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观察
次日上午，按照孙永庆的要求，小七和他一起进入了办公室，孙永庆示意他稍等一会，没过多久，赵元、廖强、林元平、杨溢、金锦棠就全部到了。 小七意识到这是一次国兴防卫例会。 大家对小七的参会都没表现出意外的神情，似乎是约定俗成的，首先是金锦棠发言，他详细介绍了当前国兴公司防卫系统的大致情况。 小七吃惊地发现，整个国兴防卫系统在祖星全球竟雇佣了将近3万名员工。金锦棠主要介绍了一些重要岗位人员的情况，尽管已经非常简略，大部分都是一带而过，也说了将近半个小时。 接下来是杨溢，虽然杨溢负责的面更大，但他说的却比金锦棠更加简略，唯一多说了几句的，是孙正佳负责的新月世纪生物游乐园项目，他指出孙正佳最近与一名叫做陆晓明的人过从甚密。 “陆晓明，永兴生物公司的老板，一贯剽窃其他生物公司过时的技术，最近花了不少精力在变身枪手的项目上面，应该是掌握了一些瑞晴的淘汰技术，我担心小少爷会上他的当。” 杨溢说完，见孙永庆没有任何表示，防卫组的赵元开始说话，他首先介绍了一下当前国兴的防卫情况，说了一些压力很大，情况很严重之类的陈词滥调。 最后主要介绍了前期泄密的追查情况，结果是已经有了目标，但怎么办尚要等孙永庆拿主意。 赵元说完，林元平刚要接着开口，孙永庆突然微笑着看向了小七。 “小七，你有什么看法？” 小七愣了愣，大家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了小七的身上。 很显然，孙永庆是让小七就赵元所说发表意见，赵元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若是作为防卫组的意见出发，既然已经发现了危险的苗头，当然是第一时间予以扑灭，要使用反间计，会承担太多的风险。这种风险不是防卫组能够承担的。”小七沉吟了一下说道。 “可是……暂时还只是怀疑，还没有证据……”赵元皱着眉头。 “公司清理内鬼，什么时候需要证据的？”小七扬了扬眉毛。 “就像奇峰？”孙永庆突然插嘴问道。这个问题问出，在座众人均是身体一震，齐齐地看向小七。 “奇峰是什么？”小七茫然看着大家。 “没什么，元平，你接着说。”孙永庆微微一笑，掐灭了话头，让林元平接着说了下去。 林元平称，通过各方渠道汇总的消息来看，最近瑞晴似乎在和军盟谈一笔大的订单，应该与营养液没有关系，有很大可能是变身枪手。 廖强也在一边支持林元平的说法，据国兴在军盟的朋友介绍，军盟目前是有打造一支变身枪手部队的意图，目前还只是实验阶段，一旦变身枪手独立成军，瑞晴将对国兴形成全面压制。 “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孙永庆不急不缓地问道。 “游说军盟放弃这个计划。”杨溢说道。 “可以在军盟释放一些关于变身枪手不利的消息，例如老化速度太快，后期维护费用太高的问题。”金锦棠皱着眉头补充道。 “我建议对瑞晴的整个变身枪手系统进行一次整体打击，破坏他的生产能力。”林元平道。 “军盟负责这项采购事务的人是谁？也许我们可以在这个人身上想想办法。”赵元在一边建议。 “你们的方法要不就是无法达到立竿见影的效果，要不就是花费太大，代价太高。我建议针对军盟的考察，进行一次小规模的破坏活动，打消军盟的采购热情就可以了。”廖强说道。 “小七，你谈谈看？”孙永庆又看向了小七。 “廖组长的意见确实比较实际，不过这个破坏活动很讲究，既不能得罪了军盟的人，又要达到既定目标，不是很好把握。我倒觉得直接抓来一批变身枪手，动些手脚再丢到大街上去。” “到时候，变身枪手闯的祸，尽有媒体替我们去宣传，只要篓子捅的大，军盟再采购，就得三思而行。”