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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就是神使大人吗!”人群里有人为看到这份美丽而兴奋到有些结巴。 “真好看啊!哪怕是落日下的尼罗河畔也不及神使大人半分的芳华。” “纳芙蒂蒂!纳芙蒂蒂!最美之人已然来临,这个名字简直是为神使大人而生!” “……” 相比于这些似乎已经陷入狂热崇拜中的民众,直面付臻红容颜的乔特雅诺,虽然没有如此夸张的反应,但是眼中也浮现出了一抹nongnong的惊艳。 光晕洒在纳芙蒂蒂的身上,就像是为他披上了一层神圣而不可侵犯的轻纱。该是高贵又不可侵犯的,却又透出了矛盾般的让人想要拥抱在怀的蛊惑感。 乔特雅诺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也受到了影响,但他很清楚,这一瞬间,自己的心突然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一种莫名的瘙痒。 原来那些传言一点也没有夸大,不仅没有夸张,反而还没有将纳芙蒂蒂的美真正形容出来。 纳芙蒂蒂的好看是充满着攻击性的,一眼就能撞进人的心底,搅乱出一片潋滟的涟漪。 明明是冷艳到极致的长相,却又因为眼尾下方的那一颗泪痣而多了一种勾魂摄魄的妖冶和妩媚。 或许只要他愿意,美色便是他的刀,所有人,无论男女,都将匍匐在他的脚下,只为求得他的垂青。 付臻红居高临下的看着还有些没回神的乔特雅诺,他微微俯下身,就这么将脸凑向了这个男人,“看清楚了吗?”付臻红低声问着,唇角微微一勾,浅浅的弧度里流转出了带着几分蛊惑的艳丽。 一向自诩风流,在美人堆里游刃有余的乔特雅诺,耳根竟然在此刻弥漫出了一股烫意,在对上纳芙蒂蒂的眼瞳后,他的心脏更是加快了几秒。 站在不远处的苏庇路里乌玛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和雅诺是双生兄弟,能感应到彼此的情绪。 雅诺的心现在在加快。 他在紧张。 苏庇路里乌玛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他这里…跳动的频率也跟着乱了。 他抿了抿唇,抬脚往乔特雅诺的方向走去,准备带走这个以看热闹的心态掺和进去结果自己却被纳芙蒂蒂影响到的弟弟。 然而苏庇路里乌玛还未走两步,就听到了纳芙蒂蒂对乔特雅诺说了一句。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付臻红的语气不冷不热,并没有多大起伏的声音却好听得紧。 乔特雅诺这时也彻底的回过神来,恢复到平常状态的他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姓名:“乔特雅诺。”他直接说道。 乔特雅诺? 那便是双生子中的弟弟了。得到答案后的付臻红站直了身体,淡淡的看了一眼朝着这边走来的哥哥苏庇路里乌玛,便重新戴上了黄金面具。 无法再看到神使大人面容的民众们有些遗憾的抚上自己的胸口,慢慢平复着因纳芙蒂蒂的面容而震撼到的心跳。 苏庇路里乌玛走到了乔特雅诺的身边,用眼神示意他该走了。 乔特雅诺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沉默了片刻后,意味深长的对付臻红说了一句:“纳芙蒂蒂,期待与你的一次相见。”末了,便跟着苏庇路里乌玛离开了。 这两个赫梯国人的小插曲过了之后,奥佩特节的游行继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但是由于付臻红摘下面具露了脸的缘故,看到他真容的民众们倒底还是无法像最初那般用虔诚无杂念的心瞻仰他们心中的神明。 他们的脑海里浮现着纳芙蒂蒂的面容,哪怕面色上已经不在流露出激动,但是心中却始终也无法彻底的平静下来。 如果说在没有看到纳芙蒂蒂的真实容颜之前,他们对于这位神秘的神使大人是怀揣着敬仰和崇拜,那么在看到纳芙蒂蒂面具下的美丽之后,心里就多了一种有些阴暗的微妙心思。 他们开始觉得神使大人要么该永远高高在上,与所有人保持着距离、不被任何人拥有,要么就该躺在自己的怀中被小心疼爱。 他们不在认为作为神使的纳芙蒂蒂和神的接引者赛西图尔斯的婚约是匹配的。 一直站在下面的赛西图尔斯无法听到这些民众的心思,但是从这些人的表情他也多少能猜出一些。 他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非常糟糕,心中的烦闷让他一贯温和的面容上也染上了一层阴霾,瞳孔中也堆积了寒意与晦涩。 他想要立刻走到纳芙蒂蒂的面前,拥住他,亲吻他,告诉那些觊觎他爱人的人,纳芙蒂蒂是他的,也只能属于他。 这种迫切的想要向全埃及宣告的心情让赛西图尔斯无法再忍受自己继续待在这让他情绪变得浮躁的地方,他没办法保持冷静。 所以他先一步去往了底比斯南岸的卢克索神庙,然后在付臻红从游车上下来走进单独的休息帐篷时,直接跟了进去。 “纳芙蒂蒂。”赛西图尔斯喊了付臻红一声,上前从背后将付臻红整个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感觉到怀中柔韧的触感,赛西图尔斯郁结了一整天的心情才稍微有些好转。像是在迫于求证似的,他将下巴搭在了付臻红的肩侧,如同一个受了伤的大型犬科,向付臻红寻求着能抚平心中焦虑的安慰。 “纳芙蒂蒂,你是我的对吗。”他的语气低沉,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喑哑,似乎是在极力的压抑着某种不该滋生的阴暗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