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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7问计1918统筹

    1915章挤牙膏自打谷涛来过之后,陈太忠的情绪就低落了很多,甚至都没心跟阿尔卡特的人斗嘴了——哥们就算再辛苦,再有原则,也禁不住别人有大局感不是?

    不过还好,没过多久,贝拉和葛瑞丝就带了一帮模特来了,埃布尔等人已经习惯了,驻欧办的酒会之后就是跟着舞会,可是阿尔卡特的人不太清楚,倒是略略地惊讶了一下。

    至于刘园林,根本就是傻眼了,小伙子知道巴黎是时尚之都,在bějīng也见过点世面,可是见到莺莺燕燕的一群外国模特,身高腿长艳丽动人,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这是交际应酬,要学会控制自己,”袁珏注意到了他的反应,于是走过来低声强调一下,“只是应酬,你要是做出什么不合适的行为,陈主任脾气……不用我提醒你吧?”

    “嗯,”刘园林点点头,才待再问一句,就听到有美女招呼自家的主任,“嗨,袁珏,为什么最近总不给我打电话?”

    “哦,伊莎贝拉,”袁珏撇下他,笑着迎上去了,“非常抱歉……”

    随着袁主任的离开,剩下的话小刘同学就听不到了,他侧头看一眼大领导,却发现陈老板被两个美女包围着,心中登时就有点愤愤了:两位领导,你们……希望你们也能控制住自己吧,你们控制不住的话,后果可是比我这个小兵严重多了。

    其实,陈太忠今天是没打算搞舞会的,不过,他前天晚上就到了巴黎,却是没联系那俩,俩美女知道以后,就抱怨他无情无义,要他今天晚上去看彩排,结果知道陈某人走不开,那索xìng就要他帮着安排几个姐妹的舞会了。

    “为党生,为党死,为党辛苦一辈子,”陈太忠用街头巷尾流传的俏皮话,抱怨了一下自己管不住“裆”,不过在他想来,贝拉和葛瑞丝知根知底的,不会为自己带来太大的困惑,无非就是花俩小钱。

    按以往的行情,一个模特一场舞会两百美元,来十个也不过才两千,正是一个科级干部出国考察的门槛费——这难道很多吗?

    由于在场的除了驻欧办的两苗人,就是埃布尔和阿尔卡特的人了,陈太忠也没有故意跟葛瑞丝和贝拉撇清,而是笑吟吟地聊一会儿跳一会儿,很有点左拥右抱的味道。

    结果他这形状,就被阿尔卡特的人看到了眼里:敢情陈主任,是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孩子?那么,回头尝试跟这俩女孩儿接触一下吧……当天晚上,陈太忠原本是打算将葛瑞丝和贝拉留宿在驻欧办的,反正袁珏不会说,刘园林更是不会说——趁着保洁工还没来,也就只能荒唐这么一阵了。

    可是,想到今天谷涛已经来过了,自己已经引起了有关部门的关注,他不得不悻悻地打消了这个念头,平常荒唐一点无所谓,被人抓了现行,总不是什么好事儿。

    所以到了最后,他还是不得不坐上葛瑞丝的车走了,当然,临走之前锁好门窗是必然的,离开时要左右转几个圈也是必然的。

    总算还好,陈太忠留在驻欧办的一些小机关,一晚上都没有报jǐng,那么显然,丫又渡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不愉快的人也有,比如说跟贝拉同室的其他女孩。

    事实上,女孩儿们又经历了一晚上的声浪折磨之后,已经有人在琢磨,既然那个中国人要常驻巴黎,咱是不是搬出去住比较好一点?

    然而,没过了多久,终于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了,约莫是在凌晨五点半左右,陈太忠的手机响了,这真是要多折腾人有多折腾人了。

    总算还好,葛瑞丝和贝拉都是年轻女孩儿,虽然贝拉有点轻微的jīng神衰弱,可是鏖战了大半夜,听到他的手机铃声响,勉力睁开眼睛轻声嘀咕一句,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陈太忠一看电话号码,郁闷了,来电话的是黄汉祥,接起来咳嗽一声,“黄二伯,您好,这么早啊?”

