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婚宠 第97节
星空夜航船。 是她少年时送给顾淮左的诸多礼物中的一件,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而且她记得上次进这间房里,并没有看见这个摆件。 撑着床坐起身来,身上不再是白天的衣服,换成了柔软的睡裙,她隐约听见浴室方向有水声传来。 顾淮左的卧室和她那间是一样的构造,空间很大,里面还嵌套了小房间,分列有序,宽敞通风。小走廊上铺着白色的毛绒地毯,也是之前没有的。 暗沉色调的卧室里,被这些不起眼的小装饰摆弄,看上去特别可爱。 她光脚踩在地毯上,雪白圆润的小脚一下就陷了进去,被绒毯包裹。 顾淮左划开浴室的门,点漆般的眸子似被惊到,骤亮一霎。她就站在门口,仿佛等了许久了,因为他看见姜暖抿着的嘴角朝上翘起,仿佛在说:终于出来了。 她笑着走上前,离得近都能嗅到浴室里的潮湿清香的水汽。顾淮左头发还在滴水,睡衣领口微敞,身后是亮着暖灯的浴室,打照在他修长的身影上,冷白如玉的肌肤泛着令人遐想的雾色,俊美的面孔都随之柔和了。 她连忙移开了眼,握住他那只半干不湿的大手,“我数了三百六十七只羊!” 顾淮左由着她拉着自己的手,清明黑亮的眸子比白天要更深邃了几分,目不转睛地瞧着她,“刚睡醒也这么漂亮?” 姜暖耳根倏地一烫,脸色涨得通红,“嗯…我给你吹头发吧?” 说完,抬手摸了摸他还在滴水的头发。 他本想拒绝,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丝不经意的笑,反手握住她的小手,“进来。” 暖雾般的灯光,不刺眼也不昏暗,一切都恰到好处,奶白色的地板,不同于外面的地毯的温暖,冰凉钻入脚心,寒意窜上,她手指下意识蜷缩了下。 下一秒。 双脚离开了地面,猝不及防地被他腾空抱起,头脑短暂的晕眩,她慌得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脖颈,身体紧紧地靠回他怀里。 顾淮左将她抱到平整的宽阔的洗漱台上。 余光被一抹明亮照耀,姜暖侧目就看见自己背后的镜墙,下意识想到之前在镜前发生过的事,她抖着手臂往回缩,想跳下梳洗台。 伸长了腿还没落地,跳下去的身体就被一具独属于男人的胸膛堵住,将她卡在了梳洗台和胸膛之间,狭小的境地。 她要下不下地贴着他黑色的真丝睡衣,薄薄的一层布料,心跳都被挤得扑通乱跳。 姜暖这个身子仿佛是被开水煮过,从耳根烫开的绯红顺着脖颈蔓延,焦急地眨着眼。比起往前会跨坐在他修长的大腿上,她选择身体往后缩,再退回到梳洗台上。 用力撅起屁股往后退,没想到把持不稳重心,小身子又朝前滑了过去,更像是欲拒还迎! 害怕会摔在地上,她下意识朝他伸出手,整个人不可抑制地贴到了他胸口,软绵如云的胸部撞在他紧实的肌rou上,疼的闷哼了声。 两手在慌乱中抱紧了他,这才稳住。 “呵。”看着她主动‘跳’进怀里,还用细细的腿夹紧了自己,生怕摔倒的样子。 他眼底都是细碎的笑意,抬腿朝上顶了一下。 “你干嘛?”她愕然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顾淮左好整以暇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声音低低的,透着几分蛊惑,“不是说给我吹头发吗?” 她气息不稳,声音发颤,“回房吹。” “这里不能吹?” 她为难地想摆脱这个姿势,僵着脖子点头,“那你放我下来,我给你吹!” 顾淮左闲闲地垂眸扫了她两眼,后背前倾,呼吸离她近了些,声音带着明显是沙哑,低笑了声:“确定够得着?” 瞟了眼他挺拔落拓的身姿,修长笔直的腿都赶上她肚子高度了,姜暖想想也是,扁扁嘴,“……那好吧。” 他再次将她抱回梳洗台上,姜暖终于解放了双腿,羞红了脸颊。胡思乱想间等着他把吹风机递过来,却没想被他掐住了下巴,直接吻住。 果然不是想吹头发!姜暖望着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孔,他微微弯下脖子吻自己的姿势也是好看的,自然垂着眼睫,一排浓密鸦青色温柔极了。 