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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一起去。” 两个人对视而笑,好像之前的争吵没有发生一样。 可谁都知道,平静的水面下已有暗流涌动。 -=- 隔了几天到了聚会的日子,傅寒时掐着时间结束工作,让助理开车回来接安锦。 接到人之后,看到安锦精心打扮的模样,傅寒时一愣。 路上他不着痕迹的问,“你跟这群朋友关系很好吗?” 他知道安锦这个性子能主动带他出来见的人,感情应该很好,不过他有些好奇她这样看重这些人吗。 闻言安锦凝神想了想,无数回忆涌入脑海,向他解释道,“我们是滨大第一届电影社团的初创团队,一起做了好多事情,有点战友情。” 她重重点头,“关系很好。” 没注意到男人在听到电影两个字时,眸光骤然暗下去。 有些伤口没有愈合,风吹草动就会重新裂开。 “电影?”傅寒时不动声色,瞥她一眼沉吟道,“以后也想跟他们一起拍电影?” 安锦一愣,嗯了一声,答非所问,“我想做一点自己的事业。” 目光扫过他,补充道,“靠我自己。” 固执己见。 前几日被勉强按下的分歧重新浮出水面。 似乎被这几个字挑动神经,傅寒时眯眼有些不悦,“靠自己?那我呢?” 车内气压骤然变低,正在开车的助理敏感的察觉到不对劲儿,立刻小心翼翼降低存在感,生怕打扰正在吵架的夫妻。 傅寒时垂眸强压火气,耐着性子跟她商量,“我们是夫妻,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的卡不是也在你那?” 安锦抿唇,疑惑道,“怎么一提这个你火气这么大?” 半晌没有得到答案,她才嗓音很坚定的答,“可是我已经长大了,我想靠自己做些想做的事情。” 这已经是傅寒时第二次听到她说要靠自己,就跟火上浇油一样,胸口火气宛如实质烧的他几乎要爆炸。之前他们和好,他以为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她跟头倔驴一样艮在这里了! 傅寒时冷冷的瞥她一眼,他不喜欢这种不可控的感觉,觉得自己大概是太好说话才让安锦骑着他脖子作威作福,他人谁敢如此! 于是冷嗤着沉声道,“好,那就让你靠自己。” “以后你的事情,我都不会插手。” 浑身冷肃,犀利的像一把利剑。 -=- 聚会开始前,傅寒时立在她身边看她兴奋激动的与人说话,眼底暗光滑过。 一群人有男有女,正要往包厢里走时,突然有人叫安锦的名字,她眸一看,萧致远正红着眼目眦欲裂的盯着她。 那模样好可怕,像要打人一样,安锦下意识后退一步远离危险。 没想到萧致远浑身酒气大步冲过来,大手跟蟹钳一样牢牢钳制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拽着她往外走,“跟我走,我有话跟你说。” 变故太快,安锦没见过萧致远这样,有点害怕,想躲在傅寒时身后,抬手马上抓住傅寒时手臂时却被萧致远骤然用力一下子带远,霎时间浑身汗毛炸起,惊慌失措向他求救,“寒时!” 傅寒时听到后,垂眸望过去,可他动都没动,墨色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泰然自若没有动作。 站在他们身旁的一群人都愣住了,一时间没搞清楚怎么回事,眼神在他们三个人中间穿梭。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他们还没反应来,怎么回事?安锦这是跟她老公吵架了? 安锦也愣住,手腕被萧致远攥的又疼又麻,不适的感觉辐射全身,连带着胸口也难受的厉害。 也就几秒钟,她被拽走。 不过在她眼中好像一切被放慢了一样,在她被拽过转角时,她呆愣的眨眨眼看到傅寒时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袖扣,平淡无波不以为意的跟身旁她朋友们说,“成年人要解决好自己的事情。” 她刚刚不还梗着脖子跟他叫嚣,靠自己吗? 安锦不可置信地看着丈夫冷然的神情,怔愣中忘记挣扎。 就像被父母从祖父祖母身边带走时一样,她知道挣扎没用,没有指望,就不再挣扎,不如积蓄力量保护自己。 像被拽到水中,隔着一层东西,耳朵闷闷的什么都听不清。胸口突然落了一块巨石,砸的她几乎不能呼吸,她错愕失望的看着这个和她最亲密的男人,直到转角挡住她的视线。 有急促的脚步声追过来拐过转角,她心猛的一跳。快速回眸一看是卫也,骤然亮起的双眸又暗下来。 卫也上前一步挡在安锦面前,手掌抵住萧致远的肩膀,强势的将安锦护在身后,“兄弟,你干嘛呢?” 说着手掌握成拳,闷闷的连怼萧致远好几下。 被人拦住又挨了几拳,萧致远清醒过来,垂眼愣愣的看着自己攥着安锦手腕的手掌。 “别拽了萧致远,你拽的我手腕好疼”,安锦立时出声,眨眨眼将水汽赶走,深吸一口气平复酸涩肿胀的情绪,“你要跟我说什么。” “安锦!”卫也低声喊,回眸一脸不认同的盯着她。 “班长我去跟他谈谈,能麻烦你陪我一起吗?”安锦扯唇笑笑,露出一抹酸涩的笑。 她的尴尬被心痛覆盖,她没想到有一天,在丈夫在场的情况下,她需要求助别人的保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