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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真人!” 季临大喜过望,忙带着弟子们去迎接,“寒山季临见过仙人、林宗主!”季临的视线落在游逸和玄离身上,顿了顿,问道:“这位仙长和小友是?”既然跟着玉楼真人和槐南宗宗主一同到来,定然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季临不敢怠慢。 游逸看着眼前这群白衣修士,正出神,一时没反应过来。玄离却很高兴有人同他说话,当即奶声奶气道:“我叫玄离,哥哥你好哇!” 林尽一惊,季临一愣,不约而同看向玉楼,异口同声道:“玄离?” 当年魔尊座下那条大魔龙不就叫…… 可眼前的小孩通身仙家气派,还与玉楼真人如此亲密…… 玉楼看着疑惑二人组,淡淡问道:“怎么了?” 季临当即摇头,“无事。”而后看向林尽,笑道:“林宗主,应当只是同名,是我们大惊小怪了。” 林尽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下意识看了眼带着银质面具的青年。 青年自进入寒山南宗的领地,便一直心不在焉。仿佛重游故地,见物是人非,心中无限伤感。 不知怎的,林尽突然想起了一件旧闻:魔尊游逸,师出寒山。 不过游逸已死百年,而这人更是玉楼真人的好友,应当不可能同那大魔头有什么牵扯。 林尽悄悄掐了掐自己的手心。不知为何,他下山之后老是心神不定,常想起那些陈年往事。 “那这位……”季临再次看向出神的游逸。 玄离晃了晃游逸的胳膊。游逸回神,根本没听见季临说的话,见四周的人都看着自己,有些懵,问道:“你说什么?” 季临面露尴尬,再次行礼询问:“寒山季临,拜见仙长,敢问仙长名讳?” 游逸点了点头,问名讳啊。那得赶快编一个。 游逸正冥思苦想,玉楼走过来,同他十指相扣,对季临及其身后寒山弟子道:“这是我的道侣,阿懒。” 季临惊了,林尽也惊了,他们身后的一干寒山弟子瞬间哄闹起来,游逸更是又惊又怒。只有玄离拍手欢呼,“对对对,我爹爹是真人的道侣!” 玄离这话一脱口,众人的表情更奇怪了,寒山弟子的议论声又大了点。“断袖”、“二婚”之类的词语传了过来,游逸的脸彻底黑了下来,怒视着玉楼,挣了挣被握住的手,谁知玉楼攥得紧,根本挣不开。 季临见状有些尴尬,连咳三声,身后的弟子们才安静下来。 “原来是阿懒……仙长和玄离小友,久仰久仰。”季临向两人拱了拱手,然后带着一行人进门。 寒山南宗修得极为雅致,空中云蒸霞蔚,雾气缭绕;阁楼依岛上山势而建,错落有致;曲水回廊,亭台水榭,与自然融为一体,颇有仙家自然无为的风范。 玉楼左手牵着游逸,右手抱着玄离,引得路上站岗的寒山南宗弟子频频侧目。玄离倒是没心没肺,见旁人看他,他就高兴地和人打招呼。游逸看着玄离,又看了看一脸坦然的玉楼,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光了! “不要拉着我!”游逸忍无可忍,凑到玉楼耳边,低声警告。 玉楼看着他,问:“阿懒不喜欢?” 游逸翻了个白眼,“当然不喜欢!” 玉楼点了点头,然后慢悠悠地说:“可是……我喜欢,阿懒依我一回,好不好?”说着还轻轻挠了挠游逸的手心。 酥麻的感觉从掌心传到全身,游逸心里一颤,面具下的脸微微泛红,不敢说话了。 季临:“诸位仙长请坐。” 四人跟着季临来到议事大厅,大厅宽阔明亮,朝门的墙壁上挂着寒山宗历代掌门的画像。 游逸看着那些画像,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他垂下头,心里道了句“先人莫怪”,然后走了进去。 玉楼看了他一眼,神色不明,只是下意识捏了捏游逸的手,然后拉着游逸坐在自己旁边,并让玄离坐自己腿上。 玄离抱着玉楼的脖子,四处张望,见了椅子后面悬挂的画像,便想伸手去鹏。 游逸一手拍在玄离的手背,斥道:“别闹!” 玄离嘟着嘴,哼了一声。玉楼随手变了个小型画轴出来,递给了玄离玩,并小声道:“你爹爹心情不好,别惹他。” 玄离乖巧地点点头。 林尽瞧见这场面,分外识趣,主动坐到了对面,和这一家三口划分了界限。 四人坐定,季临挥退厅中弟子,并让人关上了门。 大厅安静了下来,季临看着玉楼和林尽,突然跪下了,“真人,林宗主,今日之恩义,季临没齿难忘!” 林尽受不得这一跪,忙站起来拉季临。谁知季临像是铁焊一般,两膝牢牢定在了地上。 游逸看着季临下跪,手陡然捏紧了。堂堂寒山大弟子,竟…… 玉楼摇了摇头,随手一挥,季临便跌坐在了地上。他道:“我来,不是为了寒山宗,也不是为了你师尊,你不必跪我。” 季临明白了,“是季临糊涂了,仙人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怎会对楚南的事情置之不理。” 林尽忙道:“贤侄明白就好。你还是赶快跟我们讲讲你师尊失踪的前因后果吧。” 季临道:“半年前,楚南一带的小村庄陆续发生孩童丢失事件,师尊便派了内门弟子前去查探……后来,师尊见折在桃里的弟子实在太多,惊怒之下亲自去了桃里,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