    “我午饭都吃完了,不早了吧?”黄汉祥在电话那边笑,显然对打扰了某人的美梦一点都不在意,“我琢磨着该睡午觉了,才打个电话给你……看,还让你多睡了一会儿。”

    “是啊,那谢谢黄二伯了,”陈太忠听得也笑了起来,老黄这报复心还是挺强的,我sāo扰他睡觉,他就也sāo扰我,“我正琢磨着出去沿塞纳河跑一圈呢,您有事?”

    “还不是何军虎的事儿?”黄汉祥没好气地哼一声,他昨天被陈太忠的电话吵醒,心说这姓何的虽然只是一个小玩意儿,可也好歹牵扯到了那档子事儿,坐视不管也不行——我说小陈你真是闲得蛋疼,好端端没事抓这么个人干什么?

    说不得他就胡乱拨了两个电话,确定那厮确实是个小人物之后,就将此事随意安排给了别人,接着呼呼大睡去了。

    不成想今天一大早八点多,就有人将告状的电话打了过来,说是巴黎那边派人去了,结果姓陈的那厮不买帐,还威胁说要打人,“……黄总,您这小老乡太厉害了一点,根本不讲组织纪律xìng嘛。”

    “啧,我倒是忘了,他不喜欢跟你们打交道,”黄汉祥想起来了,于是就笑了起来,“好了,我知道了……估计他怀疑你们的身份,我再了解一下吧。”

    怀疑身份——黄总清醒的时候,随便就能想到这个理由做借口,可见天下的英雄所见不但是略同的,同时也变相地说明,这件事涉及的人确实复杂了一点。

    “那可得快一点,时间长了……”那边话还没说完,黄总不耐烦地接口了,“好了,我知道了,巴黎现在是凌晨,人家小陈现在正睡觉呢,我总得等他醒了吧?”

    应付完这件事,黄汉祥就忙自己的去了,约莫十点钟的时候,他去了老爹那儿一趟,说起最近东南那件事,也是有点唏嘘,聊着聊着,就说到陈太忠抓住何军虎的事儿了。

    “这家伙倒是能耐,在国外还抓人,”黄老听得也笑了起来,“嗯,这事儿啊……不经过情治部门也好,嗯,让他去挤牙膏吧,反正有人盯着呢。”

    黄总当然听得明白老爸的意,说不得又找他朋友打个招呼,说是打算挤牙膏了,你们盯着就行了,别跟我的小老乡过不去!

    那边听得就是一声苦笑,“黄总你都打算这么做了,我们肯定要积极地跟他划清界限,这个你就放心好了。”

    所以,黄汉祥打给陈太忠的这个电话,就是通知他事情该怎么处理的,不过陈某人听得有点不甚明白,“什么叫挤牙膏?”

    “他不是带钱出去了吗?”黄总淡淡地解释两句,“榨干他……反正就是这个意,挤压他的生存空间,他一着急就要上蹿下跳,明白了吗?”

    “哦,这么回事啊,明白了,”陈太忠反应了过来,说不得轻笑一声,“做这种事我拿手,不过,这下那些麻烦的人不会在我身边碍眼了吧?”

    “他们躲还来不及呢,你这家伙反应挺快嘛……对了,你自己最好也不要露面,”黄汉祥笑一声,挂了电话。

    这就叫挤牙膏吗?陈太忠听到对面挂了电话,一时间也没了睡意,斜靠在床头,细细地琢磨了起来,越琢磨越觉得这手段有点意。

    对于跑到境外的何军虎这种人,抓是抓不得,杀又没必要——当然,要是有麻烦的话,那么杀也就杀了,就像黄汉祥昨天晚上说的那样,碰上了,那就搞死他算了。

    总之,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杀的好,否则难免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搞得不好还有可能引发国际纠纷,而这挤牙膏虽然感觉xìng质温和一点,其实也相差仿佛,挤压人家的生存空间,万一被人发现,被动也是难免的——应该也属于等闲不该用的手段。

    可是,这次是何军虎好死不死地撞上来了,就算有人想拿此做文章,也会发现收拾姓何的人不过是巴黎的一个小黑手党头目,跟中国zhèngfǔ沾不上边的——你都是帕劳人了,总不能怪中国zhèngfǔ不出手搭救吧?

