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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喜欢的东西,有时候我们总得主动出击。 于是我果断翻身爬起来,他们追蚂蚱,我追小狗。 一路蹦蹦跳跳到白色的栅栏那里,我终于成功挤到他们的中间,和他们暖呼呼的脑袋蹭过来蹭过去。 蚂蚱轻轻一跃,从栅栏的缝隙中间跳了出去。可小狗的身体挤不过去,他们汪汪叫了两声就回过头继续啃草,或者是追逐打闹。 “汪汪汪汪汪汪!(往左边走啊!往左边!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一连串狗叫传过来,我的脑子却能自动转化成人声,听起来就像同声传译一样。 我连忙往声音的源头看过去。 离栅栏不远处,一个穿着黑卫衣黑休闲裤黑运动鞋的黑皮帅哥,怀里抱着一条扭来扭去的黑色的柴犬。 就是那狗发出的声音。 我脑子发懵心脏狂跳,张嘴就叫,“嗷嗷嗷嗷嗷嗷?(喂喂喂,你是谁啊?你是不是也是人变的?我也是人啊!)” 那狗显然注意到了我,把头往我这边扭。我紧张得忘记呼吸。 “汪呜——” 还没等他说话呢,帅哥可能是嫌她太吵了,一把把住狗嘴,强制令其闭麦,然后抱着挣扎得越发厉害的小黑柴越走越远。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许我要感谢大脸盘子不嫌我吵,没有握我狗嘴? 虽然没能成功和小黑柴交流,但不出意外,他应该住我附近,以后也许还有机会见面。 我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可是头脑仍旧发懵,心脏也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继续怦怦乱跳。 我是不是遇到了同类?对于这种情况他是不是比我了解得更多?我还能不能重新变回人? 躺在草坪上,这些想法充斥在脑中,我不得其解。 可仔细想一想,其实做狗也不赖。而这些日子,重新变回人这个想法也日渐减弱,毕竟根本就没有可以努力的方向。 而我之所以想要留下“我是人”的信息,其实也是“想要享受作为人的待遇”这一理由强于“想要寻找国家的帮助,从而重新成为人”这一理由。 我真的还有必要去追寻那虚无缥缈的希望,试图重新成为人吗? 再次借口要喝吐了,我来到卫生间。 冰凉的水顺着指尖滑下去,我抓起一旁的硫磺皂反复揉搓起泡,然后严格且缓慢地按照七步洗手法洗手。餐厅那边的嬉笑吵闹声隐隐传来,我真不想过去。 我看向镜子中的自己,黑灰色的风衣,白色的衬衫,头发披散的弧度也还好。只是表情一松懈下来就显得颓丧,就连脸上的妆容也掩盖不了。厕所里惨白的光显得人很没有气色。我只好努力睁大眼睛,在嘴角略微勾起弧度。 这样看起来就正常多了。 拧开水龙头,冲掉手上的泡沫,再稍微洒点水把头发和脸打湿。我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仔细地擦干手上的水珠。 离餐厅越近,吵闹声越发清晰,到最后仿佛步入了一个全新的空间。在厕所待久了,还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推开公司聚会的包间,笑着回到座位。大家都喝得很嗨,劝酒的劝酒,吹牛的吹牛,我端起酒杯道,再来一杯,敬各位领导和前辈,给大家赔个不是。而后仰头把酒一饮而尽。 老板摆摆手,大着舌头说,“小孙啊,你还是别喝了,身体重要。” 我做出很愧疚的表情道谢坐下,看着他们觥筹交错,推杯又换盏,我则在该笑的时候笑,该夸的时候夸,该附和的时候附和。 终于饭局将尽,留下一桌残羹冷炙,众人踩着肮脏的地面开始往外走,我摇摇晃晃跟在后面。看着部门的刘姐熟练地给各位领导和同事安排代驾和出租车,我打了个招呼说,刘姐真不好意思,我头晕,得先走了。 刘姐一脸担忧,告诉我晚上一个人不太安全,要不再稍微等一会,她给我叫个出租车。我笑着道谢,乖乖在路边蹲下。 好困啊,我脑袋一点一点,忽然身子一歪失去了平衡,朝地下栽倒。 浑身一抖,我摇一摇晕乎乎的脑袋,睁眼看着天上明晃晃的太阳。 梦醒了,我还是狗。 聚会结束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依然想不起来。 我很困惑,我很难过,我想回家找外婆。 虽然脑子里晕乎乎好似一团浆糊,心里却分外明白这是不可能的,外婆已经离世,在这世上,我早没有靠山了。 “不管这件事情有好困难,最好还是不要选安逸的一面,毕竟哪个成功不需要努力,不会难过的嘛。”外婆曾这样笑着鼓励我。 我想也对,在真正做出选择,去决定究竟是争取做人还是继续当狗之前,我还是得坚持下去。即使希望很渺茫,过程很曲折,不然到时候要是想做人了,却发现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那多尴尬。 再说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外婆留下的老房子旧东西我还得守着,每年清明上香也还得我去。况且我都能变成狗了,那灵魂之说到也可以先信着,那就更不能让外婆他们在地下没钱花,我还得回去祭祖。 第6章 在下哈士奇,名叫孔小哈。 是的我被改名字了。 最近我在狗窝和小花园的草坪之间两点一线,整日无所事事,除了吃就是睡,正在努力长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