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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称修长的小腿,鹅黄色的套裙,尖尖的下巴,她走下车子,半搭着车门,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欧杨珊”他在心里叫道 “不错啊,出手够利索” 欧杨珊脱下手套,眼中满是赞扬:“这病人你来管” “好” 他回答的干脆,眉梢眼底都是笑意:“谢谢你” “应该的,传帮代嘛”她在护士的帮助下脱掉手术服,摘掉口罩和帽子,一本正经的交代说:“72小时监护,手续问题问护士长,病人一有情况立刻呼我” “你要走了?”他见她这架势似乎要翘班,下意识问 “怎么可能”她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忽闪着大眼睛很是无辜的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 4 苏静已经坐在欧杨珊的办公室里近1个小时,烟抽小了半包,欧杨珊一进门就被呛的咳嗽着后退几步。 冯砾轻轻扶住她的腰很是严厉的说“小姐,这里禁止吸烟” 苏静赶忙掐灭了烟头,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讪讪的说“姐我等你好久” 欧杨珊“嗯”了声,继续对冯砾说:“这周杨老有台大手术我们去观摩,机会难得,你先找些相关的资料看一下,做个准备” “好” 冯砾点头离开。 “姐,那医生可真帅啊” 苏静见冯砾离开立刻凑上来用手肘碰碰她。 “帅不帅跟我们没关系,你来干吗?” 欧杨珊倒了杯茶给自己,上好的紫阳毛尖,陈文孝敬的。 “还不是那药的事” “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做不了主,这事要找主任” “跟姥爷说也没用?” 苏静有些沮丧的问 “他早就不管科里的事了” 欧杨珊实在提不起兴趣应付这个在药厂做销售代表的meimei 苏静拉着她的手使劲摇着“姐,你得帮帮我,我都跟老板说了肯定能拿下北方医院” “苏静,你那个药厂太小了,真不好弄”她无可奈何的说:“爸不是说帮你在医院找个工作么” “叔叔不肯把我弄到有油水的部门,就是去做个文员什么的,能有什么前途啊” 苏静嘟着嘴巴说:“姐,要不你跟我姐夫说,我去他那里好不好” 欧杨珊觉的头都大了,但仍是苦口婆心的劝她“别闹了,正经的弄个文凭是关键,至少你英语要先过关吧” “那我自己跟姐夫去说”小丫头大概有点恼了,扭头就走。 欧杨珊也不拦她,陈文多精阿,能弄这么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片子进公司白养着? 他们这一大家子,实在是复杂,欧杨珊的母亲出身名门,父亲却是根正苗红的贫农,拜那场政治运动所赐,下乡插队的千斤小姐爱上了喜欢读书力求上进的砍柴阿哥,共患难却无法同富贵,有得吃了却再也吃不到一起,有得玩了可再也玩不到一块,欧杨珊7岁的时候父母正式离婚,第二年她就跟着mama进了陈家的门,陈爸爸是mama的高中同学,将门世家,参军提干上军校晋升一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惜陈mama去世的早,在陈文3岁那年就走了,只留下孤儿寡夫天天向食堂报道,一场同学会将据说夕日就有早恋嫌疑的两个老同学带到了一起,一见面立刻干柴烈火,努力抓住了青春的小尾巴,顺便把两个破碎的家庭拼凑完整。 陈爸爸经常得意洋洋的跟他的同事朋友介绍说;“这是我闺女珊珊,漂亮吧”,学习可好了” 而那个莫名奇妙多出来的比她大3岁哥哥陈文,也从爷爷奶奶家接了回来,从此跟她纠缠不清。 欧杨珊10岁那年父亲也再婚了,那时父亲还只是医院的一个无名小辈,老家的爷爷奶奶吸取总结了上次婚姻失败的教训,很快帮他找了在个老家县城医院工作的姓丁的护士,也有个孩子,就是就苏静,本是一直由男方抚养,初中开始被丁阿姨接到北京来上学,一直住在父亲家里。 欧杨珊跟父亲的感情很好,虽然父母不在一起了,但仍然时不时的回家玩几天,丁阿姨开始对她还很好,毕竟她从外地调北京工作还是mama给办的,可随着时间的变迁,欧杨珊清楚的知道,这个家庭已经容不下她的存在了,父亲也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了。 她的前途早就被人规划好了,舅舅姨妈已在美国定居多年,根基扎的很稳,陈文18岁的时候考进了Duke Uy计算机学院,大家商量后一致决定让15岁的meimei欧杨珊也跟着去,以便将来在美国上医学院更容易些。论考试的功力谁敢跟中国人比,欧杨珊17岁就轻轻松松的考取了Duke Uy医学院,一年的实习加几年学院附属医院住院医,欧杨珊个人够努力,又会做人,深得导师的重视,加上家里那么多人名医,随便指点一二博士学位和医生执照到手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当然这期间陈文也没闲着啃计算机硕士同时又读了个MBA学位,居然还有空挡拐着她上了床,趁回国探亲的时候扯了结婚证,撤撤底底的把欧杨珊同志变成了老陈家的一份子。 陈文29岁,欧杨珊26岁,一个带着大笔的风险投资,一个捧着厚厚的资质证书,名利双收,荣归故里。 接下来的2年陈文忙着弄他的IT王国,欧阳珊顺利成为医院重点引进重点培养的对象,适应期一过,直接升了主治医生,教授职称,专家的头衔,各类科研成果奖项霹雳啪啦的往她头上掉。 用晓琴的话说就是你丫天生就是拿来被人当偶像崇拜的,当对手铲除的,当情敌泼硫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