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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好话都被你说遍了。”宋婉晴摇了摇头,弘昼那小子惯会哄她,就连她身边的奴才都讨得了欢心,机灵是机灵,可这机灵劲总是用不到正处来,平时没见读书多上心,却在弘曦带他出去一趟后,便天天念叨着出宫的事了。 亏得皇上没有空余的时间注意到此事,不然非得给他功课翻个两三倍,如同当初的弘星一般,可谓是严父。 “你就回了他吧,说是额娘领了他的心意,让他别贪喝贪吃整得肚儿又疼了。”宋婉晴笑了笑,朝着身边的采月吩咐道。 “奴婢这听娘娘的。”采月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去阿哥席座那边。 如云还在打趣着这事,“娘娘,就算是六阿哥给您敬酒,奴婢也得看着您,数着您喝了多少杯,要是过了量,奴婢可就不依了。” “瞧你说的。”大不了她换别的吃。 ...... 转头弘昼已得到额娘给的传话,小小的少年郎脸上还有几分稚气未脱,转瞬间眉眼就染上了几分高兴,朝着弘星道:“爷就说嘛,额娘是最关心爷的,四哥你还差远了。” 弘星挑了挑眉,“那是爷还没亲自出动,要是额娘见着爷了,肯定更高兴。” 弘昼努了努嘴,颇为不服道:“小爷平时除了进上书房,就是抽出时间去见额娘,四哥你也未必太大言不惭了,明明都没有进宫见额娘几次。” “你这小子。”弘星手痒痒的,见着对方欠扁的模样,忍不住扯上脸蛋,后者还没开始哇哇叫,弘星就被弘曦一声轻咳制止了。 “你多大了?还跟六弟计较。”弘曦瞧了他一眼,俊朗的眉眼多了几分淡然,“作为长兄以身作则是最基本的,你别教坏了六弟。” “六弟,你也别向你四哥学。” 况且六弟说的也没错,他和四弟进宫见额娘的次数是少了,皇阿玛才登基两年,底下还有很多人和事要处置,他作为皇阿玛看重的儿子,为皇阿玛分担是义不容辞的事,也正是如此才忽视了额娘。 想来都是愧疚,还好有六弟和五妹陪在额娘身边以尽孝顺,才不让额娘会膝下寂寞。 “好吧。”弘星收回了手,“既然大哥都这么说了,爷这次就放过你了。”可不能得罪大哥,不然下次可就没人帮他在皇阿玛面前做掩护了。 要说大哥好也好在这一点,坏也坏在这一点,虽重视兄弟情义,平时也会护着他,可一旦生起气来,平时的好都反噬了,每每那个时候,他唯有长吁短叹,顶着皇阿玛的冷脸,苦哈哈的完成自己的差事。 弘昼不服地哼了一声。 一旁的五阿哥弘景则是面带羡慕之色看着几位兄弟有说有笑,不免遗憾自己没有同母所出的兄弟,虽然大哥也看重他们这些兄弟,可待四哥和六弟到底是不同的,与他们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在。 然而想起他的生母和养母,这种遗憾又缩回去了,他的生母安嫔依旧与养母定嫔争个没完没了的,要是再多出一个兄弟,也不用争,干脆一人一半了。 古人云,知足常乐方为上道。 弘景浑身一抖,将刚才脑海中想象的画面遣退,慢慢将茶杯拿起来,喝了一口缓了缓精神。 他要学会知足。 ...... 而公主席坐这边,公主们也是有说有笑的。 虽说二公主别楚克还未归京,剩下的姐妹不免有些遗憾,但这是皇额娘的寿辰日,她们姐妹几人难得聚在一块也算热闹,平时也不是说没有进宫,只是说恰恰好撞在一块的时间极少。 塔娜是姐妹团里最受宠的一个,虽说还有一个六meimei布耶楚克是最小的,但布耶楚克向来胆怯,一经问话就怯怯缩缩的,经历一两次后,几位年长的公主也只得放弃,转头默默对着塔娜的头发摸了又摸,还是这meimei好逗。 “不过布耶楚克的性子这般温柔,以后皇阿玛要是将其作为和亲的公主抚蒙该如何是好?”茉雅奇不无担忧道。 “应该不会吧。”乌那希眉头微蹙,皇阿玛当初在她们姐妹几人出嫁的时候,是费尽心思想把她们留下来,尽管二jiejie是不得不去抚蒙,但皇阿玛的确是疼她们的。 佛尔果春摇了摇头,她知道皇阿玛待她们好,但此时非彼时,皇阿玛都已经是皇上了,万一政局需要,就算是再不舍得女儿也要狠下心来,而且额娘也没跟她说塔娜能否留下来这事。 她还是挺担心自己的两个小meimei的,尤其是一母同胞的塔娜,她想的也不是逃避大清公主实行满蒙一家国策的责任,而是想着塔娜要是离了额娘,额娘该多难过,本来小弟他们就不常与额娘相聚,最多是隔三差五请了安就出宫。 她们又是已出嫁的公主,虽说进宫的次数不少,但也不是常常陪伴额娘身边的。 常常给额娘带去欢喜的也只有塔娜和六弟了,但六弟那边还有个亲生额娘在,她不可能全然放心。 ...... 此次宴会罢了,皇后那边把女儿留下了,宋婉晴这边也是如此。 儿子儿媳们自然是各回各处,唯有三个女儿是围绕在身边热热闹闹的。 宋婉晴每每看见三个女儿一同留在承乾宫里都欢喜,毕竟都是亲生的骨rou,还是她最疼的女儿,额娘长额娘短的,软软轻柔的嗓音唤起来时,都是承乾宫一道悦耳悦目的光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