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8)
闻礼被他蹭的心软成一片,棉花糖含进嘴里一样甜化。 开的这些日子里,两人各自忙碌,无论电话抑或微信,斯从没说过想他。 闻礼也不说,他或许固守一点点矜持,或许暗含一点点期待,就像拉锯战,明知对方想听什么,但在恋爱使人降智的普遍真,他还是没能免俗地,找回迟的青春叛逆。 可纵然最后还是碍于男人的面子观,坚持沉默到现在,但时夜深人静,睡梦里无识地亲密贴近,应该才是想念会有的真实样子吧。 你再乱蹭,就要亲你。明知人听不见,闻礼却故低声警告。 可斯寻到舒服的位置,没再蹭他,呼吸愈发深长平稳,但闻礼却反悔,他手指轻抚上斯颌,胳膊稍稍一动,那颗枕着他的脑袋便换个细微的角度。 床头小小的香薰灯亮,斯从挤在闻礼脖子里变成仰起脸,暖黄的光线落上那副眉眼,被压乱的碎发与闭合的睫毛在皮肤落细碎的暗影,随着两根手指轻轻拂去,逐渐现出无暇底色。 闻礼在他眉间浅浅一吻,尚觉不够,略一踟蹰又辗转移至唇珠,试探似轻轻咬一。 而后才像终于打开束缚,五指从斯耳际没入脑后乌黑茂密的头发里,托住他,将浅尝辄止彻底变作绵长纠缠的深吻。 直到实在喘不上气,斯才慢悠悠从深睡眠里醒小半,还没睁眼,就听耳边一个带笑的低哑嗓音。 两个小时,睡饱没? ** 冬夜正暖,居室温馨。 浴室玻璃上已经凉透的水蒸气,早就彻底凝成水珠,又随着室内上升的温度再度升华成空气。 徒剩丝丝逸散出的沐浴露清香,还残留在这方空间里。 斯被亲的昏头涨脑,全无招架之力,识里还慢悠悠飘出几个大大的问号,现在什么情况几点这是哪是谁而闻礼已经准备好渐入佳境。 可就在紧要关头,斯陡然清醒,又想起一件事,抬手拍在闻礼光溜溜的肩上,发出异常清脆地啪地一声响。 再度被强迫个急刹车不说,差点被这不遗余力的一掌拍到真气涣散偃旗息鼓,还好定力足够方才稳住。 闻礼: 今天要不还是算吧。斯尴尬道,手慢吞吞缩回去,被某人盯得头皮一跳一跳发麻。 怎么? 你明天休息,知道。 简单一句直接将借堵回嘴里,闻礼缓缓俯,额头抵住斯,垂的头发有些微汗湿的迹象。 而他睫毛上似乎也缀着朦胧雾气,瞳孔里的漩涡在暧昧小灯,透出的味比以往更要深浓,有种难以言喻的野性张扬。 斯不敢眼对眼看,怂包地垂视线,目光便顺势从对方高挺的鼻梁到优美的唇线,继而是吊在颌处那根长长的项链。 蓝色项坠随着轻微晃动徐徐旋转,而后在视野里自然涣散,如同镜头变焦,项坠变得模糊,逐渐清晰的是撑在他上方、那副矫健而蕴满力量的形。 宛如满弓之弦,蓄势待发。 斯喉头识一紧,不由地咽咽,心怦怦直跳,眼睛不知该往哪里放,只能欲盖弥彰左右乱瞟,艰难小声道,家里还有别人 他嘤嘤嘤含羞带怯的模样,更撩得闻礼濒临爆炸,一边抚弄斯的手,悄悄移开障碍,一边低声诱哄,他醉成那样,听不见的。 不行,、真不行。斯干脆承认自己胆怂。 两人先前的几次业余活动都是在完完全全的二人世界展开。斯脸皮薄,别墅里被拉进屋接个吻,都能原地着火,闻礼其实能体谅他这种心态。 但体谅是一回事,这都提枪上阵再让他收手,无异于洪流倒灌水淹三军,后果不堪设想。 尽量轻点,你别出声就好 斯内心%#@*;,他以为是瓶子里装满水,让不出声就能不出声的啊!而且轻轻你个大头鬼才相信惯犯大骗子! 你给 duang!一声闷重巨响。 好像什么硬物撞在门上的声音,依稀自隔壁。 斯后半句戛然而止,才闻礼面面相觑两秒,就见他仿佛顿悟到原,脸色微青,嘴角抽搐。 然后这位向泰山崩于顶也面不改色的霸总弟弟,缓缓用英飘出个脏字。 然后,咬牙切齿,那家伙,一喝就梦游。 斯: 咦?这特征有点好像在哪里听过? 第一百三十一章 【完结篇上】我爱死你了。 第二天,文斯睡醒神清气爽,闻礼却没跟他道起来。 詹姆斯头上顶着大包,神色怪异地看着在厨房做早餐的文斯,又瞅瞅卧室缝,若有所思约等于琢磨八卦的表情。 