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放开那把刀在线阅读 - 第1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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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蛰心中悸动难平,回抱住她,似用尽了平生的力气。

    顾璟浔却又挣开他的怀抱,握住他的双手,“你身上怎这么凉,我不是说了,这几日可能要下雪,你要出门也得多穿点。”

    青年的眼泪,无声的一颗一颗的滚落,他抽回自己的手,声音压抑着颤抖和低哑,“不要……冰着你了。”

    面前的姑娘,再度拉过他的手,直接抱在了怀里,“没关系,我给你暖暖。”

    她边说着,边腾出一只手来掀开被子,“你快躺被窝里,我叫人去备热汤来。”

    青年咬唇,这一刻无声地笑了,任眼泪惹得眼前模糊一片。

    他怎么能去听别人说了什么,而不去看她为他做了什么。

    惊蛰褪去乌靴,依着拉扯躺进被窝,又一把抱住准备下床的顾璟浔,“不用。”

    贴在臂上的大掌温热有力,顾璟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蛰哥哥这是用了内力。

    她还想说什么,人已经捧住她的脸,吻了上来。

    顾璟浔从来没有承受过这般激烈的亲吻,蛰哥哥简直是要将她拆吃入腹,全然乱了往日的章法。

    温热的液体蹭到脸上,顾璟浔在终于被放开的时候,抬手摸上青年的脸,“蛰哥哥,你哭了?”

    面前的人握住她的手,良久不动,终于慢慢带着她的指尖,一点点地沿着下颌向上,最后停留在了眼角。

    “浔儿……”

    他轻轻唤了她一声,无尽缱绻,却又仿佛在捉摸着灰暗中透进来的唯一光束。

    “我的眼睛……是不是与裴彻……生得极像?”

    这一声问,抽掉了他全部的力气,让他几乎握不住她的手。

    他脱离渠门后与她第一次的相见,她扑到他的怀里,喊了一声“蛰哥哥”,那到底是一声蛰哥哥,还是一声……

    彻哥哥。

    就连姜姜,那时候也将蒙着面的他,认成了裴彻。

    这一切难道都是他偷来的?

    他不信。

    他不信任何人说的话,他只信她亲口告诉他的。

    哪怕真的是一场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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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惊蛰:逐渐化身哭包。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馀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折桂令·春情》 元 · 徐再思才欢悦,早间别,痛煞煞好难割舍!——【双调】寿阳曲 元 · 卢挚感谢在2021-10-03 20:55:18~2021-10-04 22:05: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袖子(●‘?’●)、冰冰冰冰冰、爱吃兔子的胡萝卜 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1章 只他

    这样的问题听到顾璟浔耳中,让她愣了许久,表情一点点变得讶异,“蛰哥哥,你在说什么?”

    随即,她忽而想到什么,一下坐起身,“你跑出去一天不见,是不是听谁胡说八道了?”

    惊蛰攥拳,“是裴彻,他告诉我……”

    他说不下去了,那巷中发生的一切,像是刨开了他的皮rou,敞露着他的心肺,他不敢再去触碰。

    顾璟浔的神色彻底变了。

    “你相信他说的话了?你觉得我是因为他才会喜欢你的?”

    她过去捧起惊蛰的脸,让他直直的迎上她的目光,一字一句的问她。

    “蛰哥哥,你觉得我们之间,都是假的吗?”

    惊蛰薄唇嗡动,想告诉她他信她,只要她开口,他什么都信。

    但她被顾璟浔稳住了唇,一触即离。

    她拉着他的手,摸上了自己的眼尾,不知为何忽然笑了一声,“那你剜掉我的眼好了,我看不见了还管谁跟谁像不像,这样,你也要一辈子留在我身边……”

    许是姑娘眼眶中积蓄了热意,也许是他的指尖太过冰凉,惊蛰烫着一般收回手,在她还要继续说那些钻他心的话之前,上前抱住了她。

    他落了泪,却忽然笑起来,哭哭笑笑地抵住她的额头。

    他们果然都在骗他。

    这一切才不是他偷来的,不是不属于他的。

    顾璟浔从来没有在惊蛰脸上看见过这么多的表情,他像是个被抛弃了又重新回到家中的幼兽,眼中全是激动欣喜,只有贴着她,才能平复在外面遭受的那些辛酸。

    顾璟浔也终于平静下来,鼻尖碰着他的鼻尖,不再做多余的解释,只是轻轻开口,“没有裴彻,没人任何人,只有你一个,我爱你,只爱你。”

    惊蛰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蓦地收紧,神魂皆颤,目眩心悸,在她说完话的下一瞬,俯身将压到床榻间,吻上她的唇。

    他的手从她的肩头缓落,游走到了各处。

    顾璟浔身上单薄的寝衣,在颠倒中寸寸脱落,艳色兜衣被撕碎了一角,松松垮垮得遮不住身体。

    天旋地转间,她看见了青年贴身系在腰腹上的玄带,她的手摸上桔梗花的纹路,轻飘飘地扯落。

    屋外又开始飘起了雪,一开始是孤飞一片,落于青瓦朱檐之上,被风一吹,霎时坠到原本的一层厚厚积雪之中。

    顾璟浔好似听到了檐下铜制风铃的叮咚之声,和着耳畔逐渐沉重的呼吸,分外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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