眼下小痣动情般晃在姜暖被吻的恍惚暧昧的眼神中,盈盈水色漫上。 他倏地睁眼,扫开睫毛,落出黑沉暗涌的眸子。 姜暖双手撑在洗漱台表面,对上他含笑的目光,她彻底没法子了。耳根被他亲的着了火,又在他眼中一路燃烧,这具身体都开始莫名的guntang了。 他体温也很烫,胸腔里跳动着强有力的心跳声。 贴着她柔软湿润的嘴角吹了口气,姜暖只觉得温热淡香的气息扫过脸颊,缠绵又悸动,撩的她心尖都跟着呼吸颤抖。 guntang的唇舌势如破竹般低开了她紧守城池的齿关,缠住她闪躲的小舌,掠夺口腔里的一切,剥夺了呼吸。 姜暖灵魂都给他吻的发麻,被他大手扶住在半张脸都酥的发颤,小声呜咽的喊着他的名字。 大理石又冷又硬,她紧缩的指尖在不断用力,就连手指边沿都泛起一层苍白。 睡裙松垮地滑到腰间,大理石台面下挂着两条又细又白的小腿,在暖光下泛着一层莹润的粉白,紧绷着发抖。 “你也亲亲我。”他气息粗重,声音暗哑。大手抚在姜暖脑后,给了她一丝喘息机会后又亲了上去,却不再那般汹涌激烈,只温柔地吮着她的唇。另只手缓缓落在她的腰际,将人牢牢地禁锢在怀抱之中。 姜暖学着回吻,也只是轻柔点水般的试探。 “亲法不对,”他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念念要是乖乖亲,我就放过你,好不好?” 姜暖眼角挂着泪意,羞赧地回忆着方才他是怎么亲自己的,是如何的悸动激荡成不可描述的动情。她自以为做不到,手捧着他的脸,张口含住了他唇形完美的唇瓣,柔软guntang,害羞地扫过那一排唇rou,不方便描写,自己脑补。 顾淮左呼吸越发沉重,眼底的想法化都化不开。 姜暖眼角泛红,嘴角挂着一片水色都没力气去擦拭,只用力喘着气调整着呼吸,身体软成了水,全靠手撑着大理石台面,勉力坐稳。 被顾淮左一动不动地看着,意识到要发生的事,她心尖guntang着发颤,气息不稳道,“我们回房里吹头发吧?” “不好。”他声音低沉,朝她笑了笑。 睡衣背后的拉链被他手指拉开,露出豆腐白的肌肤,在毛孔接触到凉意的瞬间,她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瑟缩靠回了他怀中,想汲取温暖,却被他伸出手牢牢握住了心跳。 姜暖浑身发烫发红,手抵在男人胸口,又不经意撩开了他的领子,羞涩地不再动作。只拿一双通红的眼瞪着他,看上去十分可怜。 落在顾淮左眼中便是惹人怜爱的怜。 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在洗完澡后泛着湿润,越发清冽纯粹,不馥郁的淡雅,似勾引似魅惑,搅乱了姜暖的思绪,她直起上身凑近,喜欢极了。 睡裙落在了地上,在那双干燥炽热的大手之下,姜暖明显觉察到自己的呼吸、自己的体温都热烫的不正常,心变得焦灼燥热,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腿已经不自主地靠在了他的睡裤一侧。 不自觉地摩擦,撩拨了他不值一提的自制力。 莹莹暖黄的灯下,水雾在镜子上模糊成旖旎的画,凝固的水滴从上而下,落出银白清晰的缝隙,映照出一副颤颤巍巍的小身体,靡丽而纯粹的热情。 到底是照顾她刚出院,只做了一次便强压下渴望,抱着累极的小姑娘去洗漱。 姜暖缩靠在他胸口,身体一抽一抽的还未缓过劲儿,双手无力地护着胸口,羞的别过头,“我自己来,你出去。” “凭什么?”他扫了眼这具羞的白里透红的娇躯,喉结艰涩的滑动,紧绷着的声音分外暗哑,“又不是头一次帮你洗澡,回回都这么害羞?怎么行。” “不行吗?”她抬高声音的埋怨更像是撒娇,被折腾的泛红的水眸瞪向他,委屈又惹人怜。 “念念,”他皱眉压下想法,将人放进盛满温水的浴缸中,直勾勾地盯着她,性感又危险凑到她红透了的耳垂边,“你这都勾引我一晚上了,差不多得了,我没你想的那么能忍。” — 搬到新房这么久,她第一次留在顾淮左房间同床共枕,原本以为的井水不犯河水,全是她一个人的想法。 顾淮左早起,她抱不着人自然也醒了。 “你再睡会。”他洗漱回来。 她起身套了件厚睡袍,跳下床跟着他去了里面的衣帽间,足足一个房间的大小,在他的衣服旁边挂着各大品牌的女士秋冬新款。 