他俨然已经忘记昨晚是怎么梦游撞到,然后睡死在口,愣是不肯起来,还是闻礼和文斯两人合力才给他挪回床上去。 不过他约摸也知道自己酒品不,所以看到头上那包居然自觉地没问,反倒对小夫夫的八卦更感兴趣。 leadle怎么还不起?他昨晚没睡? 文斯瞥了詹姆斯眼,忽然抬手,食指微弯朝内勾了勾。 詹姆斯见状眼睛发亮,刚凑过去就听文斯压低声音,悄悄问,那种咳咳,就那种治不举的毒品,有瘾吗?会危害身吗? 他用的是法语,詹姆斯不必怀疑自己听不懂准确意思,于是在文斯话音落的同时,他倒抽口气,震惊地瞪起眼,半晌不出话。 虽然闻礼没明,但文斯默认詹姆斯肯参与了次调查邵桐的行动,时再看他副古怪脸,疑惑地问,你不知道那东西? 知道知道。问题詹姆斯能很快答上来。 那它有瘾吗?危害身吗?文斯又重复问了遍,显然很关切。 嗯詹姆斯佛僧入般意味深长地吐了口气,老神在在,次服用据不会。 然后就见文斯露出大放心的表情,然后笑着跟他道谢。 詹姆斯终于没管住八卦的嘴,你干嘛问,不会是leadle那方面有问题吧? 文斯面露尴尬,没有没有,他很,就奇随便问问的。 那他怎么还不起床?他身素质变差了?詹姆斯露出过来人的表情,语重心长道,还是适当节制才能源远流长的,再那东西就算没危害也不能随便用啊,有问题及时看医生,方面和谐还是很重嘛。 源、源远流长? 真不是,你别误会,文斯先被他那成语的用法整笑,后来又被脸上发烧,毕竟从没跟人讨论过种事情。 他本来问问题的初衷仅确认那种毒品到底有没有副作用,哪晓詹姆斯居然会歪曲成样,果然问错人了,早知如此还不如从网上查。 他边暗自懊恼,可詹姆斯却没完没了,还搓搓手贼忒兮兮道,或者你也可以考虑考虑,身健康力旺盛 詹姆斯还没挨到文斯,就被突如来的记掌风自上而下劈开,浑身两抖跳后三步,转头见闻礼不知么时候冒出来的,眼神杀气四溢,面色沉如黑墨。 你刚才么? 之后就是詹姆斯痛呼连连,被迫滚去酒店的血泪历程,以及闻礼事不宜迟心思只想某超级电灯泡卸下来丢出去的心路轨迹。 文斯旁观程没有施以援手,虽然有点对不住,但詹姆斯调戏他确实不地道。 不过从另角度来看,他也放心了,虽然世界已经被改变,但原着剧情里的闻礼并没有被邵桐直坑下去,也没有因那种毒品伤害身,就了。 至于小秘密,当然不能让闻礼本人知道。 不过早上詹姆斯闹那出,最后了打消闻礼追问,文斯付出了非常惨痛而长久的代价,以至于不容易攒下的两天休息时间,最后大没出步,彻底断送在白日宣yin的昏君压迫之下。 也只有时候,文斯才认识到霸总弟弟真的是霸总,有那种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潜质。 ** 腊月中旬,季明景终于出院,后面因发生点小状况,时间又延长过次。 出院那天文斯意请了两小时中场假,卢庚和韩大义也都来了,大伙儿起送季明景回去。 文斯还是没见到季明景的男朋友,他想着:估计今天人多,怕被看见吧。 实合情合理,但文斯瞧见季明景在客厅与那两人闲谈的身影,莫名心里有些替他觉委屈,种感受十分奇怪,没来由地自己也理解不了。 光年星球没有重拍的戏份,那场威压戏虽然出了状况,但最后那次拍效果很,与前次收尾略做剪辑,衔接也够完美,现在制作部完成,项目就算正式杀青。 季明景如他所,开始了悠闲的休假生活,有次文斯在盛汇碰见冯煦,发现他身边已经换了新的男艺人。 来去匆匆,没来及打招呼,后来文斯再到季明景家探望时问起事,到的回答只有句简单的,公司给他安排了新的艺人。 啊?那你呢?他也不用着急换人吧? 相较于文斯还隐隐的抱憾,季明景却显很平静,之后就打算直接休假,总不能让他跟着开天窗。冯煦是能力不错的助理,实之前还想问问你,但又觉他的风格恐怕跟你不搭,再小谷也挺的,所以就没跟你了。 文斯不知道季明景原来还考虑过些,季老师,你是休假又不是不回来了,听你,怎么总有种 他莫名不下去,而季明景莞尔,当然,等回来还再继续压榨他的。 