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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细腻光滑,与这些笔墨丹青相比,反而更吸引人的目光。片刻后,付臻红才不急不慢的说道:“你的伤还未愈合,回医馆养伤。” 付臻红这幽幽缓缓的悦耳声音传入到令狐冲和杨逸的耳膜里,打破两人的对视。 杨逸回道:“不碍事,属下依旧能像那晚一般,侍奉好教主。” 那晚?一旁的令狐冲听到杨逸说得这两个字后,挑了挑眉,一直未成出声的他也说了一句:“我会侍奉好教主,就不劳这位杨侍卫费心了。” 杨逸唇角微勾,对着令狐冲露出的一抹笑容说不上是讽刺还是其他:“我想比起才从紫煞堂提到教主身边的你,我会做得更顺畅一些。” 令狐冲也笑:“我听说你也不过是刚提上来的。” 杨逸嘴唇动了动,还想再说这什么。 “行了。”付臻红却不甚在意的摆手,说道:“你们都下去。”他让两人都离开。 虽然令狐冲和杨逸都有些不愿意,但碍于付臻红已经开口,两人也只好乖乖的退下了。 最终,庭院里只剩下了付臻红一个人。 他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才站起身朝着休息的寝殿走去。沐浴完之后,付臻红换上了一件轻便的衣衫,他看着放在桌上的酒壶,想到了什么后,走过去拿起了酒壶。 暗室密道的门被缓缓打开,付臻红拿着酒壶一步步走向了通往地下牢房第二层的阶梯。 整条阶梯的光线很弱,不过这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并不会影响到视线。任我行被关押在地下二层已经有些日子了,以往都是陈煜负责给任我行送饭。 但是由于这几日陈煜被付臻红派出去处理一些事的缘故,给任我行送饭的任务自然也就断了。 不过任我行虽然被囚禁,但是功力依旧是有的,到了他这种武学境界,即便是几天不吃饭,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付臻红行进的速度不算很快,也不算很慢,他的脚踩在阶梯上,细微的走动声在这隐秘的暗道里十分清晰。 在走到地下二层之后,付臻红停下了脚步,他站在铁门外,看着依旧是背对着铁门这边盘腿而坐的任我行。 距离上次他来,不过也才短短几天的时间,但是任我行看起来却要比上一次付臻红所见到的还要狼狈。 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牢里,或许对于任我行这样唯我独尊惯了的人来说,以阶下囚的身份被禁锢着,像一条可怜狗一样被锁住四肢,这样的处境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心里与生理的双重折磨。 任我行感觉到了付臻红的存在,他转过身看向了站在铁门外的付臻红,相比于陈煜在的那一次见面,这一次,任我行在看到付臻红之后,情绪收敛了不少。 尽管眼中依旧是透着一种凌厉刺骨的杀意,但是至少面色上没有再露出那近乎扭曲和狰狞的愤怒。 付臻红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任我行,任我行也没有主动开口,只是用凌乱的发丝之下那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付臻红。 这一道铁门隔绝了付臻红和任我行,仿佛也隔绝了华丽与落魄,划分出了上位者与阶下囚的界限。 付臻红整个人与周遭这潮湿阴暗的环境格格不入。他一身红衣,尊贵干净,落在任我行眼里,就是一种挑衅,明晃晃的刺眼。 付臻红打开了牢房,走了进来。 这一次,他没有像上一次那般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落魄至极的任我行,而是也不嫌脏的,直接坐在了草堆上。 任我行顿了顿,眼眸里划过一抹思索。 他原以为东方不败又是来嘲讽他的,但是看对方这样子,似乎又并不太像。但任我行不敢大意,没人比他更清楚东方不败的狠辣。 在他还是日月神教的总教主时,江湖中的人都说他是疯子,但任我行很清楚,比起自己,东方不败才更像是一个疯子。 或者说,这黑木崖上,整个日月神教里没有一个是真正正常的人,越是位居高位的人,骨子里就越是疯狂。 仔细想来,或许也就只有向问天和曲洋等人还算正常一些。 曲洋不是他这边的,但是向问天… 想到向问天,任我行的眼神沉了沉,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和盈盈合力,如今他被困在地牢,东方不败对外的说法想必是他任我行已经死了吧。 “东方不败…”任我行看着坐在地上的付臻红,眼中的阴霾和狠辣一闪而过,“我还是那一句话,若有一日你落于我手,我必将你百般折磨。” 付臻红不甚在意的嗤笑一声,他没有看任我行,只是微微垂下眼眸,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壶,慢条斯理的说道:“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一条丧家犬在哀嚎。” “你!”任我行想要攻击,却被铁链束缚住了行动,与上一次相比,任我行身上的铁链又多了两条,显然这是陈煜听了付臻红的话,在那日之后又加上去的。 付臻红轻轻摇头,带着几分怜惜似的口吻说道:“还是这么沉不住气。”话落,付臻红打开酒塞,仰头喝了一口酒。 他人长得好看,又霸气非凡,所以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种肆意洒脱的美。但是这些落在任我行的眼里,却是刺眼的,让任我行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咬断他的喉咙。 “这眼神,还真是凶。”付臻红一边说着一边侧躺了下来,他单手撑着头,看着任我行,“今日我无聊,正好可以欣赏你这狼狈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