    就算调查人员受了有心人的指点,了不得顺着安东尼的线查到他陈某人,那也就到此为止了,有关部门肯定不会认他这个人——不该承认的时候,正牌的工作人员都不认,何况他本来也就是个四六不靠的主儿?

    也正是基于这种判断,陈太忠才能确定,一旦决定挤牙膏了,有关部门铁定会积极地撇清同自己的联系,对他来说,这真的是个好消息——陈某人不喜欢麻烦,而且他身上的秘密,也实在太多了一点。

    至于说被法国方面某些人找上门来,他也不怕,有“中国人民的老朋友”在,就算有人想刁难,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1916章财帛动出于以上种种考虑,陈太忠很愿意推动一下此事的发展。

    一来是他真的见不得出了事就往国外跑的人,这些人觉得如此就能逃避刑罚——有这么一条后,会助长他们违法乱纪的胆量,并且随着类似案例的激增,民心会产生如何的变化,中国的国际形象又会变成什么样,那也无须赘述了。

    事实上,国与国的交往,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对某些国家来说,中国的计划生育是违背人权的,同时,他们又宣称,快速富裕起来的中国人太多了,他们会吃光全世界的粮食,用光全球的石油。

    上面这个例子有点不着调,那就说个恰当一点的例子,说中国**制度容易滋生**,是某些国家,而为那些外逃贪官提供庇护伞的,还是这些国家!

    中国贪官多、贪污**现象严重→贪官为逃避打击外逃→所在国家接收,并且要求中国zhèngfǔ承认该国主权,不得随意采取行动→见该贪官无事,有更多的人效仿→国际上愈发地认为,中国的**制度,为贪污**提供了滋生的土壤。

    这是一个死循环,而每一个环节的存在,都有其存在的基石,想要让其消失,非一rì之功。

    陈太忠脑子里,能算计到这些因果,不过他肯定不会纠结于此,那不是他一个副处该考虑的问题,他想的只是——丢脸无所谓,你丢在家里别丢到外面来,你让哥们儿在跟外国人打交道的时候,面上无光啊。

    所以,这个何军虎,他真的很想收拾,这跟此人走私与否关系不是很大,只是因为此人可能让他有点没面子,就这么简单,而现在,他有理由也有机会了。

    二来就是,他能比较彻底地同有关部门撇清干系,这是一件好事。

    当然,挤牙膏的后果,他也想过,何军虎一旦上蹿下跳,总是要惊动这样那样的人——生活不了啦,过不下去啦,张罗点钱财什么的送过来吧。

    如此一来,何军虎就是被蜘蛛网粘住的苍蝇,没命挣动之下,相关的蛛丝必然会被牵动,国内有些人因此受益是必然的。

    这才是挤牙膏的真正目的——不管是除恶务尽还是敲山震虎,总是要牵扯出些是非来,也有大把文章可做,不过这个,就跟他陈某人关系不大了。

    挤牙膏还有一点好处,这牙膏挤来挤去的,不管惊动了什么人没有,起码外逃的这厮是混得不好,看到某些人眼里,也值得引以为鉴一下不是?

    陈太忠越琢磨,就越觉得这建议不错,不过,当他尝试换位考,站在何军虎的角度看待一下这个问题,禁不住哑然失笑了。

    其实,何军虎外逃之后,除了最怕被国际通缉,被国内引渡或者抓捕回去之外,其次要担心的,就是资金安全的问题——没了钱,他怎么生存?而他辛辛苦苦这么些年,为的还不就是手上钱多一点,生活好一点?

    亏得哥们儿以为挤牙膏这法子不错呢,说白了,也就是捡着别人怕什么,就偏怎么来而已,最初想到这个法子的主儿,也未必就高明,不过是考时转换了一下位置而已。

    就这么琢磨着,不知不觉天就大亮了,陈太忠从两具雪白的**中悄悄地起身,穿好衣服之后,推开门悄然离去。

    何军虎的rì子,一直还是过得比较滋润的,不过,这份幸运在昨天终于消失不见,当他发现有那些莫名其妙的家伙在自己身边张头张脑的时候,马上就做出了决定——转移!

