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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一舟头也不抬:“因为没有其他的犬种可以选。” 蔺逾岸瞧着另一个杯子——浅灰色的、普普通通的塑料杯,心想——不是这个问题吧? 蔺逾岸把杯子放回去,转而开始收拾卧室,不多时又冲出来问:“我的拖鞋呢?” “扔了,”闻一舟说,“一个拖鞋而已,干嘛还费劲搬过来,已经买了新的。” “啊!我的拖鞋!”蔺逾岸叫嚷起来,“你给我买的!” 闻一舟不耐烦道:“不是给你买新的了吗?以前那个不是有点小吗。” 蔺逾岸还惦记着那双虽然又粉又俗——但好歹是闻一舟第一次送他的拖鞋,不情不愿地拿出新的一双来看,上面又印着一只狗头。反观闻一舟的那双,朴素的、灰色的、一点花纹都没有。他狐疑地把脚伸进去试了试,大小倒是正正好。 这头闻一舟往后一躺,呈大字型瘫倒在地:“啊,我不想干了,好久没搬过家了,怎么这么累!” 蔺逾岸走到他身边俯视着他,觉得有点好笑:“我帮你吧。” 闻一舟朝天伸长胳膊:“给我喝一口。” 蔺逾岸把水瓶递过去之前,习惯性地擦好瓶嘴,闻一舟虚起眼睛,满肚子不爽,心想——干什么,嫌弃谁呢,之前不还一点儿不介意地吃掉掉了我的剩饭。 见他不接,蔺逾岸把水瓶往旁边一搁,握住他的胳膊将他一把从地上拉了起来:“等我擦过地你再躺,先坐沙发。” 闻一舟好像一条软趴趴的枕头,被蔺逾岸撑住肋骨,一使劲就给抱了起来,摆到了沙发上放好。 总是被搬来抱去的,闻一舟一时兴起,小腿忽然朝他腰间一扫,拽住蔺逾岸猛地翻身跨坐到了他大腿上,并用身体的重量压制住他。蔺逾岸防不胜防,双手手腕都被扣住,给按在了耳朵两边的沙发靠枕上,上臂隆起好看的肌rou线条。 “坏家伙,不准动!”闻一舟摆出一副反派嘴脸威胁道。 “嗯嗯!”殊不知蔺逾岸看起来更加兴奋了。 “你老实点,”闻一舟夹了夹膝盖,“不准扭。” “我老实着呢。”蔺逾岸眼冒金光。 “听说你觉得沙发不够大?”闻一舟邪笑道,“听说你对狗头杯子和狗头拖鞋有意见?” 蔺逾岸使劲摇头:“不敢不敢。” “我告诉你,到了我的地盘,就要听我的话,懂吗?”闻一舟继续发表独裁宣言,“表现好的话,大大有赏。” “嗯嗯!” “搬新家之后,约法三章,规定内容包括但不限于……” “我在工作室忙的时候,不准唠叨。” “和我唠叨的时候,说话就说话,手不准扒拉我。” “一天最多最多只能做一次,不准偷换概念、趁我不备又来一次。” “不准在我看得见的地方留下牙印,不对,我看不见的地方更不行。” 蔺逾岸从善如流地点头,听到最后一条的时候,停顿了一下,问:“这里也不行吗?” 他的手指划过闻一舟胸口,卷过他侧肋,又转回原处。 闻一舟伸手去捏他的手指头,被蔺逾岸敏捷地躲开了——他又把手盖上闻一舟大腿:“这里呢?这里别人看不见吧。” 他的手掌几乎能完全覆盖住闻一舟的大腿,一边轻轻揉弄,拇指缓缓地朝上推,在腿根处捏了捏,还不怕死地说:“不怪我,这里rou太嫩了,轻轻一弄就出印子。” 闻一舟警惕起来:“喂。” 那手掌顺着大腿外侧抚上他的臀*,捏了捏,又向上抬了抬,说:“这里就不一样了,这里rou多,怎么啃也不容易淤青。” “胆大包天!”闻一舟伸手掐住他的脸,“还没正式住进来呢,就想造反了?” 蔺逾岸嘴角被扯着,话说不清楚:“没,没有!我是在……认真领会大王的指示精神!” 他把手拢在闻一舟腰后一收,两人瞬间紧密地贴在了一起,蔺逾岸心想——针对倒数第二条,这个所谓“做一次”没有严格定性,也没有规定时间,如果从现在开始做到明天早上,也算“一次”吧。 他虽然被压在下面,但力气相差太大,仍轻松占据着主导位置。炙热的鼻息喷在闻一舟下巴和耳畔,蔺逾岸微微踮起脚,坏心眼地颠了颠膝盖。 闻一舟能感觉到身下的大腿肌rou绷紧了些,手抵着他胸膛,但也没用太大力气,小声道:“说话就说话,别凑这么近。” “是你骑在我身上,”蔺逾岸无辜地说,“我都没有反抗,很老实很听话的。” “你胡说八道,”闻一舟转而去捏他的耳朵,“你就会装可怜。” 是因为你吃这套才管用的,蔺逾岸悄悄想。 “闻一舟,亲亲我。”蔺逾岸仰了仰下巴。 闻一舟配合地低下头,背上的手臂瞬间收紧,两人紧密无间地贴合在一起,他能感觉到蔺逾岸来到这个全新的环境之后放松了不少,再也没有以前那种小心谨慎、患得患失的态度。 “我能相信你吗?”闻一舟问,“我能相信你永远不欺骗我,背叛我,不一走了之,即使分开也要体面地和我道别吗?” 蔺逾岸拉起他的手指,虔诚地吻了吻:“可以。” 闻一舟心口又酸又软,好像被毛茸茸的狗爪给踩了一脚,又揉了揉。想了一会儿,又问:“那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