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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先生:“是啊。经过这次教训,那小子可是真老实了。主动跟他哥道了歉,并说自己想出国学习,不用我们给生活费和学费,他自己勤工俭学。他哥还是疼他,经过这事也没跟他翻脸,还好一顿安抚。现在他看到他哥,还是愧疚,兄弟俩看着比以前生疏了,但也能看出,他是真心想对他哥好了。” 孟岭柏亏欠孟岭松的这辈子就慢慢还吧,孟岭松愿意原谅弟弟,那是孟岭柏的造化。也好在没弄出人命,否则孟岭柏就真的一点改过的机会都没有了。 林叶衔看了看两夫妻,说道:“之前让你们也反省一下,不知道你们回去有没有想过。” 孟夫人点头:“想过的,我和老孟也知道,是我们太过忽略岭柏了,才把他养成这种性格。我们也是有责任的。” 因为大儿子太优秀,两个人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大儿子身上,也是怕他因为养子的身份,心生自卑。而对于这个爱惹祸的小儿子,自然关注就少,可以说是半散养状态。小儿子学业学业不成,事业事来也没有,和自己大哥一比,心里自卑也正常。加上叛逆期没被好好引导,别人一挑唆,他就觉得是大哥挡了他的路,就信了别人的话,用了这么个损人不利己的法子。他们做父母的也不能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林叶衔点头:“你们心里有数就好,过去的已经没办法找回来了,日后就多用些心吧。” 怎么教育子女,林叶衔也不是专业的,他能说的也只是他看到的事。 “我们知道的。”孟夫人道。 孟先生拿出一个木盒,递到林叶衔面前,微笑道:“我们实在不知道怎么谢你,只付报酬总觉得不足够。这是我托人在古董拍卖会上拍下的,说是一种古木种子,有淡淡的清香,可以安神。” 古木?这让林叶衔有些兴趣,不管能不能种,至少这东西够特别。 “多谢,有心了。”林叶衔面上很克制,随手打开盒子,果然有一股特别的香气。这香味很温暖,若是冬天放在床头,肯定特别舒服。 贺崇泽挑了下眉,明显对这东西也不讨厌,甚至还看了孟家夫妻一眼,眼神里还难得地有几分赞许。 “你喜欢就好。”孟先生笑道。 他们这趟过来,也没空着手回去,买了些玉,准备一家人都带上,图个健康。 下午,林叶衔带上零食,就去闻苍观了。 这是他第一次到闻苍观来,观内香客不少,没到拥挤的地步,却也是络绎不绝。 林叶衔找了个小道士打听了柳文质在哪儿,他没提前和柳文质说,也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施主贵姓?我要先打电话跟柳师兄说一声。” 林叶衔点头:“我姓林,你直接告诉他就行。” 闻苍观这安全和隐私都做得不错,林叶衔还是颇为赞许的。即便这样惊喜感会打了折扣,却无伤大雅。 小道士正准备联络柳文质,就被来人打断了—— “哎呦,这不是小友吗?” 林叶衔转头一看,居然是望虚道长。 “望虚道长,好久不见。”林叶衔微笑着向他问好。 望虚道长乐颠颠地点头:“来找文质呀?” “嗯,今天没什么事,过来看看他。”说着,林叶衔又问望虚道长,“您这是暂时不外出了?” 听柳文质的意思,望虚道长这两年是极少回道观的,都在外面游历。 “嗯,暂时不出门了。天气热,外面哪有在观里舒服?” 闻苍观依山而建,树林茂密,又是在景城,是个冬暖夏凉的好地方。 “这倒是,您有空也到我店里坐坐吧。”到时候他带着望虚道长在古玩街里逛一圈,说不定能淘到有趣的小玩意儿。 贺崇泽也是个识货的,不过这家伙眼里只有贵价品,不是会挑小玩意儿的料。 “行啊,那你可得备好茶等着我。”望虚道长道。 “没问题。”别的没用,茶叶从贺崇泽那里一抓一大把。 “走,带你去找文质。”望虚道长招呼林叶衔。 “好啊。”林叶衔同小道士道别后,就和望虚道长一起往闻苍观深处走去。 闻苍观的住宿区要从后门出去,再往山上走大概五十米,就能看到和闻苍观风格一致的另一处院落了。 望虚道长给他介绍:“这一片就是住宿区,观里的道士都住这边,男的住前院,女的住后院。再后面还有个小院子,是给香客们住的。” 林叶衔一路走过去,这边的风景并没有多出色,可就是让人心旷神怡。 “听文质说你最近在带他赚钱?”望虚道长边走边道,步伐悠然。 “我们互帮互助而已。”林叶衔笑道。 “让你费心了。” “我们是朋友,谈不上费不费心。”林叶衔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功劳。 “这小子前几天回来,给我买了小甜糕,说是你帮他卖了符,他赚了一笔钱。”想到那一袋小甜糕,他这个做师父的心里特别甜。 “他画的符效果不错,很多客人都是被推荐着来的。以后会卖得更好的,您就等着他孝敬您吧。” 望虚道长哈哈大笑:“我可不图他孝敬我,只要他和你能长长久久地做朋友,相互帮助,我就放心了。” “会的,您不必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