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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轩!想你也是个出家之人,竟那般不知廉耻,作出那等伤风败俗之事,简直不知廉耻!”那弟子又破口大骂了起来。 楚寒衣听不得有人如此辱骂小景,当即浓眉一蹙,低声道:“这你也能忍?” “我忍不了,”小景把手收了回来,面无表情地道,“我在替罗素玄守节,手里不方便沾染血腥。劳烦你了。” 楚寒衣道:“我乐意至极!” 当即抬手一抓,隔空便将方才叫嚣得最厉害的弟子掐了起来,高高地举在了半空中。 直将人掐得面色铁青,在半空中胡乱挣扎。 就听咔擦一声,楚寒衣甚至都懒得多费口舌,觉得和小喽啰没甚么好说的。 掐断了那弟子的脖颈之后,就十分嫌恶地丢开了。 楚寒衣冷声道:“还有谁不怕死的,尽管再来,我好些年没杀过人了,这手啊,现如今都有些生疏了。” 众多弟子面面相觑起来,他们是见识过常轩的厉害,知晓以他们的本事,哪怕围攻,也不是常轩的对手。 谁料,常轩不过就是消失了短短一阵子,怎生回来之后,身边又跟了一个男人。 修为还如此高深,行事作风无比狠辣,好歹玄门正道还讲究什么先礼后兵,但此人浑然不顾,一出手将把人的脖颈掐断了。 “你……你们等着,宗主很快就到了!” 一个弟子战战兢兢地道,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一时间竟无人再敢上前了。 直到听见一声厉呵,从远处传来:“黄毛小儿!竟敢闯入七星阁,真当七星阁没人了不成!” 小景抬眸一瞥,便见一个头发略显斑驳的修士,飞身赶来,手里还提着命剑,一上来便气势汹汹地呵斥道:“常轩!你接连害死了我两个儿子!害我秦家绝后!想不到你今日竟敢来七星阁!还杀我门中弟子,新仇旧怨,今日一并向你讨回来,你便等着受死吧!” “秦宗主看起来苍老了不少,想来,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并不好受吧。”小景神色冷漠,嘲弄地笑道,“你两个儿子的死,那是咎由自取!” 秦宗主怒道:“你说什么?你再敢说一遍?” 小景道:“看来,秦宗主真是上了年纪,连耳朵也不好使了,罢了罢了,我再说一遍,又有何妨?” 提了个音,小景一字一顿地道:“我说,你两个儿子的死,那是咎由自取!” “你二儿子仗势欺人,在门中试炼时,不仅使用上等法器,同我对打,还出口成脏,言语羞辱我的母亲,对我更是下了死手,想夺我性命。” 秦宗主怒道:“一派胡言!” “是不是一派胡言,你心里清楚,道宗上下谁人不知,你二儿子死于畏罪自杀,同我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是你痛失爱子,咄咄逼人罢了。”小景冷声道。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至于七星阁的少主,秦宗主的长子,那就更加死有余辜了。当初,我被林墨白诓骗,前往姑苏林剑山庄小住,当夜便发生意外,被人抽了精窍,又身受多处剑伤,重伤难行逃离时,在密林之中,巧遇了七星阁的人。” “原来,七星阁为了追杀我,都追到了姑苏。见我身负重伤,便要当场将我诛杀。” “只可惜啊,技不如人。”小景说起这些事时,神色无比冷漠,语气轻缓,仿佛这些伤痛都发生在了别人身上,同他毫无关系。 平静得让人觉得,他只是在陈述别人的故事。 楚寒衣听罢,忍不住偏头望向了小景,心头掀起了轩然大波。 原来,小景从前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啊。 怪不得年纪轻轻的,就一副很老成的样子。 他甚至还想,倘若他当初没有被人囚|禁,没有突然消失,一直陪在小景的身边。 那些小景经历的一切痛苦,是不是都不会发生了。 楚寒衣攥紧拳头,手指骨都发出咔擦咔擦的声音来。 秦宗主越发震怒,恼羞成怒地剑指着小景,厉声呵斥道:“无耻之徒,竟敢胡言乱语!像你这种以色事人不知廉耻之人,也敢在七星阁叫嚣!我今日便要代替道宗,好好管教管教你这畜牲!” 语罢,直接飞身而起,一剑便刺了过来。 楚寒衣狭长的双眸微微一眯,才刚要出手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东西。 哪知下一瞬,小景就一手挡住了他。 “你且稍退后些,我想亲自动手解决这老儿,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说着,小景心念一动,漆黑的长鞭蓦然幻化而出,其上灵力不断吞吐,发出嗡嗡嗡的声响。 划破长空,几乎要将周围的空间都生生撕裂开来。 楚寒衣略一思忖,便往后稍微退了几步,余光瞥见周围的弟子准备冲上去助阵,当即冷笑一声,掌心处高速盘旋着一支毛笔。 他低呵了一声“去”。 毛笔在周围游了一圈,好似画地为牢一般,直接将校场圈出一个圈来。 毛笔在楚寒衣的指尖盘旋,凌厉的劲气,吹散了他额头的长发,平添了几分阴柔,好似地府的判官一般,浑身都散发着诡异的煞气。 楚寒衣冷声道:“所谓名门正派,难不成还想以多欺少?今日,只要有我在此,谁也不准欺他!” 在场的众多弟子见状,立马面面相觑起来,纷纷猜测此人到底是何等来头,居然跟随常轩为虎作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