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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心头一暖,眼睛便亮了起来,“我明白了,师尊。唐霰不肯说,但我可以自己去查。” 他是出来历练的,怎么能事事靠师尊帮他解惑呢? 正如师尊所说,他可以试错,万事还有师尊顶着。 没等他与殷无尘多说,出来找他的阿夕远远见到他,便喊道:“小秋哥哥在门口做什么?” 阮秋扬声应道:“没事,饭好了吗,我这就来了。” 阿夕应了一声,就提着灯笼站在院中等阮秋过来。 阮秋也就没再跟殷无尘说话,快步走过去,同阿夕一同回堂屋,菜已经上桌,不过阮秋刚才坐下,还没吃上,院门就被人敲响了。 阿夕先放下筷子,“我去看看!” 阮秋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什么,也放下了筷子,望向屋外那面院墙,同刚刚端着菜过来的宋新亭说:“哥哥,你说,今日宋家的阿元少爷为何无端端喊了一声小唐?那个时候,唐掌柜会不会在偷看我们?” 宋新亭将菜端上桌,闻言微微一顿,叹道:“我知道你想报恩,可你也累了一整日了,还是先坐下吃饭吧,我出去看看是谁来了。” 好吧。 阮秋知道宋新亭不希望他做一些危险的事情的,又抄起筷子,却见宋新亭出去没一会儿,就同阿夕一块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布衣少年,正是隔壁唐霰的小厮唐砾。 “你还真来了。”阮秋又放下筷子,扬唇笑了起来。 入夜,灯火自山脚下亮起,一层一层点亮城主府。 将小少爷带回来后,人就一直没醒来,宋老看着他睡得香,便让人都退下,免得吵到他。 庄九过来时,见人还在屏风后睡着,不禁感慨了一句,“这一觉可睡了许久,这倒是难得。” 宋老也笑道:“殷无尘的徒弟,确实有几分本领。” 庄九道:“可不是。连我都看不出来他是怎么做到的,我这回才真的相信,殷无尘收他为徒,绝非传言中那样看中他的美色。” 宋老笑着摇了摇头,望了眼屏风上的金丝花纹,低声问:“今日那件事,你查清楚了吗?” 庄九敛去笑容,转着佛珠道:“事情是叶硚报上来的,种种证据都指向唐大掌柜,宋老你是知道的,我与唐大掌柜没有什么交情,唐大掌柜也不愿意同我们解释,还放言说,想要他的命,就让城主亲自来。” 宋老叹道:“小唐还是这性子。这事如何跟城主说?算了,还是我明日亲自劝劝他吧。” “什么事,要宋老出面?” 一道极冷的声音忽然在屋中想起,宋老与庄九相视一眼,齐齐站了起来,望向那面屏风。 浅黄暖调的灯光将一道高瘦的人影打在绣着金丝牡丹的屏风上,一股寒意无声覆盖室内。 隔着一座屏风,床上凌乱的被褥上已没有人,身着素白长衫,白发赤足的宋城主缓缓走来,一抬眼,琉璃眸中透出冰凉的寒意。 他绕过屏风,走到二人面前,雪白容颜有几分困惑。 “你们说,小唐他……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发之前感觉下半截写的不太行,重新写了一遍,来晚了,我的错orz 第六十五章 月照花林,城主亲临。 唐砾来, 阮秋是不意外的。 昨日他们才在六合同春阁见过一面,阮秋出面帮他解围,也知道他瞒着唐霰将唐霰不要的灵草卖给六合同春阁的事。即使只是因为昨日见面时唐砾顶着三倍灵石的诱惑也要将千幻草卖给阮秋,阮秋就信他不是个坏人, 唐砾说会来, 他也信了。 不过唐砾来得有些不巧, 见到桌上的饭菜,他也清楚他打扰了阮秋,而阮秋见他神情局促, 便笑着招手,“唐道友坐下一起吧。” 唐砾忙摆手道:“不了不了。这么晚过来叨扰阮道友,是因为今日你们来找我家大掌柜的事……”他欲言又止,看向宋新亭和阿夕。 阮秋道:“但说无妨。” 唐砾犹豫须臾,望向屋外院墙, “今日的事, 我也听说了, 大掌柜向来不喜欢那个叶硚,今日不见你们,倒不是有意针对你们, 他这会儿气还没消,我得赶紧回去,你们想知道什么, 我跟了大掌柜几年, 对他还算了解, 也知道他昨夜去了何处。” “他气还没消?”阮秋失笑, 但见唐砾时不时看着隔壁, 似乎怕唐霰冷不丁叫他, 也只好直言,“我找你们大掌柜,是想问他这枚古铜钱的去向。他不肯见我,我也可以自己去查,唐砾道友,你若知道他昨夜去了什么地方,不知能否告诉我们?” “自然可以,大掌柜只是不想跟叶硚解释。”唐砾犹豫道:“其实昨夜大掌柜在宋家族学。” 宋新亭有些愕然,“宋家族学?” 阮秋看向他,“哥哥知道?” 其实宋新亭入了十方城后一直都有些不自在,尤其是那日去见宋城主时。阮秋大抵猜到他或许是因为宋惊风的关系不愿接触宋家人,但宋新亭应该是第一次来十方城。 阿夕迷茫地看着几人。 宋新亭道:“前几日跟赵三哥打听消息时听说过。小秋也知道,城主府的主人是宋家人,在十方城,宋家就是最大的家族。这个庞大的家族有城主府照拂,也为城主府培育人才。比起玄极宗,宋家的族学也不差,但不是只有宋家人能入族学学习修炼,与宋家有些关系的人也可以,不过宋家不会白白出力,只有真正有天赋有实力的人,才能得到宋家的资助,一般无法筑基的人,宋家都会放弃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