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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卷棘眼中的担忧更深,他低下头,深川绮礼勾住他的脖子。 狗卷棘听到了一声很轻微的“好痛”。 声音被淹没在了交缠的唇齿间,深川绮礼在咬他,力道很轻。狗卷棘吻到了铁锈的味道,深川绮礼只是无意识的在咬…或者说吻他。 她现在的精神状态真的很糟糕。 狗卷棘趁着呼吸的空档,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深川绮礼的呼吸还是很急促,少年想到上一次在雨夜,深川绮礼也差不多是这种状态——真的没关系吗? 夜晚的空气较凉,两位都只穿着睡衣,深川绮礼生理和心理都在泛冷,就迫切地希望汲取热度。 狗卷棘想起身去倒杯热水,或者用毛巾给她擦擦汗,但少女不让他走,一发现他有要离开的动向就咬他。 力道不重,但是痕迹绝对会留下。 狗卷棘看不见灵魂的色泽,他的灵魂包裹了躁动的黑色,也并不知道每一次的接触都会让深川绮礼的灵魂颜色稍稍浅那么一些。 狗卷棘并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因为睡的脑子有些不清醒,半推半就竟然被她一同拉进了被子里。 床头的夜灯的光线被阻隔在了被子外。 理智不在线的少女发现接触狗卷棘能令自己感到安心,像只八爪鱼紧紧缠住了咒言师,狗卷棘任由她为所欲为,不断地给自己做心里建设。 毕竟是男子高中生。 狗卷棘好不容易看她稍微稳定了一些,轻轻把她按在怀里钻出被子,用空余的那只手摸到手机,指纹解锁,点开联系人,迅速发了条信息。 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十二点半,深川绮礼这样的状态持续了整整半个小时,以至于狗卷棘从一开始的担心到现在都觉得有些难以平静。 【金枪鱼蛋黄酱:……是这样,绮礼今晚可能会睡在我这边,明早我可能会晚一点到。】 【胖达胖达:……????】 【胖达胖达:噢噢噢噢!!我明白了!!放心,你们随意!!】 【金枪鱼蛋黄酱:……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好像做噩梦了才来找我。】 【胖达胖达:嗯嗯嗯我懂得,需要准备什么吗我可以带?不过现在还在外面,临时有些要处理的诅咒,我记得这种酒店都有配置,你要不看看?房间床头柜里应该有……】 狗卷棘本来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思绪从诡异的地方拉回来,被熊猫这么一说忍不住看了一眼床头柜,随后视线被烫到一样迅速转回来。 向来情绪平静的少年神经突突跳。 ……趁人之危是不可以的。 【胖达胖达:好好享受夜晚——from 抢走了手机的五条悟】 狗卷棘沉默,他真的很想打个电话让对方就地沉睡,但深川绮礼从被窝里面钻出来,有些不高兴少年的注意力被手机吸引走。 狗卷棘:…… 咒言师担心自己阻止她的动作会让她转而继续伤害自己,就有些无奈但也不抗拒地被她吃豆腐。 深川绮礼接吻的时候像是在啄,浅浅的,也不会张嘴,衣服因为刚刚的动作向上蹭了一下,露出白皙的腰肢,狗卷棘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触碰到了那块肌肤。 ——恋爱之后的步骤,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狗卷棘一边安抚着她一边努力把思维拉的远一些,这么想到。 她在一个小时过后终于安稳下来一些,而狗卷棘的睡意也消掉大半。 持续了多次的亲吻,紧紧环抱着自己腰部的手,无意识地乱蹭……这个,实在是太挑战男子高中生的忍耐力了。 狗卷棘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的把自己已经飞到九霄云外的困意拉回来,刚要起床,深川绮礼又在怀里缩成一团,死死缠着他不放手。 狗卷棘终于放弃了起身去沙发上睡的想法。 少年有些自我放弃地想到:只是睡在同一张床上而已,明早深川绮礼醒过来在和她解释……吧。 困意像是潮水一样涌上来,狗卷棘贴了贴她的额头。 …… 深川绮礼的意识沉坠,她又做了一个梦。 纯白的梦境驱散了黑色,她每每向前走一步,地面上就像水面那样泛开一圈一圈。 很陌生,但是很安静。 深川绮礼环视周围,她蹲下身向下望,在白色的海洋中看见了自己的样子。 她看见自己腰间佩戴着枪,金色的眼眸中被冰冷的情绪完全覆盖,黑色齐肩的短发干净利落——这是她在几年前港口黑手党时候的样子。 深川绮礼抽出了枪。 黑黝黝的洞口对着倒映中的人的额头,深川绮礼的手动了动,食指即将扣下扳机。 她突然听见了一声很轻很轻的晚安。 深川绮礼睁开了眼睛。 下唇还有刺痛感,她有些记不清楚昨天晚上自己做了什么,只记得自己敲响了男朋友的房间门……少女呼吸停滞了一秒,缓缓抬起头。 少年安静的睡颜近在眼前,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呼吸之间,颈部至肩胛的位置随着小幅度起伏,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没有给她多大的重量,狗卷棘浅浅皱着眉,看得出咒言师睡得也并不是那么安稳。 他的嘴唇似乎有些肿,白皙的脖颈上有些不明显的红痕,光线昏暗,但深川绮礼还是看见了牙印。 深川绮礼:瞳孔地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