    一开始,他并没有认为这些人会带有什么背景,他也来过巴黎两次,虽然那时都是前呼后拥的,不过他也听说了,这儿的治安不是很好。

    与他同行的,除了两个朋友,还有他的妻子和儿子,大家不yù多事,拔脚想走人,不成想四条汉子就将他前后堵了,手里是明晃晃的小刀,“不想死的话,就老实点。”

    他那朋友里,有一个人跟当地唐人街的黑势力有点关系,忙不迭报出人名,希望大家有话好好说,不成想那边哼一声,“唐.安东尼想找诸位聊聊,也许,侮辱黑手党的后果,你们不太清楚?”

    何军虎虽然主要靠了白道在玩,可是他既然干的是外贸生意,自然知道某些势力的可怕,倒也不敢反抗,于是一行五人,乖乖地跟着对方走了。

    安东尼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将五个人带了回来之后,听说陈太忠暂时没决定怎么处置这几位,说不得就将他们安置在了自己的“宾馆”里。

    这宾馆条件实在很一般,隔壁不远挨着一个赌场,安东尼向赌场的人放高利贷,接待那些人就是在这里,要是按星级划分的话,应该是一星以上二星以下这么个水准,只有安东尼的“总裁办公室”,看起来有那么一点模样。

    不过,这里的住宿费是绝对不低,餐饮费也高得离谱,比得上四星级酒店了,尤其是当安东尼知道,陈太忠虽然没决定怎么处置此事,但绝对不待见这些人的时候,就更敢狮子大张嘴乱要了,一盘一人份的意大利通心粉,要收费99.99美元——而且一个人吃怕是还不够。

    八百块一盘的面条,何军虎真有泪流满面的冲动了,这东西味道倒还成,制作也jīng细,不过真的太贵了,五个人在这里住了一晚上吃了两顿,一万多美元就不见了。

    事实上,就算在这种情况下,何军虎也没想着省钱,所以才花了这么多,他更关心的是,对方把自己及家人弄过来,到底是打了什么样的主意。

    面对他的问题,看护他的大汉回答得很气——丫挺的私下收了钱,怎么可能不气?“我们老板要找你商量问题,不过他现在没空,你们就呆着吧。”

    这也是安东尼看好了他好欺负,中国人不管他,帕劳小国估计也不会为这么一个拥有双重国籍的人出头,你丫又有钱,不宰你宰谁?

    到了这时候,何军虎终于知道身后没有强大祖国的苦处了,他甚至连威胁对方的话都没底气说,至于说报jǐng……jǐng察会管吗?

    不过,跟一万多美元的食宿费相比,第二天他的遭遇才叫郁闷,安东尼终于接见了,却是只冷冷地撂下一句话,“给我打十张欠条,每张两百万,是你在赌场输的……”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这是敲诈!”何军虎终是见过世面的,虽然在黄汉祥眼里,他不过是一只随手就可以碾死的小蚂蚁,但那只是黄总的位置太高了,事实上,曾几何时,何总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跟厅级干部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主儿。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安东尼听翻译说完,才清一清嗓子,“写完这十张欠条,你的夫人就可以离开了,让她去找钱,哦,对了……不知道你的朋友应该欠我多少钱?”

    “法国终究是个法制国家,”何军虎笑一笑,他的话刚说完,身后的两个汉子就伸出手按住了他,又一个汉子走上前来,摸出一个小玩意,闪电一般将他的左手抓了过来。

    紧接着,就是咔嚓一声脆响,何军虎只觉得一阵剧痛从手上传来,没命地大叫一声,眼前一黑,好悬没痛得晕过去。

    过了好久,他感觉有点缓过劲儿来了,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左手小指在汩汩地冒着鲜血,动手的那厮手上拿着一个小巧的雪茄钳,在空中一抛一抛地,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这家伙不知道剪过多少人的手指了,何军虎脑中最先反应过来的,居然是这个——这混蛋的动作实在太熟练了。

    “他刚才说了一句什么?”安东尼的办公桌上,摆着他刚被切下来的手指,尊敬的唐拿起手边的烟斗,很随意地在半截断指上戳了戳,侧头看一眼身边的翻译,笑嘻嘻地发问了,“你再问他一遍,法国是个什么样的国家?”

