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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李频出于同情给了我很多机会,还经常给我打钱,我都照收不误。江倦很生气,觉得那是嗟来之食,他说李频一定图谋不轨,让我和李频断了,我当然不愿意。我们因此大吵一架,最后我搬到了李频给我准备的住所,再也没和江倦联系过。 再见就是在选秀节目上了,他对我就像对陌生人一样冷漠,甚至比陌生人还要无情......明明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却始终对我不闻不问、毫不关心,就连腺体应激在场上晕厥那天,他也没多看我一眼......” 祁烟听到这里,心中一个隐秘的猜想越来越清晰,“所以只有毁了他下半辈子你才能解气?” 莫语摇摇头,“我不是抱着赌气的心态这样做的,我是真的恨他......你和他相处的时间不长,所以应该没有察觉到他性格恶劣的那一面。他现在应该还是重度抑郁吧?其实他个性很糟糕,又闷又死板,只是在你面前伪装得很好而已,等你看见他真实的那一面一定会后悔的。” “我为什么会不知道他的病?”祁烟平静地说,“他是IW重点培养的艺人,有生活助理陪他定期去医院,每天也都有遵照医嘱吃药。你觉得他瞒得住我吗?” 莫语有些愣愣的,“我以为......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祁烟笑笑,“小朋友,现在是21世纪,任何一个心理疾病和精神疾病患者都不会遭到歧视。” 事实并非如此。莫语确实足够了解江倦,江倦并没有把自己的病告诉任何人。祁烟发现江倦真实身份那一天就把人的过往调查了一遍,他从唐敏那里得知,每月一次的假期江倦不会像其他艺人那样回家住,白天又会消失一整天,晚上却照常住在寝室。 祁烟不难查到江倦这天的去处了。是城郊的一家私人医院。不过这家医院和患者会签署严格的保密协议,无法下手。这下莫语直接替江倦说了出来,反倒是替祁烟省时省力了。 祁烟并没有因为江倦的隐瞒而生气,但心情总归是有些复杂的。只是不能在莫语面前表现出来而已。 毕竟,自己的前任也曾经是一名抑郁症患者。 莫语眯起眼,想要从祁烟的脸上窥探出任何一丝不同于坦然的情绪,“我相信祁总足够宽容,但是......你难道不会想到什么其他的吗,比如你第一次了解这种病是通过谁?” 祁烟说:“你大可直说,我对黎倾的名字没有那么避讳。” 莫语说:“祁总确实大度。如果我是你,肯定没办法毫无顾忌地接纳江倦,换了谁遇到你当年的事可能都会不再想谈恋爱吧。” 祁烟莞尔,“你说得很对,就像我再同情你的遭遇也没办法设身处地地为你着想一样,换位思考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培养人的共情能力,但你的想法绝不等同于我的想法。另外有一点我很奇怪,你到底是为什么觉得我和江倦在谈恋爱的?” 莫语怔了怔,“他一直在进出你家......而且,你之前被下药的时候和他......” 城府再深也不过是个孩子。还是能套到话的。 “你怎么知道我被下药了?”祁烟几乎被气笑了,“是映美主使的?你的胆子应该没有大到做违法犯罪的事吧。” 莫语自知失言,有些恼火地说:“想要让IW垮台的不只有映美,不知道多少人想看着你从那个位子掉下来呢。” “为什么要给李频下药?”祁烟淡淡地喝了一口冷茶。 “都说了不是我们......”莫语抿抿唇。 “映美之前因为资源问题和华裳闹翻了,无论怎么想会同时针对我和李频的都只有你们。”祁烟对于他死不承认的态度也早有预料。 “祁总你知道死无对证吗?”莫语笑了起来,“在没有其他证据的佐证下,我说的话并不能当作证据,所以你不用白费心思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其他证据呢?”祁烟说。 莫语不敢再多说,反驳就等于变相承认自己知道什么。 “那天我为了找温锦言很早就离场了,那之前和我有接触的人也不多。”祁烟给自己重又倒了半杯茶,“你说巧不巧,第一个给我敬酒的人就是你们小王总。” “你没有证据......” “你说得对,我确实是空口无凭,”祁烟神色自若,“我只是没想到,居然有人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我。下一步是不是准备亲自翻墙来偷IW的账本?” 不管是下药还是之后的“不雅照”的威胁,在祁烟看来都是很愚蠢的行为。 “不过幸好和我上床的是江倦(公 众 号 黄 昏 给 黎 明 整 理)不是李频。”祁烟低头抿了口茶,眼神玩味,“20岁的体力还是快奔三的比不了的。” 莫语终于笑不出来了,暗自捏紧手心,“祁总果然和圈里的传闻一样,不过是靠男人上位的罢了。” “虽然我确实只是ceo不是董事长,但我必须要给你普及一下IW建立的初衷,”祁烟不怒反笑,“简单一点来说,这公司是我爸为了捧我妈建的。你可以说我靠爹,但不能说我靠男人,因为我爸是女人。” “接着说重点。”见人无言以对,祁烟叩了叩桌面,强调道,“第一,我不会答应你的任何要求。第二,所有侵犯我隐私权的照片必须留下,包括原件,如果之后再有泄露,那我们就法庭见。” “你凭什么......”莫语默默捏紧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