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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整日待在屋里,唯一的朋友就是姜令仪,她获取的外界的消息大半也都来源于姜令仪。 那时候的姜令仪很敬畏陆时寒这个没怎么见过面的四叔,时常和沈扶雪说她这个四叔有多么厉害,赢了多少场仗。 当初那些深藏在记忆里的回忆,这会儿全都清晰地回想了起来。 沈扶雪几乎可以想到,陆时寒当初鲜衣怒马的样子。 沈扶雪有些想不到,原来现在这样沉稳的夫君,当初会是带着刀枪,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小将军。 将军…… 要是陆时寒没有科考的话,现在怕是真的成了戍守一方的将军了。 也不知道,穿上将军铠甲的陆时寒会是什么模样。 不过不管是什么模样,一定都很好看。 这可是陆时寒,可是她的夫君呀! 陆时寒发现沈扶雪漂亮的眼睛转啊转的,“想什么呢?” 沈扶雪摇头:“没什么,我就是在想,夫君你怎么那么厉害,什么都会呀。” 文能提笔入仕,武能镇退外敌。 沈扶雪道:“夫君,我能看看你的刀吗?” 沈扶雪忽然对陆时寒的这一面很好奇,连带着好奇上了陆时寒的刀。 陆时寒把刀放到木架上:“有些重,你小心些拿。” “嗯。” 沈扶雪不敢摸刀锋,只是用手指触了触刀背,不过饶是如此,她都能隐约察觉到一股寒意,看来这柄刀跟着陆时寒征战多次了。 她试探着想要提起刀,结果一下竟然没提动。 幸好陆时寒一直看着,才没伤到沈扶雪。 沈扶雪这次运足了力气,才提起了陆时寒的刀,不过只提了一会儿,沈扶雪就受不住了。 这刀未免有些太沉了…… 她只拿了一小会儿便受不住了。 而陆时寒还要提着这样的刀在战场上作战多时…… 怪不得陆时寒总说她轻的像是一片羽毛似的,现在看来他是真的这么觉得的。 陆时寒失笑,他随手把刀放回木架上。 嗯,这刀和小娘子差不多重。 沈扶雪抿了抿唇,嗯,看来下次她还是不要随便对陆时寒的东西感兴趣了,要不然又该像今天这样出糗了。 在外面待了一会儿,沈扶雪站的也有些累了,她想回去了。 不过还未等她开口,陆时寒先道:“nongnong,刚才还没走够圈数呢,我带你继续走。” 沈扶雪:“……” 好吧,看来今天是躲不过去了。 沈扶雪认命地跟着陆时寒走了好几圈儿,走的气喘吁吁才回去。 还别说,许是今天走动的多了,再加上喝了安神汤,沈扶雪今晚上惊醒的次数少了许多。 看来韩大夫说的法子确实有效。 与此同时,定国公府里的各方自然也知道了陆时寒请大夫、沈扶雪又病了的事。 说实在的,众人其实都挺好奇陆时寒与沈扶雪的,这几天众人也一直暗暗观察着。 没成想,倒是没传来什么旁的消息,竟是先传来了请大夫的消息。 看来还真如传言一般,那沈扶雪是个琉璃般易碎的美人。 不过好奇归好奇,打探到了这消息也就罢了,倒是无人往外说。 无他,众人皆不是蠢的,在京里人看来,陆家是一个整体,便是陆时寒和沈扶雪有了什么不好的传闻,到时候整个陆家也会跟着不好。 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家族便是如此。 再者说了,就算真的有那损人不利己的,想要把这消息放出府去,也要顾及到惹到陆时寒的后果。 他们虽不知道陆时寒与沈扶雪相处的如何、感情如何。 但沈扶雪是陆时寒明媒正娶的夫人,与陆时寒亦是一体,若是沈扶雪有事,陆时寒定然不会坐视不管。 是以,这消息只在府里流传了一下而已,亦无人嚼舌根。 沈扶月也只是在心里偷着乐了一下。 看来还真和她料想的差不多,就凭沈扶雪的身子骨,怕是活不了几年。 既如此,她还有什么可着急的。 所谓后福,便是说后头的福气,沈扶雪怕是都活不长久,更遑论后福,她且等着看。 … 除此外,自也有真心关心沈扶雪的人,那便是姜老夫人了。 姜老夫人还特意遣了人过来看望沈扶雪,待得知沈扶雪身子没什么大事,只是做了噩梦后,才放下心。 接下来的几日,沈扶雪一直按时喝安神汤,总算不再做噩梦惊醒了,身子骨也好了起来。 只是,沈扶雪的身子虽然好了,但陆时寒的婚假也结束了。 这一日早晨,陆时寒早早地便起来梳洗,并换上了官袍。 陆时寒身量高大,穿一身绯色的官袍,越发显得他清冷如寒江月,俊逸无双。 沈扶雪虽然困倦,但还是忍着困意起来,帮陆时寒换官袍。 说实在的,沈扶雪觉得很愧疚。 旁人的新婚都是甜甜蜜蜜、你侬我侬的,偏她倒好,又莫名其妙地被梦魇惊醒,连累的陆时寒也跟着担心。 一整个婚假都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 她真是有些对不住陆时寒。 沈扶雪帮陆时寒捋平他官袍上的褶皱:“好了,夫君,你去忙吧,我在家等着你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