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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钱相同,随机发货。”任禹思索到,“这样还会有神秘感。” 葛逍尧猛地点头:“好主意!”说完往外跨了一步,又一大堆玩偶塌下来把他埋住。 葛逍尧:我在哪?我是谁?发生了什么? 任禹过去,正准备再次薅他出来,突然发现了两只绑在一块玩偶小挂件。 一只面无表情狮子和一只笑得贱兮兮的大尾巴狼。 挂件不大,但做工很精致。 他捡起这两只,无视了玩偶堆里的葛逍尧,出门问姜玉柔:“小柔姐,这两只我能拿走吗?” 姜玉柔看了,哈哈笑了起来:“当然可以,这两只是我没事时自己缝制的,独一无二哟,前一段找不到了,没想到被放到这里。” 任禹道了谢,将小狮子和大尾巴狼收了起来,然后继续去拽玩偶堆里的葛逍尧。 生无可恋的葛逍尧靠着玩偶闭眼说到:“让我静静,我就呆在这里好了,免得一会又被砸。” “好,你呆着吧。”任禹点头,转身离开去另一边拍照了。 “喂!任禹等等!你别见死不救啊!快把我拽出来!”葛逍尧看着远去的任禹喊到,话语间,又震下来一堆娃娃。 埋的头都不剩的葛逍尧:天要亡我。 二人拍完照,姜玉柔带着她们在工厂旁边的鱼馆里吃了顿午饭。 下午两人抱着姜玉柔的笔记本电脑倒腾了许久,终于把商品挂在了淘宝上,随机发送,分大中小号三种玩偶,分别定价十、二十五、四十元。 “姐到时候我们这边接到单子你们就直接寄,这样方便,到时候运费我再给你。” 姜玉柔摆摆手:“你小子见外什么呢?我差那点钱吗?赚的钱你们就当零花钱吧。” “就因为你是我姐我才给你钱,要别人我还不给呢。”葛逍尧撇撇嘴道。 姜玉柔哈哈大笑,揉了揉他的脑袋,葛逍尧赶紧拍开:“别摸我头,长不高。” 任禹看着面前活宝似的两个人,嘴角微扬。 葛逍尧回头就看到任禹眉眼里带着的笑意,呆住了。 任禹竟然笑了? 任禹头发蓬软微卷,遗传了储雯晒不黑不爆豆的体质,再加上一双杏眼,本应是可爱的邻家弟弟型,却因常年冷着一张脸,眼底如一潭死水,散发出的气质也是冰冷的。 可任禹一笑,黝黑的眸子里就有了光,在那里你看不到其它东西,那是一湖清澈。 葛逍尧很少见到任禹笑,即使有也是短暂的一下。 他缓过神,忍不住慨叹,谁能想象得到这位天使般外表下住着一个暴力而又懒惰的恶魔,一旦发狠,简直跟撒旦出世似的。 网上卖玩偶这事算是定了下来,刚开始两天没有订单,第三天才有人问津。 后来因为买家反响不错,订单慢慢地多了起来。 虽然丢了餐厅的工作,但有了玩偶的收入,任禹放心许多,这几天就在家写写作业。 梅苏婷白天出门玩,晚上在家练练瑜伽书法,唱唱歌,但她的话也越来越少,身子也虚弱不少,任禹在家其余时间就给她捣鼓饭菜,可梅苏婷依然是日渐消瘦下去。 转眼就到了开学的日子。 梅苏婷开学前一天上腹痛的厉害,任禹便请假和任绪一起带着她去检查,医生看完叫任绪和任禹单独进去,递给他化验报告。 “患者只靠药物维持,病症虽然没有进一步恶化,但仍建议住院化疗。”医生冷静分析。 “如果不化疗还能撑多久。”任绪问。 “少则五六个月,如果病情一直不恶化,一年多些也有可能。”医生分析道:“毕竟患者当时已经切除过一部分肝脏了,所以情况并不是很好。” “那准备化疗吧。”任绪绷了绷嘴。 又询问了几条注意事项,医生递给二人一张单子,“再加药吧,然后准备化疗。” 两人拿着新开的药单,道了谢便离开了。 这次又加了两万多的药,医保报销后也要四千左右,加上之前的,一个月少说六千多。 化疗的费用会更多,任禹手里的四万根本不够。 走到医院楼梯间,任禹掏出手机,拨通一串号码。 “喂?”小孩子软糯清澈的声音响起,“你是谁呀?我麻麻在楼下,你找她什么事?” “声声,我是任禹哥哥。”任禹讲声音放软,“可不可以把手机给你mama?” “啊禹哥哥呀,你等一下喔。”小女孩拿着手机跑下楼,将手机递给储雯,“麻麻,禹哥哥的电话!” 储雯有些错愕,接过电话,“小禹吗?” “嗯。”任禹听见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声音,有些无措,他靠着墙,伸出手指去扣墙上不知谁贴的小广告。 “有事吗?”储雯见对面久久不说话,问道。 “能不能借我十万块钱。” 储雯愣了下,“怎么了?” “奶奶药钱不够。” “好,我一会转给你,不用还。” 蒋声声托着小脸望着正在打电话的mama,小声问道:“麻麻什么时候我可以再跟禹哥哥一起玩?” 储雯揉了揉她有些乱的头发,问任禹:“你不准备回来吗?” “不了。”任禹拒绝,“我跟奶奶过挺好的。” 储雯没再说话,任禹说了句还有事便挂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