文斯似乎松了口气,朝季明景也笑了笑,但眼里隐隐的忧虑却没能完卸下,他端起桌上茶杯,双手捧住。 氤氲水汽缭绕着清淡茶香,扑在低垂的眼帘上,温柔地模糊了他的轮廓,如同最老式的放映机,帧画都直直投射进季明景心里。 小文 到底没忍住唤了声,却又在对方抬眼望来时,水雾虚构出的旖旎散去后,望见那张脸上不含杂质的微笑,切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容不增添哪怕分朋友之上的幻想。 文斯放下杯子,问,怎么了季老师? 季明景摇了摇头,早已习惯看见摸不着,以至于在世界再见文斯,他也适应于保持沉默,从不逾矩,固守雷池。 但对他而言么都很容易,唯独控制自己不去看他,真的难难。 所以季明景才会主动减少与他接触,所以冯煦、邵桐、卢庚他们才接发现他越来越藏不住的心思。 季明景微微垂眼,似叹息般低笑声,问文斯,如果你很喜欢某样东西,它摆在橱窗里很久很久,你每天看着它,可它最后却被别人买走了,你了还能见它眼,会偶尔找借口去那人家里,但它已经注不属于你了,你会怎么办? 文斯愣,不知季明景是么问题,但他还是认真想了想,实别想事后诸葛亮地,么不在之前就它买下来? 但明显就是句废话,没有买必有样或那样的原因,现在已成局的是结果,他们在讨论的是以后该怎么办。 于是文斯继续道,它既然已经是别人的了,想就不会再纠结于它了吧,因纠结也没有意义,再看到也只是让自己难受罢了。 听到回答,季明景点头,那如果有机会,你是会选择忘了它,还是继续留在它所在的地方,偶尔能够看它眼? 文斯思忖片刻,反问,么不能去橱窗里重新挑喜欢的呢? 因试过了 季明景语调平和,但却仿佛每字都暗含叹息,他视线大概无处可落,所以松开握着杯子的只手,摊开来看干燥的掌心。 掌纹交错,他的感情线从中折断,没有用。他。 试过了,没有用。 次文斯沉默许久,才字斟句酌地道,那如果是样的话,觉应该会选择忘记吧。 季明景微微笑了,和选的样。 ** 来的时候面就在下雪,而走时地面已经积攒了薄薄的雪层。 远处西山垂暮,稀疏云层里将露未露的夕阳,在无人行走尚且蓬松的雪面滤下浅浅暖色,枯木白枝,悬冰折柳,仿佛拍武侠戏时那种苍茫景致。 还记季老师的《归何处》,名场面就是雪中舞剑那段,实在那部剧就光靠你撑起来,看别人都挺尬。 哪有你的那么? 真的有,看完了,有发言权的,不瞒你当时还拿你的剪辑当教材偷师来着,很多人演高冷人设就是面无表情,但你不样,凭实力演出那种高处不胜寒。 文斯认真地道,两人不知不觉走入小区花园角,虽然文斯了不用,但季明景还是送他下楼,顺便去超市买点家里的囤货。 季明景住的小区坐落于西山脚下,不在核心地段,环境清幽远离尘嚣,内里亭台楼阁小桥假山样样不缺。 所以看到眼前雪景,文斯才禁不住感叹了那么句。 而季明景笑着,高处不胜寒是假,拍时有点冷是真。 文斯被他逗乐,转头再看眼前皑皑白雪,忽然想起么,从人行道跑去路边绿化带,在花坛的泥土面上戳了戳。 有点少啊 季明景也走过来,听到他喃喃自语,俯身问,么少? 文斯蹲在那儿朝左右看了看,积雪少了。今天雪下不大,时间也还短,所以就算绿化带草坪的表面也只积了半指厚的层。 季明景还没明白,就见文斯皱着的眉头忽然舒展,似乎打么主意,半跪在花坛边缘,从前面的地上小心刮起捧雪。 捏圆了,在雪地上轻轻滚几圈,表层干净的雪攒起来,几去几回变成两拳头大。 然后文斯将那颗雪球放在旁边圆木栅栏的切面上,季老师,帮看着点。 季明景愣,望向眼前歪歪扭扭的白丸子, 而文斯又转身换了干净地方,继续揉出稍微小点的雪球,弄根小木棍子插着,回来跟先前那团雪球相对,上下固。 还差鼻子眼睛嘴巴,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