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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爹爹,有你这样说自己的女婿的?

    王盈盈的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小生,如若不是被阮半夏拉着,她估计早已经吓得花容失色。

    小生也没有露出凶相,乖乖的让她摸了几下。

    王盈盈缩回手,心里百感交集,小生这个名字,她一听就知道肯定跟叶俊生有关,否则无缘无故的,一头熊怎么会叫小生?

    “meimei。”她按捺住心里的那份不爽,淡笑着问,“为何要给它取一个这样的名字?”

    “呵呵……”说起这事,阮半夏就觉得好笑,睨了王盈盈一眼,抬起手摸着小生,反问她,“难道你不觉得叶三哥也是一副傻头傻脑的傻样?”

    “啊……”王盈盈脸色有些难看。

    阮半夏抿着唇笑,“你是不知道以前的叶三哥,动不动就傻笑,还不时的总是用手去挠后脑勺,这个动作青儿就是跟他学的,那时候看起来可傻了。”

    在王盈盈的面前说她相公傻,这无论如何都让王盈盈觉得面子有点挂不住,但碍于阮半夏的身份,她只能赔笑着,“这……我不知道,我认识的叶俊生,英俊潇洒,身上有一种武者的气势,走起路来也觉得威风八面。”

    阮半夏看王盈盈说起叶俊生时,脸色泛红,眼睛发亮,不由得取笑她,“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王盈盈笑着低下头,“或许吧。”

    可……她是真的好奇以前的叶俊生是什么样子的。

    从阮半夏口中说出的叶俊生就像一个她从不曾接触过的陌生人一样,傻……她是真的没有看出叶俊生到底哪里傻。

    和阮半夏一起走回凉亭,在青石凳上坐下,王盈盈给阮半夏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她手里,“meimei,你可否跟我说说,你们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

    这时候,阮半夏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今日的王盈盈有所不同,以前王盈盈虽叫她一声meimei,可说话间,怎么也带着一种疏离感,她明白,那是因为她的身份,而王盈盈又是世家小姐出身,对于礼仪这方面做得极好。

    既表现出亲密,却也从不逾越。

    而今日,却忽然问起他们以前的事。

    阮半夏垂眉,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眼皮轻抬,打量了一下王盈盈的脸色,方放下茶杯,侃侃而谈,“我是和夏钧尧一起长大的。”

    她故意提到了她的夫君。

    “那时候,夏钧尧借住在叶家,以叶二哥的身份示人,他帮了我很多,所以我跟夏钧尧尤为亲近。那时候,夏钧尧他一般都是一个月才回来一次,他担心他不在的时候,我会被村里的人欺负,对了,就是那日你成亲之时,来闹的那两个人,他们确实是我的婶婶和堂哥。”

    见王盈盈听得很认真,她继续道,“你也看到了,那些人对我并不友善,所以夏钧言当时跟我提议说,让青儿拜叶三哥为师,就是这样,我才跟叶三哥慢慢的熟络起来。”

    王盈盈了然的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啊……”阮半夏故意笑出了声,“然后夏钧尧就有借口光明正大的没事就往我那里跑啊。”

    “呵呵……”王盈盈捏着绢帕掩着嘴看着阮半夏笑,末了,还娇嗔了一句,“也就只有你敢这样说太子殿下。”

    “我说的可是事实!”阮半夏得意的嘟起唇,“因为叶三哥是青儿的师傅,所以没事他就会来我家,教青儿和云儿练功,然后我就和夏钧尧一起,摆弄我的那些东西,但是这样简单快乐的日子没过多久,因为北方战事,叶三哥就参军了,从那以后,我们便没有他的消息。”

    说到这,阮半夏叹了一口气,“我在冬日里种姜,还有那些送到北方的衣裳,也都是因为夏钧尧总是跟我闲谈,说不知道生儿现在怎么样了,我知道他担心叶三哥,也想北方战事可以早日结束,所以,我就尽我所能的为他排忧解难。”

    如此这样说来,王盈盈心中的那点芥蒂也算是烟消云散,从阮半夏的话里,她得知,阮半夏是为了夏钧尧才做那些事,也是因为夏钧尧,她和叶俊生之间才有了瓜葛。

    她一点也不怀疑阮半夏说的话,因为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太子和太子妃情深义重,两个人整日黏在一起,都还嫌时间不够用,这样的阮半夏,又怎会对叶俊生产生情愫?