小七说道。 “呵呵，你的法子倒是新颖，不过一旦发现变身枪手是我们国兴动的手脚，我们可就不好交代了。”孙永庆呵呵一笑，抢先否决了小七的意见。 特么的既想吃鱼虾，又不想沾荤腥，世上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小七嘴巴一撇，他反正也就是来凑凑热闹的，不接受便不接受，倒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最后孙永庆也没有拍板采取什么行动，一场防卫例会草草收场。 小七对此并不意外，这样的会议只适合泛泛的讨论，大家相互交流意见看法，真正拍板，一个是老板还需要慎重地考虑，另一个则是既便做了决定，也要隐秘的进行，不可能让大家都知道。 “你的记忆恢复了？”等国兴防卫系统诸人离开，孙永庆突然问道。 “恢复了一些，但还有许多不大记得清。”小七点头道。 “去林家乐那里看看，她对你的情况一直很感兴趣。”孙永庆说道。 小七疑惑地看向孙永庆。 “你不是说国兴在替你治病吗？既然在治，那就要有个治的样子。”孙永庆微微一笑。 “你知道导致你失忆的变身是个什么样子吗？”林家乐打开了一个显示屏，显示屏显示的是一个空间站的飞梭泊位，巨大的飞梭下方，正有一些人在相互射击。 然后射击停止了，有几个人走到一堆散乱的钢架前，一个人又开了一枪，紧接着一个霸王龙轰然扎煞着翅膀出现了。 “这是我变得？”小七不敢相信地指着屏幕上的霸王龙。 “不错，相当强大，但是也给你带来了巨大的负荷。”林家乐点头说道。 “我去，刀枪不入啊！”小七看得眼里都要冒出小星星了，能够变身这样的霸王龙，再大的代价他也愿意啊，当然，只要不失忆就好。 “你的变身在近期有什么大的变化吗？”林家乐问道。 “升了一级。”小七浑不在意地回答。 “升了一级，你现在是7级？”林家乐皱着眉头问道。 “8级。”小七斜了林家乐一眼，7级，孙永庆的岸柳都7级了，我还7级？丢不起那个人。 林家乐听了，微微愣了愣，实在是8级的变身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变身级别越高升级越困难，高级别的也基本集中在军营里，社会上最常见的大多就是6级、5级。 像国兴这样大的公司，防卫人员普遍在6级，7级就已经是精锐了，没料到这个小七居然有8级，恐怕军盟知道了，都会抢着要吧。 “我们研究发现，变身晋级，每提高一级，对身体的增幅是呈几何比例累加的。” “如果把变身由1级晋升到2级，对身体强度的增幅设为1，那么2级到3级，对身体的增幅就是2，而3级到4级，增幅就是4。” “我认为，有可能是你升入8级以后，身体强度提高64倍，晋级所带来的身体增幅已经能够部分承受极限变身所带来的负担了。”林家乐目光灼灼地看向小七。 “这么说，那咱们赶紧试试，咋样才能再来那什么极限变身？”小七听得心潮澎湃，恨不能立刻再来一次屏幕上那种长翅膀的变身。 “这个暂时还做不到。”林家乐笑着摇了摇头“怎样激发你的极限变身，还是个课题，只要你愿意，我会加大这方面的研究力度，总归不能让你总是处于濒死状态时再变身。” “濒死状态？这是什么意思？”小七有些不太明白。 林家乐只好又向他解释了一番极限变身的知识，小七听得连连摇头，快死了才能变身，这玩意可不太靠谱。 “其实濒死状态说白了就是一种刺激机制，实验上是可以进行模拟的，不过还需要进行一些研究，你呢，最好能再升一级，我总感觉8级做这个实验还是太危险了一些。”林家乐建议道。 “好的好的……”小七频频点着头，忽然狐疑地看向林家乐，再升一级？8级到9级？估计最快也得十来年吧，你确定等得起？ 