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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宋盼安不肯撒手,有些艰难地思考起来:“给了我什么……师叔,师叔给了我一壶酒,说——说喝了就不疼了。” 她指着桌上的酒壶,半天才勉强记起来车陶下午都说了些什么。 孟弥星被宋盼安攀着动弹不得,手一抬那壶酒便落到了他的手上。 “这酒里掺了些东西,”他闻了闻,皱起眉头,“用了能缓解是没错。” 不过是用,不是喝。 宋盼安现在哪里能听出这种区别,听到能止痛便艰难地抬起手想接过来再喝一口。 孟弥星握住她的手放回原地,看着已经不知何时整个人都贴到他身上的宋盼安,好笑又无奈地叹了口气:“醉鬼,都说了是要用,不是要喝。” 宋盼安疼得简直想打滚了,神智也清明了很多,被孟弥星拒绝后趴在他怀里明显还有些委屈:“那要怎么用嘛。”* 要怎么用。 孟弥星的眸子暗了暗,盯着宋盼安白嫩的后颈,如瓷如玉,仿佛在诱他上前叼住,然后把她整个人都藏起来。 藏到一个谁也发现不了的地方。 他低下头,搂着宋盼安的肩膀将她上半身撑了起来,在她耳边轻声耳语。 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宋盼安耳根,让她整个人的温度又高了几分。 孟弥星也不知说了句什么,宋盼安竟控制不住地咽了咽口水。 她全身通红,已经看不出脸色是怎样的了。 外面一阵凉风吹了进来,孟弥星起身关上窗户。 再回到榻边时,宋盼安声音十分闷沉,还有些不敢相信:“竟是要这样用吗?” 既不敢相信这酒的用法,也不敢信自己居然还是信了车陶所谓的“好心”。 孟弥星靠在床头,“嗯”了一声,然后如愿捏上那段脖颈。 他这师叔,当真是越来越无聊了。 良久,久到塌边烛火都快烧完,久到宋盼安都快习惯这刺骨疼痛了,她才双手掩面,将脸埋到了枕头里。 “那,那便如大师兄所说吧。” 这一句话也不知是哪里不对,倏地一下点燃了两人之间那根若有若无的引线。 孟弥星只觉得她身上的火似是要一直烧到他心里去。 他摸着宋盼安尚未遮住的眼角,声音穿过暮霭沉沉,不知和谁的和心跳声一起。 “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眼角传来一股痒意,宋盼安耳尖红得像是要滴血。 这意味着什么,她不是不清楚。 她只是疼,又不是疼成了傻子。 宋盼安在孟弥星的搀扶下艰难爬起,无师自通一般将那壶酒就着孟弥星的手递到了他嘴边。 少女眯着眼睛凝视着他的鼻尖,每看一眼都像是在将他推向无边的海里。 “我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这盛大人间,苦难杂事,她只需探头看一眼,最后还是愿意乖乖躲在他身后边,缩回他心间里。 她畏惧寒风霜雪,却从不惧怕他会骗她。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勾住了孟弥星的脖子,还试探性地在他喉结处流连。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微微仰头喝下一口桃花酿,又低头寻了她的唇齿渡了进去。 烛火残存之际,孟弥星用那根红丝带绑住了她散落在床边的发丝,用了十足的耐心:“识海旁人本就难进,你现在又是这种时期,很容易有生命危险。” “等下我用修为帮你的时候,你要是难受了,可一定立刻告诉我一声。” 窗外月亮高悬,还有很久才能天亮。 宋盼安仰着脖子,闭紧眼睛点了点头。 鼻息都是桃花酿的醇厚味道,有另一个人的灵识循着桃花气息进入了她的识海。 半梦半醒间,宋盼安额上的冷汗被人拭去,她迷迷糊糊跟着孟弥星去了自己的识海。 梦中自己好像又回到了白天的桃林中。 那里漫天桃花飞舞,迷住了她的眼睛。 第七十三章 那我就好好等着 第二天宋盼安与孟弥星便拜别了车陶,*打算离开这里回渡生门。 走的时候车陶依旧躺在屋外边儿的榻上,懒得像没有骨头一样。 两人弯下腰给他鞠了一躬,孟弥星接过他手中的逐星,递给了宋盼安。 “多谢师叔。”他顿了顿,“师叔还是不愿出这幻境吗?哪怕魔界已经对修界各派虎视眈眈?” 车陶挥了挥手,闭着眼睛晒太阳:“不出去。我自己建的幻境,漂亮又安静,出去干嘛?我才懒得管你们的事儿呢。你们打架的时候可注意了啊,小心着点,千万别波及到我这儿来。” 宋盼安舞了两下逐星,发现它现在更加轻盈锋利,握在手里好似还有源源不断的灵力涌向她的身体。 这灵剑经过车陶之手果然不一样了。 她默默听着两人对话,虽对车陶为什么一直待在这里不回渡生门感到奇怪,但她又不好多问。 更何况她好奇心本来也不重。 孟弥星叹了口气,没有多说,带着宋盼安踏上了回渡生门的路。 “你现在可好些了?”飞出了车陶的幻境,孟弥星伸手又在她额上探了探,“师叔虽然……给的东西不太靠谱,但他的剑法还是天下闻名,想来对你修为大有裨益。” 宋盼安闻言骄傲地一挑眉,用逐星给孟弥星当场舞出了一套花手来,以此证明她的确有了进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