    王盈盈感慨,“meimei如此冰雪聪明,真是世间难得,难怪太子殿下会这样护着你。”

    阮半夏看着她,只是笑,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般。

    “我听父亲提起过,说那北方战事,如若不是meimei的姜,和那些御寒的衣物,说不定还要打多久都不得所知,meimei,你是大祁的功臣,大祁因为有你,所以才会日益强大。”

    王盈盈说的真诚,字字句句都没有恭维的意思,这些话也是当年王献之说给她听的,那时候,她就很好奇这样一位奇女子究竟是怎样的个性,现在慢慢接触下来,她才发现,阮半夏这样的女子,确实是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世家小姐比不起的。

    就是说她,也是不及阮半夏分毫。

    就说如若现在叶俊生又要上战场,她除了能在家里等着,安慰着徐氏,别的,是真的一点事也帮不上忙。

    “对了,meimei。”王盈盈忽然想到什么,伸手拉住了阮半夏的手,“你与夫君从小一起长大,他又是青儿的师傅,那时候你们应该是经常在一起的。”

    阮半夏睁着眼睛看着王盈盈,这句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王盈盈淡笑,“我知道食为天的那些菜其实都是你交给大厨的,你的厨艺自不用多说,你可否教我几道菜?”

    做菜?

    阮半夏眯了眯眼睛,试探性的问,“不知jiejie想学哪道菜?”

    王盈盈垂下眼眸,娇羞的抿着唇笑,“我想学夫君喜欢吃的菜。”

    说完,她好像意识到什么,又抬头看向阮半夏,“我与夫君现在虽为夫妻,可我对他的喜好却一无所知,不如meimei了解的清楚,meimei可否告知一二?”

    阮半夏的头顶飞过了几只黑色的乌鸦,她怎么感觉,今日王盈盈跟她说话,处处都是陷阱?

    一个不小心,她掉进去,从今以后,便又多了一个仇人。

    在心里斟酌了一二,阮半夏才笑道,“这事,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我和叶三哥也好些年没有见过了。”

    “好meimei。”王盈盈轻轻的摇了摇阮半夏的手臂,“你就告诉我嘛,好不好?”

    这……

    阮半夏咬咬唇,打量着王盈盈的脸色,缓缓道,“这样吧,我就跟你说说叶三哥以前喜欢什么,但是我不保证,他现在还喜欢啊。”

    王盈盈笑着点头,“meimei但说无妨。”

    阮半夏深吸一口气,“以前夏钧尧和叶三哥倒是经常在我家里吃饭,夏钧尧怕辣,喜欢吃清淡的菜,还不喜口味重,就是盐也要少放,他最爱吃的就是三鲜什锦。”

    见王盈盈听得很认真,阮半夏都快哭了,她真是觉得今日自己是在跟王盈盈斗智斗勇,如果是换做别人,她才不会将夏钧尧的这些事拿出来说呢。

    “叶三哥和夏钧尧就完全不一样,他喜欢吃rou,只要是rou,他就会吃的津津有味。”

    点到即止。

    “嗯?”王盈盈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阮半夏的下文,急切的问,“还有呢?”

    阮半夏摇摇头,“别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对叶三哥,观察得没那么细,只是他每次来,都吵着说要吃rou,说青儿练功辛苦,也要经常吃rou,身体才能跟得上,所以,我就自然而然的觉得他最喜欢吃的应该也是rou吧……”

    王盈盈点点头,“这样啊。”

    她拉着阮半夏起身,“meimei,走,去教我做几道rou食。”

    阮半夏被王盈盈拉着一路到了厨房,看着厨房里摆满的食材,她的脑仁都疼了,“想学什么?”

    王盈盈笑,“随便什么,只要是rou的就行。”

    阮半夏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才撩起袖子,吩咐旁边站着的丫鬟,“把这个五花rou洗干净,再剥点蒜……”

    王盈盈听得很仔细,包括阮半夏对丫鬟说的每一个字,她都牢牢的记在了心里,然后就看着阮半夏准备香料之类的。

    待到所有准备工作就绪,她才好奇的问,“meimei要教我的,是什么菜?”

    阮半夏勾了勾唇角,笑得很随意,“红烧rou!”

    她没有告诉王盈盈,其实叶俊生最爱吃的就是红烧rou!

    从太子府回来,王盈盈就叫了两个丫鬟,然后把自己关在了厨房里。

    徐氏本来买了几段绸缎,想等她来,让她选一些去做新衣裳,可等了半天,也没见王盈盈回屋。

    “小菊,少夫人呢?”

    小菊恭敬的回道,“少夫人一回来,就进了厨房,现在还没出来。”

    厨房?

    徐氏怔了一下。

    没事去厨房干什么?

    她起身,“走,跟我去看看,少夫人到底在干什么!”

