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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虽然性情不定,但并不是蛮不讲理的暴戾之人,只要身边的人不干糊涂事,东方教主对待忠诚下属的态度是极其放宽的。 也正因为如此,教中有很多人才会较劲心思的想爬到东方教主身边的位置,那样不仅能经常看到教主,还拥有着远高于旁人的地位。 “杨莲亭,果然我没有看错你。”黄衫侍卫长的脸上浮现出欣慰,他看着面前这即使穿着和其他侍卫一样的衣衫,却透出了一种从容气度的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保持,我知道你是沉得住气的人。” “切,不就是脸长得好看了一点吗。”有人在旁边不服气吗小声嘀咕了一句,被侍卫长用警告的眼神瞥了一眼后,才郁郁不乐的收回了嘀咕。 圣姑的生辰大会是在巳时举行,搭建的红台是在黑木崖上非常空旷的一片土地,两边是代表着苗族的圣象,最上方的高台上是一把华贵的长椅。长椅上铺着一块虎皮,座椅的扶手两边还镶嵌了黄金。 在长椅的背后,是一处精致的浮雕。 浮雕上是代表着日月神教的图腾。 虽然圣姑的生辰大会是在巳时开始,但是此刻才辰时过半,还有差不多半炷香的时间才到辰时,场内已经提前来了不少人。 这其中,十大长老里除了曲洋还未现身之外,其他九位长老全部到齐。 而那因为被教主派遣去出任务、已经离开教中多月的左使向问天,也在任务结束之后,于半刻钟前提前来到了这场即将举办的生辰大会。 向问天一到,通身的气度便将很多人比了下去,他礼节性的与九大长老们客套了一番,然后才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向问天这人,付臻红对他还是有几分在意,毕竟作为日月神教的光明左使,他的身份地位并不低,且足智多谋,算是个人物。 但向问天直一直对前任教主任我行和其独女任盈盈忠心耿耿,用起这个人的时候难免就需要多方面考虑。 “教主,是在想向左使的事吗?”诗诗为付臻红戴好帷帽之后,轻声问了一句。 “嗯。”付臻红应了一声,向问天这人非常重义气,但同时也是一个城府极深且很懂得利用人心理弱点的人。用得好,对付臻红来说就大有帮助,但若是用得不好,就容易反被算计。 这也是付臻红这几月尽量将向问天派遣到外面做事的原因。对方是一把双刃剑。 “教主放宽心,诗诗一直有派人密切关注真向左使的动向。”诗诗的手下有一群轻功极高的女子,这些女子隐瞒着真实身份活跃于各个地方。 其中位于青楼的最多。 因为那里是最容易也最方便打听到事实消息的地方。 而这些女子,除了诗诗之外,就只有作为教主的付臻红和陈煜知道。 想到陈煜,诗诗难免就有些嫉妒,但她是很懂得分寸的女子,即便是吃醋了,也表现得十分有度,不会让人觉得逾越,却又忍不住去怜惜她。 就像此刻,诗诗只是轻轻拉了拉付臻红的袖摆,撒娇似的柔声说道:“教主,陈总管还没有回来,今日就让诗诗一直陪着你,可以吗…” 付臻红闻言,侧过头看向了这一脸期翼的看着他的女子,他伸出手,用指尖轻点了一下诗诗的鼻尖,“好。” 他的回答就只有这么简单的一个字,但是就这么淡然的语气里,却透出了一丝隐约的温柔和宠溺。 在付臻红与诗诗去往大会的路上,遇到了同样前去大会的曲洋。曲洋依旧是一袭白衣,只不过没有背七弦琴。 他的姿态雅正,背脊挺得笔直,一头白发非但没有折损他的颜值,反而让他周身让下多了一种玉树临风的清俊。 “教主。”曲洋见到付臻红之后,微微鞠躬行了一礼。 付臻红点了点头,便没有再理会曲洋。 而曲洋则十分自然的跟在了付臻红的身后,与诗诗并排的跟随起付臻红。 诗诗余光瞥了曲洋一眼,实在没忍住形象的翻了一个白眼。这曲洋明显是故意等着教主,想和教主走在一起,什么偶遇,不过是蓄谋已久罢了。 一旁的曲洋不傻,诗诗眼神中的敌意任谁都看得出来,不过他也没有要跟对方计较或者解释什么的打算。 抛开其他不谈,不可否认,他确实是想要更亲近一点东方不败的。 毕竟整个黑木崖上,即便那些有叛反心思的人,也没办法控制内心深处那对于美人的一种自发的倾慕。 ******* 在圣姑生辰大会的最后几分钟,付臻红和诗诗以及曲洋三人来到了场地。付臻红的出现让原本还有些喧闹的环境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站起身,对着付臻红行礼。 在付臻红踏上最高的台阶坐上那尊贵的高位后,下方的众人同时下跪,齐声声的喊道:“日月神教,千秋万载,东方教主,文成武德,一统江湖。” 而在这些整齐划一的声音里,有一道极其不明显的声音,在喊着这句话的时候有些生涩。 付臻红的听力异常的敏锐,内力又十分的高深,这一声不和谐的声音很快就被他注意到了。 付臻红朝着这道声音的发源处淡淡看了一眼,在右侧最末尾的位置,付臻红看到了两个不该出现在黑木崖上的人。 一个对他来说十分熟悉,另一个也勉强算是见过一次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