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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石海犹豫点头:“好像是的。” 章程迷茫了:“不对啊,这不按套路出牌啊……还粉粉鱼,美人鱼竟然能忍?明明开学时还是不服就干的麻辣爆炒小鱼干呢,现在怎么……” “现在怎么了?”章程肩膀上挨了一下,瞬间打了个激灵。 扭头,谭烬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微笑着看着他,一旁任禹也停下了手中的笔看着他。 ......怎么变成清蒸鱼了? 可他敢说吗? “现在没怎么啊哈哈哈,你们两个玩啊,我跟彭石海去上厕所。”说完拉着彭石海就走,嘴里还嘟囔着:“他们怎么听见了。” 彭石海无奈道:“你声音太大了好吗?” 任禹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心里嘀咕道现在怎么连男生都结伴去上厕所了。 他刚才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听见,一直在反思自己。 原本想着不多管闲事就不会有麻烦,直到遇见了谭烬。 他现在已经不想再因为谭烬生气动怒了,对于谭烬坑害自己好像已经快成为了一种习惯,所以今天这出事过后他也并没有特别生气,只是踢了他几脚告诫他以后别再乱说话。 他已经快习惯了身旁有个天天扯一堆麻烦的谭烬,自己这怕是要完。 他掏出手机,通过了谭烬的加好友请求。 谭烬的微信名叫“灰灰烬”,头像是自己送他那只大尾巴狼玩偶挂件。 “你什么时候换上的头像?”任禹问。 “微信吗?”谭烬手枕在脑后靠着墙,“你去买糖的时候。” 任禹盯着他的微信名看了会儿,想到刚才谭烬的话:“灰灰烬?粉粉鱼?”他看着满面笑容的谭烬:“想干吗?” “换个兄弟网名嘛。”谭烬身子微微倾斜,快靠在任禹身上了,凑到任禹耳边:“哥,换呗。” “滚。 ”任禹把谭烬推回去。 下午到了酒吧,程韶音不在,任禹忙了会儿趁楼上没人,下楼去买吃的。 买完东西回去,任禹看到远处严枭玫抽着一只烟跟一个男生在说话,脸上是不耐烦的神情。 他扭头就上楼。 像严枭玫这种智商不高武力值一般,没必要太在意。 到了快十点,程韶音匆匆上楼。 “任禹,楼下有人闹事,你一会儿直接从里面那个楼梯下去。”程韶音拿了东西下楼去,临走时嘱咐任禹。 二楼酒吧可以通往里面居民楼楼梯,只是从那里下还要绕些路。 楼下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任禹正在收拾桌面的手顿住,二楼已经没人。 突然身旁传来手机铃声,他看到是程韶音的手机,应该是备用机,随手放在了吧台。 他拿过来,看到来电提示上显示着“弟弟”二字,犹豫片刻,他接通了电话。 “喂,哥你那个号码怎么不接电话,你现在在哪?”对面的声音里夹杂着大风呼呼声。 “你找音哥吗?”谭烬问。 对面愣了下:“嗯对,你是?” “我在酒吧这工作,音哥在楼下,说是有人闹事。”对面听到这忍不住低声咒骂一句,然后问:“你能不能去找下他,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任禹答应道:“好。”然后向楼下走去。 到了地下一楼,地上已经一片狼藉,破碎的酒杯酒瓶,灯也被打碎好几盏。 舞台那边站了七八个人,任禹看到有严枭玫,站在一个身穿黑色汗衫,浑身腱子rou的男人身旁。 看样子应该是严枭玫的哪个大哥。 后面还跟着几个人,严枭玫的三个小弟没有跟着,但任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尚盼桃。 她化了比那天还浓的妆容,滴血般的红唇,头发卷蓬染成了红棕色,身上是皮衣皮短裙,脚上是黑色高跟鞋。 俨然不是三年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女生了。 她身旁的男生,正是那天在书店里看到的尚盼桃挽着的那个,应该是她的男朋友,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你弟敢动我弟,就别怪我砸你场子。”为首那个男人见了程韶音,毫不客气道。 程韶音手插在裤兜里,慵懒地开口道:“砸完了?” “啧啧啧,自己眼睛不好认了个惹是生非的小弟,还在这里砸别人场子。”程韶音也叫来了几个人,一个穿着粉色衬衫的男人咂咂嘴感叹道。 对面严枭玫破口大骂,为首那个男人脸色阴沉地看着粉衫男:“程韶音当年那样对你,你还挺死心塌地嘛。” “还知道挑拨关系呢?”粉衫男笑了,上去搂住程韶音肩膀,“我们两个的感情是说破就破的?你以为都跟你们这些利益维持关系的人一样吗?” 严枭玫正欲再开口,粉衫男又道:“小玫瑰花儿,你也别太狂,你以为你大哥真是为你报仇?他就是次次赢不过音哥心里隔应的慌,随便找个理由来找音哥事罢了。” “音哥,有电话找你。”眼看严枭玫又要炸,任禹快步走过去。 他刚才找了个大号的口罩戴上,遮住了半张脸。 程韶音见他下来有些诧异,任禹走过去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说到:“应该是你弟弟。” 程韶音接过手机:“你先走吧。” 任禹看了他一眼,小声问:“用不用帮忙报警?”程韶音趁他身子遮住了后面几个人的视线,开口道:“报过警了,拖延会儿时间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