    还没走到厨房,一股rou香味已经飘了出来,徐氏身边的两个丫鬟眼睛一亮,笑着问,“这是什么,怎么这么香?”

    徐氏用力的闻了几下,笑道,“确实香。”

    推开厨房的门,徐氏看见一个丫鬟坐在灶台边烧火,一个丫鬟站在旁边切菜,王盈盈却是坐在锅旁,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锅。

    她笑着走过去,“媳妇,你在做什么?”

    王盈盈闻声回头,见是徐氏,便笑道,“娘,我在做红烧rou。”

    徐氏一听,眼睛朝着锅里望了两眼,锅盖盖着,她什么也看不见,遂问,“做给生儿吃的吧?”

    王盈盈缓缓低下头,含羞的“嗯”了一声。

    徐氏转过头看向她,“太子妃告诉你的?”

    王盈盈点头,“是啊,meimei教我做的。”

    想到那些年,叶俊生基本就没在家吃过饭,每次都去阮半夏那里蹭,好不容易留他吃一次,他也没什么胃口样的,只是敷衍的刨了两口饭。

    徐氏这心里就酸酸的,酸不溜丢的说了一句,“生儿最喜欢吃的就是那丫头做的红烧rou了!”

    “轰”的一声,一道暗雷直接劈在了王盈盈的头上,她呆呆的看着徐氏,特别是徐氏脸上那晦涩的表情,以及她话里的酸味,让王盈盈半天都没反过劲来。

    今日,阮半夏好像不是这么跟她说的。

    心里百转千回,王盈盈低着头,唇角露出苦涩的笑意,“娘,太子妃和夫君以前关系很好吗?”

    “可不是。”徐氏也没注意到王盈盈突变的脸色,自然也就不会想太多,实话实说道,“生儿每次回来,连茶都没喝一口,就往那丫头家里跑,也不知道那丫头家里到底有什么魔力,竟把我两个儿子弄得不着家。”

    两个儿子……

    呵……

    夏钧尧是一个,叶俊生也是一个吧。

    阮半夏今日说的那些话,虽然字里行间都提到夏钧尧,王盈盈也相信,他们俩是那时候就两小无猜,互生情愫,可叶俊生呢?

    叶俊生是不是也喜欢着阮半夏,只是碍于中间夹了个夏钧尧,所以他就将这份爱给藏在心里了?

    王盈盈感觉自以为美好的幸福,轰然间崩塌,她甚至都在怀疑,在阮半夏的心中,是不是叶俊生也很重要?

    否则,为何她会知道叶俊生最爱吃的是红烧rou呢?

    就连那头熊也取名叫小生……

    阮半夏还当着她的面说,叶俊生跟那头熊一样,看起来傻傻的。

    如果不是真心喜欢她,为何会在她面前总是手足无措的挠后脑勺?

    而叶俊生对她,却是相敬如宾,从没有犯过傻。

    因为喜欢,所以才会做出那些傻傻的事。

    后来,徐氏又说了什么,王盈盈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就是火过了,时间长了,红烧rou都有点过火候了,她也不知道。

    晚膳。

    王盈盈特意命丫鬟将那碗红烧rou端上了桌。

    她手里握着筷子低着头,眼角却偷偷的瞄着叶俊生,果然,叶俊生拿起筷子,第一个夹的就是那红烧rou。

    王盈盈的心里一沉,一股酸涩至她的心间泛了上来,一下就没有了胃口。

    她抬起头,伸手夹了一筷子的红烧rou放进叶俊生的碗里,故意说,“这是太子妃教我做的红烧rou,说你最喜欢吃了,你多吃一点啊。”

    叶俊生拿着筷子的手一顿,缓缓抬起眼眸看了王盈盈一眼,嘴角蠕动了几下,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叶枝桥不明所以的插了一句,“太子妃果然做得一手好菜,这红烧rou吃着口感香滑,rou质细腻,确实好吃。”

    徐氏见叶枝桥喜欢,便多夹了一些放进叶枝桥的碗里,“你喜欢吃,就让媳妇把做法交给家里的大厨,以后经常做来吃就是了。”

    叶俊生始终一言不发,低头吃着菜,却再也没有去夹那碗红烧rou。

    王盈盈全部看在眼里,心里更加难过。

    可她却也是心灵通透的人,即便心里已经如刀绞般难过,可她面上却丝毫不显,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笑意,有进有退的和徐氏说这话。

    回到房间,她还是像往常一样的伺候着叶俊生,叶俊生却始终沉着脸色,有些心不在焉。

    就连上了床,本就新婚的他们,那股劲还没过,叶俊生却也倒头就睡了。

    王盈盈的心里就更加难过了,看着叶俊生的侧脸,她忽然觉得自己的未来很渺茫……

    太子府。

    阮半夏趴在夏钧尧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双眼虚无的盯着床帐,脑海里全部都是今日王盈盈说的那些话,她心中百感交集。

    “尧哥哥。”她的声音很轻,就像一阵风一样的,一刮而过,“王盈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夏钧尧低眉看着阮半夏,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她娇嫩的脸蛋儿,“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问题?”