姜暖拿了条元青色的领带,真丝面料泛有一层不张扬的光泽,踮脚在他领口比对一下。他直接俯身弯下脖子,淡声说:“系上。” 猝不及防的凑近,她呼吸都不敢自由自在了,紧张又听话地将他衬衫领子翻起,踮脚拿着领带绕过,脸颊就靠在他下颚与脖颈间的微妙距离,她还记得昨晚他脸上暧昧的温度,性感的喉结,伏在她身上时的炽热心跳。 原本是不紧张的,可一想到这些画面,还有他此刻咽口水时喉结的滚动,姜暖手指就不听话地在抖了,舔了舔发干的唇角,小手拿着领带灵活地翻折缠绕,打上一个漂亮的温莎结。 她松了口气后退了一步。 “呵。” 头顶传来一声低沉的笑,姜暖耳根一热,随手指了指镜子方向,“好了,你看看。” 话说完,她就被压在了衣帽间的柜门上,下意识抬手撑住他朝自己压下来的上半身,眨眼看他,“不行,坚决不行!” “什么不行?”顾淮左挑眉,冷清的音色十分斯文,“你在想什么?” 姜暖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又往后退了一步,两只手捂在通红guntang的脸上,只露出翘挺秀气的鼻尖和紧抿的嘴巴。 顾淮左失笑。一步走近她,后背前倾,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我怎么不知道念念还会打领带?” 姜暖自知躲不过,又被他强行拿开双手,只好硬着头皮对上那双促狭打趣的眸子,“关于当你老婆这件事,我也是很努力的!” 她是语气不是邀功,就是被逼的急了,纯粹的显摆。 果然,他低头笑了。捏了把她软软的脸颊,手顺势往下握住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奖励了一个亲亲,就点到即止的亲亲,不绮丽也不过分深入,温柔的抚慰,是在身体契合之外的一种浪漫。 时间有点久,姜暖被他勾起了几分热意,不满足于浅尝即止。她正想打开唇瓣来加深这个吻,他却握住了她的手,隔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怔了片刻,睫毛轻眨着抬起guntang的双眸,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 出乎意料的是,顾淮左牵起她的左手亲了亲。 视线随着他的动作往下,姜暖惊了——原本光秃秃的无名指上,此刻赫然佩戴着一枚婚戒,经典的六爪,华贵优雅的简单款式,陌生又熟悉,可这不是放在自己房间的小柜子里的吗?什么时候戴上去的。 再说,小柜子的钥匙被她压在了床垫下。 她回过神,望向面前的男人,想说什么。 他先开口,“钥匙压在床垫下,这习惯还没改?” 姜暖顷刻了然,盈盈笑意,楚楚温柔。她反手握住他瘦长的手腕,踮脚亲吻他漂亮的下唇,他嘴角一翘,自热而然的为她低下头颅,guntang与欢喜。 洗漱穿戴整齐后,她跟着顾淮左去楼下吃早餐。 突然想起昨天付嫣说的事儿了,“月底老曾生日摆宴,我要和付嫣去一趟。” 顾淮左挑眉扫向桌对面的小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就不问问自己是否要去,直接‘我要和付嫣去’,她是不是过了几天舒坦日子,越活越回去了? 嘴里蒸饺咽下后,他拿餐巾擦完嘴角,一派从容淡然之姿:“行,你去吧。” 果然他对生日宴什么的没有兴趣。知道他工作忙,自己受伤的事耽误了他不少时间,尽管如此,姜暖想想后还是补上一句,“你不去吗?” 顾淮左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就一句,“你说呢?” 总归不能强人所难,姜暖没再问,安静地吃完早餐,将他送到门口。适才发现,院子里多了些人,保镖和女佣毕恭毕敬地跟他们打招呼。 苏青青倒是在顾淮左出门后来了别墅,跑车停在门前,一头栗色波浪长发,面上挂着夸张的墨镜。姜暖从访客监视系统中看到了清晰的图像,又来找事? 姜暖挑眉,扫了眼整洁干净的客厅,怕她进来闹腾。心想着等会将她拦在院子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