她痛苦,但也担心欢愉会冲淡她的势头。 他希望看到她腾飞,不愿拖累她踌躇原地。 谢衍不喜欢安锦吗? 不,他非常欣赏她。 但他觉得她应该站得更高,所以反而收住靠近她的步伐。 这是一种很微妙而复杂的情绪。 卫也听他云里雾里说完总算听明白是什么意思,怎么着,这是熟悉之后反倒不敢追了? 卫也瞪大眼睛愕然地瞪他,“师兄,你怕不是有病啊?” 谢衍收回追随她的目光,敛神笑笑,“也许吧。” -=- 房车里。 傅寒时踏上台阶之后将她放在沙发上,用自己的黑色大衣仔细将她脚包上之后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到卫生间。 从她的角度能看到他挺直的脊背。 水声哗啦哗啦从卫生间传出来。 不一会儿他端着盛满水的盆走过来。 安锦反应过来,懒散靠在沙发背上歪头望着男人。 他这浑身冒不悦黑气不理人的模样倒是挺吓人。 她扭头看一眼包在脚上的衣服,又扭头看他,开口问他,“你这是跟我发脾气吗?” 男人闻言一顿,盆里涌动的温水因为他突然停住漫出去洒湿他的衣袖。 他没出声,继续往前走,走到她面前之后将盆放下,解开他包裹紧紧的大衣。 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干净毛巾,沁入盆里用温水沾湿,然后转身捧住她的脚丫将上面的浮灰一点一点擦干净。 有几道很细的血痕,大概是不小心被沙砾磨破的,血迹已经干涸。 但是他擦过去时,安锦还是不由得颤了一下,傅寒时动作顿住,而后再擦的时候小心地往伤口那吹风。 很温柔很认真。 安锦脸上俏皮的笑意尽散,脸颊有些红,她微微用力想往回收脚。 可是男人不让,尽管他的动作很温柔,但是握住她脚踝的力道不容拒绝。 安锦有些恼,更加用力想让他松开。 “我自己弄。” 傅寒时这才抬眼看她,这是从上房车之后看她的第一眼。 那双精致好看的眼睛微微泛红,尤其是眼尾,像上妆了似的盛满了盈盈水意。 可神情和眼神都还很平静。 “你……你别哭啊……” 安锦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 她第一回 见傅寒时这样有点不适应啊! 见她不再挣扎,他收回视线,垂眸小心翼翼避开伤口继续擦,若不小心碰到怕她疼,他就会吹一下。 傅寒时动作很快,似乎是怕她着凉。 将灰清理好之后又不知道从哪变出液体创可贴涂在伤口上,待创可贴干掉之后就握着她双脚脚踝沁到水里。 水的温度不热,她疑惑看他一眼。 可惜他一直低着头,她只能看到他头顶的发xue。 居然是非常对称的两个,她才发现。 祖父祖母说两个发xue的男人比较倔。 她咂么咂么这句老话,觉得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泡完脚,男人将她抱上床,将她的头放到枕头上。然后又转身去拿暖宝宝,耐心撕开包装和贴纸,掀开她被子一角摩挲着将暖贴贴到被窝里的各个角落里。 离她有一点距离不会躺到她,但是会很温暖。 “傅寒时,你现在真的很像田螺姑娘啊。”安锦看他忙碌心里有股奇怪的滋味,为了压下心里咕噜咕噜的泡泡,她选择打趣他。 这几天,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强势的深入她的生活中。 这种悄然渗透的感觉,让她心惊。 她居然好像已经适应了他的陪伴,两个人这种相处方式。 不由咂舌,都说东森傅寒时想做什么绝对能做到,果然…… 傅寒时闻言看她一眼,没说话,又垂眸继续弄暖贴。 “你今天是打定主意不跟我说话吗?”安锦皱眉,有点不乐意。 在她的地盘上还厉害呢? “不是。” 傅寒时一开口,安锦就消停了。 他的嗓子好哑,如果不是盯着他的唇瓣,她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沙哑到听不清。 “今天我在这住。” 沉着冷静,不容拒绝。 他们昨天晚上都说好了,今天剧组复工,他让助理再派辆房车过来自己住。她不能再收留他了。 安锦茫然地眨眨眼,他声带上好像缠满了沙砾还有蜘蛛网,这句话有点长,她没推断出来。 “你说什么?”她疑惑问道。 傅寒时抿了抿唇,目光沉甸甸地落在她身上。 索性手臂撑在床边缓缓凑到她耳边,离得很近,一字一句地说,“今天我住这。” 他手臂撑在她身侧,垂眸看她,“行不行?” 属于男人的压迫感,气场非常强大。 前两天在这住就算了,这现在全剧组的人都回来了…… 安锦有些不愿意,宛如一个把人用过就丢的渣女。 安锦眨眨眼,在措辞怎么拒绝,刚想开口,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视线明目张胆往下移落在她唇瓣上,双眸闪着幽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