    阮半夏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心神不宁的,她扁了扁嘴,“今日我觉得她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嗯?”夏钧尧来了兴趣,“哪里不一样?”

    “哎!”阮半夏叹了一口气,抬起头,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眼睛与他对视着,“我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她总是在有意无意的套我的话一样。”

    “呵……”夏钧尧低笑,“套你什么话了?说来听听。”

    “我都已经愁成这样了,你却还笑得出来。”阮半夏扁了扁嘴,“好像就是从我告诉她小生的名字开始,她就问我,以前和叶俊生在一起的趣事,还问我叶俊生的爱好,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还让我教她做叶俊生喜欢吃的菜……”

    夏钧尧嘴角边的笑意渐渐僵硬,看着阮半夏的眼神也愈发困惑,“她为何问你这些?”

    是啊,好端端的,一个女人跟另一个女人探讨自己老公的喜好,这说出来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面对夏钧尧,阮半夏从无保留,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我总觉得她是在试探我。”

    试探?

    夏钧尧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要知道叶俊生之所以会去王家求亲,表面上是为了帮他拿到魏经年的罪证,可实际上,夏钧尧知道,叶俊生是为了阮半夏,为了不让那些朝臣再次进言,让他与王家联姻,这一切,都是为了阮半夏。

    虽然,夏钧尧知道这一点,但他从心底里还是希望这段婚姻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他喜欢既然叶俊生已经娶了王盈盈,那他们就要幸福。

    可如果王盈盈一直纠结这件事,而不是花心思怎样去抓住叶俊生的心,那……叶俊生这一辈子就可悲了。

    阮半夏心里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她才在王盈盈面前,大说自己与夏钧尧的感情是从小就开始的,他们之前没有经过任何阻碍,就这样两小无猜的在一起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瞒住王盈盈。

    “尧哥哥……”阮半夏见夏钧尧陷入了沉思,叫了他一声,“你说,如果王盈盈因为以前的事,嫉恨我怎么办啊?”

    嫉恨?

    女人最可怕的就是有一颗嫉恨的心,如果王盈盈真的嫉恨了阮半夏,那阮半夏就危险了。

    但是……王盈盈应该不是一个笨女人吧?

    想当初,王献之能够答应与叶家联姻,不就是王盈盈说服的吗?

    “夏夏……”夏钧尧勾了勾唇,“不管王盈盈是否会嫉恨你,答应我,不要让她伤害你。”

    阮半夏望着夏钧尧沉寂的眸子,轻轻的点点头,“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去开玩笑的。”

    翌日,王盈盈专门回了一趟王府,找到了王献之。

    “爹爹,当时叶俊生来咱家求亲之时,政局到底是什么情况?”

    王献之见女儿就只带了一个丫鬟回来,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女儿,发生什么事了吗?”

    王盈盈摇摇头,“没有,我就是好奇,像叶俊生这样的好男人,怎么就被我给捡到了。”

    说完,她故意笑了一声,打消了王献之心里的疑惑。

    “嗯,他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王献之捏着小胡子,赞赏的点点头,“要说那时候的政局啊,就是太子夏墨言被搬倒了,魏经年就失去了可以掌控的最好人选,也算是折了魏经年的左膀右臂,那时候,应该是夏钧尧最想对付魏经年的时候。”

    王盈盈垂着眉,认真的听着王献之的话,她笑了笑,假装不经意的问,“爹爹,那你说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太傅跟夏钧尧进言,让他纳我为侧妃,可夏钧尧维护太子妃,所以夏钧尧自是不肯,那么就派叶俊生来求亲?”

    “嗯?”王献之愣了一下。

    这种可能他压根就没有想过。

    不过按照王盈盈说的,或许真有这种可能!

    “女儿,你忽然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叶俊生对你不好了?”

    王盈盈笑着摇摇头,“哪里啊!女儿和夫君的感情很好,夫君还对我说,以后都不会纳妾呢!”

    王献之冷嗤了一声,“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你也信?不纳妾!哼,我倒是要看看叶俊生做不做得到!”

    王盈盈的脸色突地一沉,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爹爹,有你这样说自己的女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