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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不要叫太医来瞧瞧?” “不必,就是些小毛病,休息一会儿也就好了。” 沈扶雪道:“那你先好好坐一会儿,也可能是天头太热了,有些暑热之症。” 楚王妃点头:“谢大嫂关心。” 楚王妃说完似是不经意地开口:“大嫂,你的耳坠倒是格外特殊,不知是哪里买的?” 耳坠? 沈扶雪的耳坠的样式与寻常的耳坠样式确实有些不同,是玉兔捣药的样式,格外的新奇可爱。 这玉兔捣药的耳坠是当初陆时寒给她买的,陆时寒还说什么这只小兔子很像她。 沈扶雪岁不明白她哪里和兔子相像了,但一直都很喜欢这对耳坠。 只不过那次冰雕事件后,沈扶雪不小心遗落了其中一只耳坠,陆时寒惯来是个喜欢规整的,见不得单独一只耳坠,便又去首饰铺子重买了一对一模一样的。 沈扶雪戴的就是后买的那对耳坠。 沈扶雪摸了摸耳坠,道:“是京里的首饰铺子买的,五弟妹你若是喜欢,我告诉你一下店铺名字。” 楚王妃的声音很轻柔:“那就谢过大嫂了。” 又和楚王妃说了会儿话,天色也不早了,沈扶雪便回了东宫。 回东宫后,沈扶雪吩咐厨娘做些清淡的菜。 近些日子,一直是陆时寒在监国,陆时寒虽不说,但沈扶雪也是明白陆时寒肩上是负着多大的担子的。 她帮不了陆时寒旁的,只能料理好东宫的事,让陆时寒安心无忧地忙着国事。 就譬如最近,她一直让厨房做些清淡的菜,也合陆时寒的脾胃。 都安排好以后,沈扶雪坐在美人榻上等陆时寒回来。 一直到傍晚时,陆时寒才回来。 陆时寒一身鸦青的衣袍,他抬步越过台阶,才发现沈扶雪正站在廊庑下等她。 小娘子穿的简单,只是一身玉色的浅淡衣裙。 廊庑下挂着的灯笼的朦胧的光落下,正照在小娘子的半侧脸上,越发显得小娘子眉眼柔和,一派岁月静好之态。 似乎只要看到小娘子,陆时寒肩头的那些担子、心里的那些烦恼,便都能瞬间消失。 因为,小娘子永远都会等着他回家。 沈扶雪不知陆时寒的那些想法,她迎上前:“夫君,你今儿怎么回来的比昨日还晚啊?” 陆时寒握住沈扶雪细白的小手:“有些事耽搁了。” 两人说着进了屋,又一道用了膳。 用过膳以后,沈扶雪便让陆时寒去书房处理折子,这次她没有再嚷着说要陪陆时寒。 毕竟陆时寒现在处理的可是皇上每日都要批阅的奏折,都是关于各个州府的大事,等闲轻忽不得,她还是别打搅陆时寒为好。 小娘子实在是太乖巧懂事了。 陆时寒捏了捏沈扶雪的脸颊:“nongnong,你先睡吧,我等会儿可能会回来的晚一些。” “好。” 陆时寒走后,沈扶雪乖乖地睡下。 陆时寒忙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陆时寒虽然尽量放轻了动作,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发出了些响动,吵醒了沈扶雪。 沈扶雪迷迷糊糊地道:“夫君,你回来了?” 陆时寒已经换好了衣裳,他上了榻,沉声道:“嗯,nongnong,你接着睡吧。” 只不过这次,沈扶雪没有睡着。 她虽然不懂外头的那些事,但却能察觉到陆时寒的思绪变化。 今天的陆时寒情绪好像格外的低沉,难不成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毕竟监国可不同以往,陆时寒不仅要处理手头的事,更是要负责整个大周,还要与许多大臣相见议事。 沈扶雪半撑着手肘,抵在榻上,仰起脸看着陆时寒:“夫君,是不是国事太忙了啊?” 陆时寒把沈扶雪散落的鬓发掖到耳后:“还好,你别担心。” 国事虽然可以说千头万绪,但陆时寒并不大担忧,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他也能处理好这些。 陆时寒担心的是建宁帝的身子,还有前世的事。 前世,他在外领兵作战的时候,建宁帝忽然驾崩。 梦境里说是建宁帝忽然间染了疾病,他自然是不信的。 当时他以为是新帝逼宫导致的,可现在看来,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也许,建宁帝的身子一早便出问题了,今次建宁帝如此严重的着凉,或许就是个引子,而新帝说不定便是趁着建宁帝生病的时候,才逼宫政变。 因此,虽然建宁帝的身子已经在见好了,但陆时寒还是莫名的担心。 虽然事情一直都在平缓地进行着,没有任何异样,宫里宫外都太平无比,但陆时寒还是隐隐察觉到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 除此外,陆时寒更担心小娘子。 他此生都不会忘记梦境里小娘子从城楼上坠落下来的画面。 今生,他一定会保护好小娘子。 不过这些,就不必让小娘子知道了,要不然依着小娘子的性子,怕是要害怕的不行。 他希望能让小娘子永远在他的保护下,不被外界的任何烦心事所侵扰。 永远做一个高高兴兴、无忧无虑的小娘子。 陆时寒开口道:“nongnong,只是朝上的事有些琐碎而已,你别跟着担心,现在时候不早了,你好好睡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