新月市，新月世纪生物乐园孙正佳办公室下面的变身枪手培养区，最里面是一间现代化的手术室，里面正准备进行一场从未进行过的手术。 “孙总，这种事情我们以前从来没做过，这……这个结果我们可不敢保证。”主刀医生在手术室外忧心忡忡地对孙正佳说道。 “做就是了，唧唧歪歪有用？我告诉你，按这个cao作规程办，指定不会有错，特么的不过是往rou里塞点东西进去，你应该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怎么卧室变成手术室，你就萎了？” 孙正佳将一本小册子扔到主刀医生怀里，一脸不耐地呵斥道。 “这……这不一样……正常人的反应和变身枪手是有区别的。”主刀医生一脸的恐慌，这位爷变脸和翻书一样，真要进去出了篓子，今晚还能不能回家，真得是个未知数。 “特么的，就是因为不一样，才请你来的，一样的话，一个通讯门市就能把手术做了，我要你来做什么？钱多了没地方花是吧？”孙正佳狠狠地把主刀医生推进了手术室。 “要不，你也进来好不好，我绝对按cao作规程来，可出了事与我没关系。”主刀医生赖在手术室门前，死活不进去。 “我去，劳资最怕看血呼啦啦的玩意，你想害劳资失眠是不是？”孙正佳眼睛一瞪，蔡毅上来，两人像架死刑犯似的，把主刀医生硬生生地塞进了手术室。 “小蔡，你进去替我盯着，这小子敢跑，就把他的腿给我打折了。”抵着手术室的门，孙正佳气喘吁吁地说道。 “小少爷，我……我也怕血呼啦啦的东西”蔡毅把脸苦了下来。 “我说你个不中用的东西，多大了还怕那些？快特么给我滚进去，要不劳资就叫外公来把你撵回阆苑去。”孙正佳狠狠一脚，把蔡毅也踢进了手术室。 走出病房，只见陆晓明正在那里紧张地转着圈子，一见孙正佳出来，陆晓明赶紧凑了上去。 “孙少爷，你在做什么呀，好好地变身枪手又要做什么手术？这可不好玩啊！”陆晓明苦着脸说道。 “我心里有数，国兴的技术，不会有问题。”孙正佳一边说着一边向外走去。 “唉，孙少爷，你这……我怎么搞不清你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啊？”陆晓明跟在后面，急得抓耳挠腮。 “姓陆的，你就瞧好吧，总有让你大开眼界的时候。”孙正佳忽然开心地笑了起来。 国兴大厦二十二层，植入式通讯事业开发部，新成立的植入研究实验室，孙正好正在召集研究人员开会，萧芸也在一边旁听。 实验室主任姚晨光指点着一块白板。 “我们下面要研究的方向，就是通讯系统的点式植入，神经元的节点是我们国兴公司已经研究出来的一项成果，我们的目的就是要将相应的通讯系统与神经元节点进行结合……” 听着姚晨光的讲解，萧芸暗暗点着头，父亲的担忧正在迅速地得到破解，国兴的生物技术正被逐渐应用到植入式通讯系统上来，极光与国兴的合作终于进入了相互取长补短的阶段。 午夜，瑞晴大厦，蒋旭的卧室，李如晦、冯志文以及瑞晴防卫系统的诸位大员，正在讨论着接待军盟采购评估团的一应细节。 “关键是变身枪手演示一节，一定要做好，要让评估团充分看到变身枪手的战斗力，如果能找来几个战斗力不错的变身较量较量就好了。”蒋旭摇头叹息。 “我可以去想想办法。”方晋说道。 “你能想什么办法？要死人的！”蒋旭斜了他一眼“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们继续按你们的准备进行，变身枪手演示环节的计划要重新做，这个肯定不行！” “最好能有交战双方，而且有一方最好能扮作云晖人的样子，模拟一场变身枪手与云晖人的攻防战，这个效果是最好的了。”冯志文在一边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