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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杨珊的确对陈文说的关于冯烁和他前女友的事情很反感,她觉得陈文是没事找事儿,都分手了还说什么?至于他家里的事情,她早有心理准备,虽然情况比她想的还糟糕,但她不怕,毕竟面对他家庭的关键不在于她而是冯烁,如果冯烁能够坚持他们的感情,那么她再怎么委屈也值得,如果他不能她再怎么折腾也是浪费。陈文的一番苦心,她仔细想过觉得能理解,如果换成陈文找女朋友她也会对那个女人挑三拣四,毕竟他不是别人,她希望他能幸福,过的好一点。 陈文见她滚刀rou的架势,也没了脾气,只能做他现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她一个张离婚证。 他们按电话预约的时间又去了民政局,大妈例行询问他们是否想好了,欧杨珊说:“这位同志,都来好多次了,意志不坚定的早不离了。” 陈文见她频繁看表,了然的说:“阿姨,您赶紧成全她吧,白衣天使着急回去救死扶伤呢” 看着大妈查看两人的相关证明材料,往电脑里一点点输入,陈文还是觉得有点伤感,这大戳一盖,红本本换成绿色小本本,双人照也要变成单人照了。 他碰碰她胳膊小声说:“之前你过生日,别的都不要,那么这算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 欧杨珊面无表情的说:“谢了,这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生日礼物了” “你要还想更难忘,咱就去隔壁再领个结婚证,再难忘一次,就不难忘了” 她不接他话茬径自问:“等会要不要吃散伙饭?” “散什么伙阿,周末回娘家来吃饭” 正在关头,民政局停电,电脑关机,大妈出去喊问了几声,回来跟他们很是遗憾地说:“对不住了2位,考验你们意志的时刻又来了,你们还要跑一趟” 冯烁听说她又没离成,明显有些失望,欧杨珊也快被折磨疯了,要不是为冯烁她还真不想离了,再等个半年上法院起诉都比这个痛快。冯烁问她:“离婚协议和结婚证都在你哪儿?” “嗯?” “把所有材料都给我” “什么?”她疑惑 冯烁有些豁出去的地说:“我来办” “疯了吧,这个还能走后门?” “不能拖了” “冯烁,这不是闹着玩的”她握住他的手说:“我下周再去。” 周末她受邀去医学院办讲座,冯烁见是回母校也跟她一同去了,她在台上侃侃而谈,他坐在第一排的位子上专心致志的记笔记,欧杨珊不时的看看他,他报以认真崇拜的目光,装的还真像,她想,这讲稿的PPT都是他帮忙弄的。 讲座中间休息时,她去了趟洗手间,洗完手照镜子时发现有个学生直勾勾的看着她的脖子,她不明所以的看看她,又对着镜子打量自己的脖子,没什么啊,衬衫扣子完好,脖子上没有不该有的印记,就是吊坠露出来了而已,这坠子是过生日时冯烁送的。上好的羊脂玉,水头足,柔白细糯,可惜刻的是观音,她虽然不信这个,但是男带观音女带佛这个还是知道的。她把坠子塞进领口,问那个学生:“有事么?” 那女孩子什么也不说,冲出了洗手间,门摔的惊天动地,她一头雾水,觉得那孩子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可又想不起来。 回到教室,寻么一圈也没看见冯烁,下半场讲座结束他都没有再出现,欧杨珊想起他提过要去看几个留校的同学,没在意,只是帮他把散落在桌子上的本子收拾好,发了条短信告诉他自己在车里等他,左等右等他也不回来,她又不想打扰他难得的同学聚会,闲来无事随意翻看他的笔记,这个坏学生,几页都是乱七八糟的素描小像,画功比她差远了,可她还是甜滋滋的看出画的是她。 车窗半开,濛濛的太阳雨,夕阳馀晖笼罩,鼻息间都是植物的清香泥土味道,久违的气息,舒适,安逸。干脆下了车,随意在路边游荡。 有学生两两三三的走过,听到有人提到冯烁的名字,她直觉的竖起耳朵听,隐隐听到什么女朋友,吵架,分手,小花园等不连贯的词。没等她分析出个所以然,冯烁黑着脸回来,拉着她上车,不说一句飞车离开。 “怎么了?”她见他脸色好些才敢问 他似乎什么都没听见,目不斜视,专心开车。 欧杨珊晚上要回父母家吃饭,冯烁送她到门口,借着夜色和树荫抱着她不撒手,她实在弄不清楚他到底怎么了,只能任他死死抱着,安全带勒的骨头生疼。 手机响,她看了来电显示,是齐豫。她之前在美国时便跟齐豫讲清楚了,自己是不可能接受他的感情,此后齐豫再不与她联系。这时候电话她觉得有种不祥的感觉,果然,齐老爷子飞机上突发心梗。 “现在什么情况你清楚么?” “飞机马上就会降落,救护车已经等在停机坪了,一旦接到会立刻送到最近的医院抢救,欧杨珊你立刻过来。。。。我请求你立刻过来,拜托了”齐豫的声音带着仓惶和恐惧,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笃定。” 她记下齐豫报出的地址“我马上过去” “别去”待她挂了电话冯烁说:“那边有医生,你现在过去根本没有什么建设性作用,再说要去你也先跟院里说一声,否则出了问题责任怎么划分?” 她急了,什么时候了救人都来不及,还有时间想那些?她耐这性子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