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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苗闻言,很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那位东方公子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人,也一点不为过,“那叫清寂的僧人应该是少林的,就是不知道东方公子是师出哪里。” 陈舟道:“以那外形的气场,定然不是我们这种小门小派,不过按理说,东方公子这般出众的长相,应该会很有名,但我在江湖上却没有听说与他相关的信息。” 陈舟这话让严苗顿了一下,她微微抿了抿唇,说道:“日月神教的教主据说是叫东方不败。” 陈舟一听,有些想笑:“师妹你这话说得,难不成你认为外面那东方公子与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有关?”他说完,摇头:“怎么可能,日月神教的教主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水榆镇这种小地方,还跟着一个少林的僧人。” “也对。”严苗点头:“日月神教几乎与全武林为敌,而且传言教主东方不败更是杀人如麻、嗜血残忍,少林的人多慈悲,怎么也不可能跟东方不败走到一块去。 “可不是。”陈舟摆了摆手:“再说了师妹,日月神教的教主哪有这么闲,还到这水榆镇假扮新娘,而且那位清寂大师一点也不像是会和魔教之人安稳相处的人。” 真就这么闲得、来水榆镇扮新娘的东方不败:“……” 一点也不像是会魔教之人安稳相处的清寂:“……” 虽然陈舟和严苗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都刻意放低了声音,很注意了音量的控制,但是清寂和付臻红都不是普通人,所以这两人的谈话几乎可以说是一字不漏的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 两人同时静默了。 清寂的表情顿时有些微窘,付臻红的脸上则是带着些许揶揄的笑意。 正在跟清寂说话的老艄公发现了清寂和付臻红的变化,他有些不明所以,眨了眨眼睛,问道:“怎么了?” 清寂这才收敛住神色,回道:“无事。” 老艄公道:“清寂大师,明日就有劳你和这位东方公子了,老朽观你身形和我家苗子那师兄的身形差不了多少,喜服应该是合身的,今日的话你们就先在这里住下吧。”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严苗便将改好的喜服送了过来。 付臻红从严苗的手中接过了这一件大红色的喜服和婚冠,再他准备关门换上衣服的时候,严苗嘴唇翕动了一下,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说道:“需要我帮你梳发髻吗?” “不用。”付臻红淡淡的回了一句。 严苗听后,也不再多说,抱拳作了一个江湖礼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付臻红关上房门,将放着喜服和婚冠以及一些胭脂的红盘子放在铜镜前,脱掉外衫之后,这才拿起了喜服。 这喜服的款式不复杂,付臻红很快便穿好了,经过严苗的改良之后,衣服无论是袖口还是裙摆,付臻红穿上都十分合身。 付臻红不准备梳什么复杂的发髻,他直接用簪子简单的将头发挽起,只余下几缕秀发自然的垂在两鬓。 做完这些之后,付臻红便准备戴上金色的凤冠,然而在他的手快要碰到这婚冠的时候,突然顿了一下。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付臻红转手拿起了凤冠旁边放着的用来加深唇色的红色口脂。 而另一边,与付臻红住的这一间房只隔了一个过道的房间里,清寂在经过了近半个时辰的思想准备后,也换好了新郎的婚服。 他站在铜镜前,有些茫然的看着镜中的自己。镜子里的男子一身衣服,黑色的假发在婚冠的点缀下,完美的修饰了他的脸部轮廓。 严苗的师兄陈舟站在他的身旁,嘴里不禁发出了赞赏,“清寂大师,你穿起这一身来看着还真俊气。” 清寂一边说着一边摩挲着下巴,围着清寂转了一个圈:“果然,没头发都俊美的男子,有了头发就更气宇非凡了。” 清寂没有说话,他的思绪尚且还处在一种有些恍然的状态中。明明知道这只是一场戏,但是此刻,却仍旧让清寂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恍然如梦一般。 陈舟没在意清寂的沉默,他人很机灵聪明,自然看出了清寂不在状态。陈舟也能理解,毕竟即便换上了这一身婚服,人家却还是佛门子弟。心中有佛,此刻自然会觉得不真实,觉得不适应,哪哪都别扭。 为了转移一下清寂的注意力,陈舟开玩笑的说道:“清寂大师,你若是没有出家当僧人,想来以你这外形,定然会有无数女子想嫁给你这样的儿郎。” 清寂闻言,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耳根处突然有了微微的烫意。他沉默了片刻,垂下漆黑如墨的眸子,让旁人无法从他的眼睛里窥探到他任何情绪:“贫僧既然已选择了为僧,就不会有任何假设。” 他这话像是在回答陈舟,又像是在对他自己说一样。 严苗为了营造出真实成婚的效果,送亲迎亲的人员全部都是安排好了的,此刻,吹锣的声音在院子外响起,紧接着有人将鼓也打了起来。 听着这些只有在成婚时才会有的节奏与旋律,清寂将思绪收回,他的指尖隔着一层大红衣衫摸了一下从不离身的佛珠,然后抬了抬眼皮,对陈舟说道:“出发吧。” “好。”陈舟点头。 由于原本的计划里,严苗和陈舟都是住在这院子里的,陈舟不是水榆镇的人,就不需要像其他本地的新郎那般,以从自己家里骑马到新娘家里的那种方式来迎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