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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朝李云川倒了过去。 不过这次,李云川没躲。他不仅没躲,甚至还颇为积极的朝陈清晏那边走了几步,以图让陈清晏能躺的更舒服些。 这种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区别对待就发生在魏优乐的眼前,险些让她咬碎了一口银牙。她瞪着双眼,狠狠地看着矫揉造作的陈清晏,丝毫没有意识到陈清晏完全就是在学她而已。或者,魏优乐知道陈清晏是在学她,所以才格外的生气。气到连装都不装了:“陈清晏,你……” “诶呦,原来你认识我啊?”陈清晏高高在上的看着魏优乐,他把重量全都压在了李云川身上,举手投足之间都显得很是慵懒。听到魏优乐叫他的名字,似乎一点儿都不惊讶,只是转头继续可怜巴巴的看着李云川道,“云川,这里好难受哦。我可不想变成她这幅样子,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李云川点点头,微微俯下身子。陈清晏没了支撑,不自觉的要往后仰,被李云川一手扣住腰际,一手抱住双腿,以公主抱的姿势抱了起来:“咱们现在就走。” 陈清晏:……倒也不必如此配合。 岸上魏优乐的跟班们眼看陈清晏和李云川要走,而魏优乐还躺在地上不知死活,他们自己不敢下去,只能大声招唿陈清晏:“两位先等一等,能不能麻烦你们也把师姐救出来,我们玄铃派必有重谢啊!” 陈清晏躺在李云川怀里无聊的打了个哈欠,随意的挥了挥手指。一股不知从哪儿刮来的狂风立刻卷起魏优乐的身体,接着不甚温柔的将其抛出坑外,精准无误的砸中了两名玄铃派弟子:“不用谢我,做好事不留名,跟你们师姐学的。” 魏优乐刚从鬼气弥漫的地方出来,气息还未来得及调换。如今听到陈清晏这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的话,脸色霎时一白,一口鲜血“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师姐你怎么样啊师姐?!” “叫师父,赶紧发讯息把师父叫过来啊!” “那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跟师姐你学的?” 魏优乐暴怒,大声呵斥道:“都给我闭嘴!” 魏优乐哪怕只有炼气十层,也是在场所有人中修为最高的。如今这样一幅盛怒的模样,众人心中虽不满于她迁怒于他们自己,却也不敢明着反抗,只能乖乖的低头闭嘴。 “陈清晏,你给我等着!”魏优乐只要一想到在山坑中发生的事情,就难以抑制心中的怒火,险些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她咬着牙,说话间带着仿佛要将陈清晏千刀万剐的恨意,“联系师父,把这边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是!” 陈清晏和李云川两人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回宾馆,而是在庆和山里找了块风水宝地,将已经不成人形的城隍好好安葬了之后,才下山随便找了家饭店吃饭。 吃饭期间,李云川见陈清晏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便道:“城隍死掉已经是既定事实了,你再多想也没用,还是赶紧找到魔物要紧。” “要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陈清晏戳了戳面前的白米饭,眼中闪过几分思索,“H市的城隍不知道死了多长时间,但只看那尸体的腐烂程度也知道应当不短。地府之所以能监视整个阳界,靠的就是这些城隍。H市的城隍一死,地府对H市便失去了监视最重要的一只眼睛。这样一来,可就变成红云最佳的藏身之处了。” 李云川给陈清晏倒了碗汤:“你是说,红云并不躲在帝都,而是躲在H市。” 陈清晏点点头:“或者再往深处想一想,杀掉H市城隍的就是红云或者她的手下呢?” H市的地理位置很特殊:距离帝都够近,能及时察觉到其中的异动;同时距离帝都又够远,察觉到不对劲后有足够的时间离开。这样的地方,可比有孟婆监视的帝都安全太多了。 “可是这样就有一点说不通了,如果华国现如今的情况全是红云亲手促成的,那H市就应该变成最”四平八稳”的那一个。”李云川眼中泛着精光和算计,“因为只有这样,H市才不会引来太多人的注意以及引来本就在帝都驻守的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出现了一个杀了三个鬼差和城隍的强大魔物。” 陈清晏看了李云川一眼:“你是说,红云是故意引我过来的?” “有这个可能。” “不是我吹,红云那种货色在我手底下过不了十招。她引我过来干什么,找死吗?”陈清晏眯了眯眼睛,“又或者想用别的方法阴我。” “总而言之,这次魔物的出现本身就很蹊跷,一切小心为上。像红云这种人物,越是落魄的时候越是需要防备,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变成一条疯狗冲上来。”李云川看着陈清晏,眼中满是认真,“但是你放心,我会尽全力保护你。” 陈清晏躲开李云川的注视,有些嫌弃的拍了拍李云川的肩膀:“行了行了,我还用得着你保护,你别把自己小命儿搭进去我就谢天谢地了!” 李云川目光有些黯淡,收回视线后换了个话题:“不过,你打算怎么着那个魔物?” “咱们在庆和山的山坑里看到的不全是那魔物留下来的魔气吗,随便拿点儿过来做追踪寻迹法不得了,好找得很。”陈清晏摆摆手,回到宾馆后便施法寻找起魔物的踪迹来。 最后,陈清晏在一群废弃的楼房中,“看”到了一个身形瘦小,但浑身散发着戾气的魔物正趴在破旧楼房的楼顶酣睡。魔物很是警觉,陈清晏的注视过于关注,让魔物立马清醒了过来。只见它四脚着地,左看看右看看,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胆敢偷窥它的人。于是愤怒嘶吼几声。撒气般的将拳头狠狠地砸向地面,引来一阵尘土和巨石飞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