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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川芎见她过来了,抬手便收了剑,第一句话就是:方芸师姐可知道师尊去哪里了? 方芸闻言微微一笑:你想仙尊啦? 越川芎皱了皱眉并未搭话。 前些日子听闻灵仙尊心绪不宁,把炼丹炉给炸了。今日又在凝霜殿内闹腾,谁劝也不好使。所以琼华仙尊便想着去看看。 呃灵仙尊,程远辞? 越川芎听着冷哼了一声:那灵仙尊对师尊一向没有好脸色。如今出了事却要师尊去关心他,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方芸也有些愤愤不平:可这又有什么办法,琼华仙尊毕竟是灵仙尊的师兄。 越川芎越想越不舒坦,站起身来:不行,我去凝霜殿找师尊去。 姓程的俩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万一他们仗着师尊不善言辞欺负师尊可怎么办?不去看看他不安心。 方芸看着越川芎的背影,眯了眯眼睛。心中古怪的感觉越发的强烈。 但她并不想深究,压下心中那一股莫名的情绪,兀自寻了个借口。 或许越川芎只是太过于依赖琼华仙尊了吧 凝霜殿内,程远辞颇有几分借酒消愁的滋味。但他酒量和酒品都不太感,喝醉了就开始耍酒疯。 搅得凝霜殿内外都不得安宁。程子恩没办法,他不知道叔父是受了打击还是怎么了,无可奈何之下请来了山主,和南溟仙尊,但显然没什么效果,几个人相顾无言鸡同鸭讲。 不得已之下,程子恩便求助上了降河殿。只要叔父能好,他这张嫰脸不要也罢! 经他通报,虽然降河殿和凝霜殿一向不对盘。但萧问渠还是来了。 程子恩见琼华仙尊身披一身月华缓步走来,呼吸一窒,觉得这人好似踏着云雾,走在人的心上似的。 既迷人又可恶。他有些被刺激到了,忍不住闭了闭眼,愤愤的鼓着腮帮子咬着牙敲了一下自己的心口,才笑着迎接上去。 琼华仙尊终于来了。我叔父这几日不知道怎么了,天天借酒消愁,还打碎了不少东西。他以前可从来不会这样,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邪祟给附体了。 呃萧问渠闻言侧眸看了他一眼。这些年程子恩也长大了,他看他已经需要平视了。 你叔父乃是修炼至大成的人,普通邪祟近不了他的身。被附身的概率应该不大。 呃程子恩被琼华仙尊这一本正经的语气堵的微微语塞,半响之后点点头:是。琼华仙尊说的是。 开玩笑,他只是想把叔父的情况说的严重点而已,谁知琼华仙尊还真的当真了。 给他解释的这般清楚明白,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小傻子一般。 程子恩神情复杂的领着萧问渠前往凝霜殿后殿。 我叔父就在里面了,他应该还在正说着,一个酒壶乒乒乓乓的滚了出来:喝酒 萧问渠垂眸看了一眼滚出来的酒壶,沉吟一瞬看向席地而坐躺的四仰八叉的程远辞。 谁,谁又来了,我堂堂的灵仙尊,连喝点酒都不行了吗? 程远辞已经醉的不是很清醒了,眼前迷迷糊糊的看东西像蒙了一层纱,但仍旧没忘自己做为长老的派头,扶着桌子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 程子恩见此好忙上前撑住他:叔父,你慢点,小心些 程远辞皱着眉头将他推开了些:我问你呢!谁来了! 呃程子恩抿着嘴欲言又止。 程远辞见此嗤笑一声,眯着眼睛朝门口看去,只隐约看到一个银白色的修长人影。 有些眼熟,但又不敢确认。待他揉揉眼睛看清楚之后,蓦地心头一震,醉意瞬间便灰飞烟灭。他抬手扯过程子恩的衣领,咬着牙低声问到。 你把他找过来干什么? 侄儿侄儿程子恩眼眸一转:侄儿担心您被邪祟俯身了,所以便找了琼华仙尊过来看看您。 呃程远辞听闻这话一阵语塞,骂了一句:臭小子。之后便将人扔开了。 片刻之后转而看向萧问渠,紧绷着下颚沉默了半响,勾唇冷笑一声:琼华仙尊于我凝霜殿而言可是稀客呀。怎么,要一起过来喝酒吗? 此话一出口他便愣住了。与萧问渠说话,他已经习惯性的带上了鄙夷和讥讽,仿佛浑身长满了刺的刺猬一般。然而此刻他想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萧问渠闻言沉吟一瞬,垂眸缓步走上前,语调无甚起伏的问道:你最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听闻你这几日心绪不宁,便想着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你能帮得上什么忙?程远辞说着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他想扇自己一巴掌,为什么好好说话这么难? 呃萧问渠沉默着看了程远辞一眼,觉得此人精神饱满且朝气十足,并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你无事便好,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