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两对家分化成o后[女a男o]在线阅读 - 第25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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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到了,只是不想回应她。

    这个认知让白桃神情一沉,她不是生气谢峥,是生气他这样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我不是无缘无故这样的,是你先和明雪……我不是在找借口。总之有什么事情能放我进去再说吗?你再这样下去我怕你会二次发热,你会很难受的。”

    “我没生气,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少年的声音喑哑,胡乱发xiele一通没了气力,要不是白桃离得近可能都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白桃心下一喜。

    “那既然你不生气,就放我进来吧,我……”

    “……不行。”

    谢峥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紧绷的神经和屋子里浓烈的信息素让他目眩头晕。

    那双浅蓝色的眸子氤氲着水汽,眼尾很红,衣衫也乱。

    宿醉一般颓靡不振。

    “就是因为我可能会二次发热,我才不能放你进来。”

    “之前的标记我可以安慰自己是为了你,是我怕你腺体受损才用信息素刺激了你,得到了这个标记。”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下,像是累极又像是难耐,声音也在颤抖。

    “……二次标记,你又在易感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白桃没有再说话了,她刚才是被谢峥的状态给吓到了。

    如今被他这么提醒她也清楚的意识到,她不能进去。

    至少现在她不能进去。

    其实二次发热标记一次还好,可是白桃知道她绝对做不到,不然昨天她也不会把人给标记到昏迷。

    一个失控的人已经很可怕了,两个同样失控的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可想而知。

    “……那我能做什么?”

    良久,白桃这么轻声询问。

    “在门外陪我说说话就好。”

    谢峥一边说着一边抬眸看了一眼窗外,阳光明媚落在他身上。

    他浑身上下却感觉不到一点温暖。

    “沈斯年……你刚才应该能推开他吧。”

    “可是你没有躲开。”

    白桃身子一僵。

    原以为当时谢峥情绪失控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不想她刻意避开了这个话题,他还是敏锐觉察到了。

    沈斯年是她天命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觉着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宣诸于口的事情。

    而不想,这个时候她就算想解释也不敢贸然告诉谢峥。

    “……对不起。”

    “不过我不是因为喜欢他,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你能暂时不要问这件事也不要想这件事吗?等到你情绪稳定了我再告诉你可以吗?”

    白桃没有说谎。

    谢峥能够感知到这一点。

    在确认她并不是因为喜欢沈斯年才没有躲开没有拒绝的时候,他心下的确好受了不少。

    只要不喜欢,他竟觉得还能接受。

    这是之前的自己绝对不可能做到的,他的眼里从来揉不得沙子。

    况且是他喜欢她,他凭什么要求她?

    他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约束她到底喜欢谁讨厌谁。

    她现在能够耐着性子,这样放低姿态地安抚自己,也不过是因为被标记影响而产生的短暂虚假的爱意。

    意识到这一点的谢峥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眉宇之间是挥散不去的落寞。

    “……好。”

    她听到谢峥回了这么一个字。

    没有像以前那样不依不饶,咄咄逼人地质问。

    白桃本该松口气的,毕竟他不继续追问对她而言是一件好事。

    可是她没有,她心里甚至升腾起了一股无端的烦躁。

    她不喜欢这样的谢峥,收敛了所有锋芒和棱角,小心翼翼又姿态低微。

    白桃心里矛盾得厉害。

    她想要他继续问下去,想要他表现得在意自己,但理智又告诉她到此为止。

    这是最好的结果,这对他们两个人都好。

    是标记,又不是标记。

    她判断不出来自己此时骤然冒出来的情绪是因为标记,还是单纯只是因为谢峥。

    谢峥胡乱发xiele一通已经没有一开始那样暴躁失控了,他见白桃没有再说话,他也累极。

    昨天晚上本来就没怎么休息好。

    此时嗅着那清甜的桃子气息,他神经一放松下来,眼皮也跟着变重了。

    正在谢峥昏昏欲睡的时候,门锁转动的声音骤然响起。

    反锁的门被打开了。

    谢峥靠在墙面坐着,还没来得及反应一片阴影覆了上来。

    紧接着他被带到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他头无力靠在她的肩膀,都不用睁眼他也知道身旁人是谁。

    之前白桃来办公室拿东西,可是门是锁着的,谢峥知道后给了她钥匙。

    “……不是让你在门外待着就好吗?”

    谢峥说话的声音有些沉闷含糊,像是梦呓。

    他嘴上这么说着,手却也反客为主揽着她的腰,把她整个人紧紧抱在怀里,力道大得似要嵌入身体。

    “为什么进来?嗯?”

    白桃低头凑近嗅了嗅,白兰地的气息已经淡了不少。

    她将脸埋在他头发里,他的头发和他给人的感觉不同,不硬也不尖锐。柔软得不可思议。

    “对不起。”

    她答非所问,又一次道歉。

    “我不知道你当时会在那里,要是我知道你会来我不会让沈斯年过来,也不会收下他的水。虽然他和我是朋友,可是在你依赖期间我也应该和他保持距离,我没有做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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