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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景苏愣怔片刻。 游戏开局十分钟,他突然听到楚砚冬在耳边轻轻说:“再难的游戏,只要有我在,你就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乖乖等着我提着胜利的战果就可以。” 随即,他的发丝被楚砚冬修长的手指一捻,轻轻别在耳后。 那微凉指尖,像是带着电光火石一样从他耳际擦过,惊得他的心中窜起一阵绚烂花火。 时景苏的呼吸都开始逐渐变重。 太近了。 楚砚冬距离他太近了。 那耳边的轻语呢喃,简直像是跗骨的诅咒一样,深刻在身体里、骨血里。 时景苏蓦地愣了一下,忍不住揪揪自己的耳朵。 楚砚冬的声音真的又低沉,又好听。 他冰凉的唇,似乎总是会在轻声低语时,若有似无的不小心刮蹭到他的耳边。 害得时景苏的脖子埋得越来越低。 先前他已经习惯了他们彼此之间这样的坐姿,但是只楚砚冬一个轻微的动作,即刻改变了他已经有些适应的感受。 时景苏才发现他被楚砚冬圈得这么紧,只要头稍微一偏,就能靠在他的臂弯里。 他的身体,他的四肢,他的脊背,几乎全部被他的气息环绕,被他如同山岳般宽厚的胸膛整个笼罩期间。 形同四面“群山环绕”。 但他的动作很轻柔,像是怕压坏好不容易精心养大的花草一样,小心翼翼地拥着簇着抱着。 时景苏只要仰头,就能看到他光洁的下巴,他凸出的喉结,他线条流畅的颈。 心跳剧烈砰咚。 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越来越清晰。 时景苏不敢看他的脸,哪怕是从下往上看,根本看不清全貌,也不敢看他的脸。 微妙的有些紧张。 很紧张。 为了驱走这份突兀的也突如其来的紧张,他忍不住低着头,只将白皙的后颈对着他。 发丝轻垂,一边的肩膀被假发笼着,一边是光洁圆润的肩膀。 时景苏小小声地问道:“你什么时候会玩游戏?还玩的这么好?” 楚砚冬微微一怔。 如时景苏猜想,他花钱找陪玩的最终目的,其实就是为了和对方学到技术。 但他从来没有想到,“蜜桃小仙女”就是时景苏,时景苏就是“蜜桃小仙女”。 而时景苏的马甲,远比楚砚冬知道的还要多。 楚砚冬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有在偷偷学习打游戏这件事。 天之骄子在外人眼里的概念就是,无论他做什么,只要一上手,能够立即学会,并且比大多数人,甚至任何一个人都要快都要好。 楚砚冬自然想在时景苏的面前展现出最完美的一面,足够强大,足够厉害,就像自然界中的动物一样,公孔雀为了得到母孔雀的青睐,会展现出最美的一面。 他很想从时景苏的口中听到“她”夸赞一句,什么“老公,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又什么“老公,你也真是太棒了吧,第一次玩游戏就可以这么厉害的吗”。 楚砚冬嘴角轻微勾起:“我也没玩几次,今天是第二次。” 要不是时景苏就是那个“蜜桃小仙女”,并且熟悉游戏的构成和cao作,天真一些的话,差一点就要信了。 他真想对着楚砚冬“哈哈哈”几声,说:没想到吧,我就是那个被你拉过来几乎每天都有在陪玩的蜜桃小仙女,听说今天是你第二次打游戏的呢,打的真棒棒。 时景苏满脸不信,抬起头来用亮晶晶的双眸注视他:“哦?可是我听人说,你在家里,在公司里,这段时间每天好像都有在沉迷一款游戏?” 他歪着脑袋,温声软语,似乎一派天真地说着:“是不是就是这款呢?” 楚砚冬:“……” 如果让他知道究竟是谁卖了他,他一定会拿对方好好试问。 楚砚冬的脸色顿时有点尴尬,时景苏从没想过,这个平时冷厉严整的男人,在被戳破真相的瞬间,耳根能够红得那么厉害。 仿佛为了掩饰这层尴尬,楚砚冬慌乱地别开视线,皱着眉像是很不甘心自己的小谎言被戳破一样,努力挽尊一般地说道:“真的只是第二次。” 他也是听王叔说的,要投其所好,记得时景苏玩过这款游戏,而且好像很喜欢玩的模样。 从来不玩游戏,甚至毫无兴趣的他,牺牲着自己休息的时间,想要练好技术,想要达到一定的高度,想要在短时间内可以变成那个即使时景苏什么都不会,他也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带着时景苏,毫无压力、毫无悬念的在游戏中稳赢。 只为了让“她”轻轻松松娱乐,不要去为输赢得失成败而烦恼。 所有的事情、进路,交给他来就行。 楚砚冬再一次强调道:“真的真的只是第二次。” 这一次,他耳根的红,竟然已经蔓延到脸上,让时景苏也不由得跟着脸红一瞬。 糟了。 望着他的脸,时景苏心道不妙。 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在某些关键的时刻,可爱得有些过分? 太荒唐了。 他居然也跟着心跳加速,脸红慌乱。 一局在这样心绪纷乱的过程中结束,时景苏慌慌张张欲从他的怀中离开。 他现在急需冷静。 必须赶紧去卫生间里用冷水洗一把脸冷静冷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