    “好吧,十张条子,我打,”何军虎还真有担当,眼见事不可为,登时当机立断,“我现在需要医生,把我的手指接回来。”

    “不要尝试跟我讨价还价,”安东尼伸出一个手指,傲慢地摇一下,“不过,你愿意表示出来你的诚意的话,好吧……先给他接上……”

    不多时,就有人将条子拿了过来,请示一下老板是否能放了那个女人,尊敬的唐看着面前的条子,笑着点点头,“我们是讲信用的。”

    见自己的手下离开,安东尼伸手去拿电话,嘴里却是用意大利语轻声嘀咕着,“该死的中国佬,两千万美元的欠条,眼睛都不眨就拿出来了。”

    “你在说什么?”一个声音悠悠地自他身后响起,说的也是意大利语,“我也是中国人,我需要你的道歉,否则的话,你断掉的将不是手指。”

    “哦,陈,你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安东尼脖子上的肌rou一紧,却是没有回头,说完这话,他才慢慢地将大班椅转了过去,笑吟吟地看着身后高大的黄种人,“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进来的?”

    “道歉,”陈太忠笑吟吟地看着他,“同样的词,我从来不说第三遍!”

    “好吧,我道歉,非常真诚的,”安东尼笑着点点头,“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那个人渣,我并没有侮辱你的意。”

    “那么好吧,我接受,”陈太忠的笑容,越发地灿烂了一点,“我想,你可以把抽屉里的手枪拿出来了,不过……我有点怀疑它的威力。”

    “哦,天哪,这可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误会,”安东尼脸上带着笑,手却是慢吞吞地从半开放的抽屉里拿出来,手上确实是拿着一把手枪,“请相信,我还没有打开保险……”

    “我不介意你打开保险,真的,”陈太忠笑着点点头,“中国有句老话,财帛动人心,我认为两千万美元,足以能让你改变某些主意,所以……我并不介意你试一试你的手枪的威力。”

    安东尼当然动心了,这可是足足的两千万美元,足够他买个小岛再雇一队保镖,剩下的钱拿去投资——优哉游哉地逍遥一辈子了。

    不过,陈太忠的身手,他是见过的,既然被人看穿了,他绝对不想冒这个险,去比试一下对方的动作快,还是自己开枪快,两人离得太近了——事实上,他连陈太忠是怎么出现在自己身后的,都不知道,那当然就越发地不敢赌了。

    “我想,还是不要试的好,”他苦笑一声,想到没准有什么狙击枪已经瞄准了自己,一时间,尊敬的唐万念俱灰,他侧头看一眼桌上的欠条,“如果你需要,请尽管拿去,我很重视我们的友情……而且,陈,我都是按你吩咐的来做的。”

    “答应你的,那就是你的,看来你对我的人品不太放心,”陈太忠轻笑一声,走上前去,从他的手里拿过手枪,打开了保险……安东尼就任由他这么将枪拿走,只是他的脸sè,已经变得刷白了——他还是不敢赌。

    “嗵”的一声闷响传出,陈太忠拿开了捂在枪口的左手,笑吟吟地向对方摊开,他的手心上,是一坨椭圆的金属,“呵呵,安东尼,做为你亲密的朋友,我不得不说一句,你应该换一把威力大一点的手枪,那样,能让你的生命变得更加安全。”

    “这是柯尔特M-1911A1,我想,没有什么手枪威力比它更大了,”安东尼终于放下了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不过脸sè依旧刷白——这是被眼前的灵异现象吓得,“陈,你这是对我不放心,才来监督我的,对吧?”

    “我只是想着,没准有小人会离间你我的关系,”陈太忠笑吟吟地将手枪塞回他的手里,却是有意没有关掉保险,“你要试试吗……哦,你知道,扣税之后,你只能拥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这个分配方式,或者有人会认为,有点不太公平。”

    “我也认为有点不太公平,”安东尼终于借此机会,说出了他的想法,不过显然,他找到了别的理由,“陈,我们可以不交税的,我恰好知道一些这样的地方,比如说格勒诺布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