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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洋被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痴呆样震惊不语,他唇角挪动似是抽搐随后扬声大笑,“你,哈哈哈,你,我就喜欢你这不怕死的精神。” 他掩着袖笑的眼角散开,好看的令月色都自惭形秽,当时我很想知道为什么儿时丑陋痴傻的他如今变得这般好看又聪颖? 可是,这话恰恰不敢问出口,毕竟也是人家心口的一道疤,我将它揭开岂不是让他再痛上一回。 我坐回石凳上,抱起舞谱对着笑眯眯的高洋说:“陛下,若是不着急回寝宫就坐这儿与奴婢一起阅览舞谱如何?” 高洋点头屏退身边的侍卫走到我身旁坐下,将舞谱拿了去翻了翻看了几页,便问我:“这些都是长袖舞,你看它作何?” “我......我能说我看不懂么?”此舞我不是很精通,略知一二所以才想到跑去藏书阁向那官吏借来看看,只是层次上复杂瑰丽让我完全不知所云。静谧的夜色下,我看着它,它也看着我,在高洋没来之前,我们就这样一直含情脉脉的对视着,在高洋来了之后,我们还是这样依依不舍的凝视着。 我摇了摇头很是苦恼。 他温暖的手掌摸了摸我的头,睥睨我一眼盯着书页自说自语道:“何为不耻下问?既然不懂何不来问我,与你,我又怎会不教你呢。” 我嘟囔一声,心里不平,他这大忙人自鸡鸣至昼夜连个影子都看不见,别说找了,真去找他怕这龙颜还未见着脑袋倒是神速的很骨碌落地了。 高洋知我此时窘迫,便也不笑话。恢复一贯的从容淡雅,修长的手指一一点着谱中的每个变换姿势的动作,声音浅淡夹杂着夜间的气息飘进我的心口,我屏气凝神悉心听着他的话语,将繁杂的地方用毛笔标注,诚然我不耻下问虚心求教,渐渐也了解了一点。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檀香沁人心扉。 他不在意我卑微的身份,与我一起在坐在这暗淡无光的夜下为我指导。 令我甚是感激。 翌日。 初棠阁发生了件大事。 连着文宣帝高洋与神武太后娄昭君都被请来了。 足以见得此事的严重性。 这事的罪魁祸首自然不旦是我一人,连着每天跟我作对的安画城也掺了进去。 当我看舞谱看得热乎时,安画城告诉我说汤少笙找我,于是我放下手中的书去找汤少笙谁知...... “这位小哥,请问汤大人在么?”我来到汤少笙的居处见无人影便问了个值岗的侍卫。 “你说汤将军啊,他昨日就离开邺城去了霍州处理公务去了。” 我郁闷不已,想这安画城定是骗我来的。想到她每天冷眼鄙夷我,我不搭理她,她就不让我安心看书,捉弄我也就算了,还在我席位上放老鼠屎,委实缺德。 当我回到初棠阁打算兴师问罪时便看见安画城将我的舞谱与手抄扒了出来恶狠狠的摔在地上,脚踩不泄恨还要手撕,我气的上前喊道:“安画城不准碰我的东西!” “哎呀,你竟然这么早就返回来了,不过已经晚了!”她气的瞪眼咬牙‘撕’得一声将舞谱撕成两半,紧接着再撕再撕,最后在我诧异的目光下连着手抄也连着撕了! 这时,所有人全都聚集到我们这里,看热闹似得欢呼鼓掌,被吵得无法看书的崔裳霓也不得不皱眉向我们看来。 一片片的纸叶飘得满屋都是,落在我的头顶与地上。 我深吸一口气捏紧拳头,寒声喘息着,眼睛阴冷的盯着神采飞扬的安画城。 她抓起地上的纸屑怒冲冲的扔我脸上,嘲讽道:“贱民,怎样?怕了吧!这里几十人全是我们一个家族的,你若是有点自知自明早点滚,我们大可不会这样兴师动众的对付你,你走还是不走?” 我将心底的那股气挤出,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逐渐敛住笑声目光冷厉的直视她一字一句道:“安画城,你太欺人了!” 话音刚落我冲上前伸手抓住她的手扯着她精致的发髻,将她的发簪发饰全都扯下,安画城反手为攻与我殴打在一起。 这时桌子被我们撞到在地,凳子更是不知被踢到哪儿去了。 不知是谁被我们这惨状吓住惊叫一声跑了出去。 “啪——!”我扬手重重给了她一个耳光,将她发髻都打歪了垂挂着,她发疯似的往我身上扑,又是咬又是扯得,我胳膊被她给咬出血来,她擦去嘴边的血阴狠的用头撞了过来。她一耳光,我再一耳光,我再再几个耳光,我也疯了,我也豁出去了,我们狗咬狗似得缠得不可开交,几个伶人上前想要分开我们,我一脚踢上去将她鼻子踢得出血,她痛的直叫却没有放弃的意思,疯狂的与我扭打在一起。 不知是谁被我们这血溅满地惨状吓住惊叫一声跑了出去。 “你敢打我!贱民!贱民!贱民!!!” 安画城哭着牙齿咬了上来。 崔裳霓见我们打成这样再也坐不住站了起来,对着一群吓得目瞪口呆的几十人冷声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分开他们!任由他们打下去岂不是打死了!” 那些人一阵恍惚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几十人上前扯也要将我们扯开,不得不说,我打的起劲,打的快活,更想打的她哇哇叫! 虽然中了几招脸上也花了但是没她那么惨就是赢了,安画城已经被我打的鼻青脸肿,嘴巴都淤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