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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珣凉凉的眼神转过来,季长安敢怒不敢言,闭上嘴心里小声逼逼。 秦珣傲然道:我是师父唯一的徒弟,师父绝对不可能那么对我。 呵,双标狗! 她忍辱负重,想了想以前看的那些网络小说,猜测道:让我说的话,除非这些年的关怀照顾都是假的,是为了利用我完成某个目的才对我温言好语,利用完后一脚踢开甚至亲手杀了我。除了这个,我很难想象我会因为什么恨上一个对我一直很好的人。 你说得对。秦珣赞同地击掌,不知道打哪翻出一张泛黄的旧纸,随手晃了晃,飘飞成漫天碎纸,那碎纸上有许多黑色的小字,不等季长安看清就消弭在风中。 走吧,去关怀一下我那可怜的小师弟,唉,伤得那么重,也不知道明天的比赛他还能不能顺利参加。 你是不是忘记今天是谁在演武台上把他抽得吐血倒地爬不起来了? 低喃的轻风从耳畔滑过,殷琅长睫微动,反手一击逼退迎面冲上来的宴归禾,旋身稳稳落回焦玉玉身旁。 缩回袖中揉了揉发麻的掌心,他不动声色地说,宴尊者想报铭城之仇,倒也不必连这一时半刻都忍耐不住。稍后生死台上,殷某随时恭候。 宴归禾半抬的右臂缓缓放了下去,与殷琅对视时不自觉偏了下头,又很快纠正了这下意识的动作,用审视的目光从头到脚细细打量着殷琅。看得焦玉玉虎目圆瞪,双手下意识攥紧武器,他才移开了莫名渗人的眼神,一言不发转身向场内走去。 提前蹲守在这附近的九幽庭之人连忙追上去,尊者 滚开。宴归禾头也不回地挥袖打飞来人,本尊可不要吃过别家骨头的狗。 焦玉玉挠了挠脑袋,宴归禾这次好奇怪啊。 他也说不出具体奇怪在哪,抓耳挠腮地苦恼。 殷琅说,就好像换了个人是吗?。 啊? 没什么。殷琅收回目光,穿过拱门,向着悬浮在半空的高台走去。走吧。再不走,等会又要有麻烦了。 麻烦?什么麻烦? 焦玉玉茫然地挠头,加快脚步也追了上去。 生死台悬浮在城中至尊宫前的空地上,离地六七丈,从外面空间看着不大,实则设置了折叠空间的术法,内有乾坤。 高台左侧更高处悬浮着十张座椅,居中一张最高,右侧一张略低,左侧一张较右侧更低,依次排开。 八位魔尊带来的大批人马留在了城外,只有最精英的属下随侍身旁,泾渭分明地分列在八张座椅的两侧后方。只有宴归禾与陨落的第二尊的座椅之后空无一人。 左侧那张座椅上已经落座了人影,宴归禾单手支着下颌似乎在闭目小憩,感受到来人的气息也没有睁眼的意思。 焦玉玉下意识捏紧了斧柄,警惕停在原地。殷琅脚下不停,从他身边走过,目不斜视落座在了右侧第三的位置上,闲适得好像半刻前和宴归禾打生打死的不是他一样。 两人谁都没看对方一眼,焦玉玉绷着好一会,似乎终于发觉宴归禾没有继续找茬的倾向,才慢慢走过去,在左侧最下落座。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三位魔尊落座后,整个场地的氛围反而被他们没来前更紧绷了。 不多时,第五鸿在下属的簇拥中慢悠悠走了进来,对上殷琅目光时,挑起唇角朝他露出一个笑,随即身如飞鸿掠过,轻飘飘落在殷琅左侧紧挨的位置,顺势往右侧扶手一靠。 下属极有眼色地向后退开,两人间距离立刻就拉到了一个相当贴近的地步。 殷尊者。在殷琅翻脸前,第五鸿识趣地改掉了称呼。 殷琅淡淡地问,第五尊者有何指教? 第五鸿失笑,殷尊者,你和谁都这么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吗?你我同僚虽不常上门拜访,可我自问不是那种脾气差到一见面就让人厌烦的女人吧? 殷琅垂着眼睛,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腰间玉佩,第五尊者有话大可直说。 第五鸿静了一会,拨弄着过分纤长的指甲,借着姿势的遮掩,不着痕迹在心口点了一下。 殷琅眸光微冷。 我这人比较容易多想。他轻声说着,为了避免产生什么误会,尊者的话还是说的明白一点为好。若不然,到时候若是造成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那可就不太好了。尊者说是吗? 第五鸿的目光四面转了一圈,意有所指,在这个地界,有些话可不好说的太明白。说得太明白,没准就有什么应付不了的大.麻烦主动找上门了呢。 殷琅笑了笑,送上门来的是麻烦,还是猎物,那可不一定。 气氛一时僵住了。 第五鸿万万没想到第七尊竟然这么不走寻常路,事先想好的词没一个能继续用的,合作的想法第一步就施行不下去,一时间卡在当场。 殷琅却不再理会她,与宴归禾一般阖眼休憩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