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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臻红回头,语气有些冷:“放手。” 对上付臻红的视线,阿蒙霍特普四世轻轻眨了眨羽睫,在付臻红再次开口说话之前,松开了手。 不过他的手在撤回的同时,还顺势将付臻红手腕上那由赛西图尔斯亲自戴上去的手镯给直接取了下来。 付臻红见状,嘴唇翕动了一下,正欲说话之时,不远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纳芙蒂蒂。”付臻红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赛西图尔斯的声音。 阿蒙霍特普四世自然也听到啊,他有些遗憾的对付臻红说了一句,“再会。”话落之后,他才转过身,不急不慢的朝着阿蒙神庙的大石门走去,似乎并不担心赛西图尔斯知道作为法老的他竟然与神使私下见面,或者说是他本就是故意让赛西图尔斯发现他。 付臻红没有理会阿蒙霍特普四世,而是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处。 恰好这时,赛西图尔斯也刚好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十几秒之后,赛西图尔斯走到了付臻红的面前。他先是看了付臻红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阿蒙霍特普四世离开的方向,熟悉的背影让赛西图尔斯英挺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刚刚那个人,是阿蒙霍特普?”赛西图尔斯有些不确定的问付臻红。 “是。”付臻红并没有隐瞒。 “他找你干什么?”赛西图尔斯几乎是脱口而出。 说完之后,他很快又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和言语似乎有些过于独断和严肃,随即便柔下语气,轻声说道:“抱歉纳芙蒂蒂,我并非是在质问,只是太紧张了。” “紧张什么?”付臻红轻笑。 赛西图尔斯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我紧张他会从我身边夺走你。” 付臻红闻言抬起手,轻轻抚摸上赛西图尔斯的脸颊,反问了一句:“你会让他夺走我吗?”他语气轻缓,明明是漫不经心的口吻,却透出了一种能引导人心魂的魔力。 赛西图尔斯抚上付臻红的手背,这柔韧细腻的触感和那低声的言语瞬间抚慰了他心中的那份不安。 “不会。”他语气坚定,一贯温和的嗓音里甚至透出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隐约杀意:“我永远也不可能允许,纳芙蒂蒂,没有谁能将你从我身边带走,即便是法老阿蒙霍特普也不行。” “嗯。”付臻红轻轻笑了笑,“走吧,我们一同出去。” “好。”赛西图尔斯也笑了笑,牵着付臻红的手往神庙的大门走去。 两人都没有再提及阿蒙霍特普四世。 而此时,作为法老阿蒙霍特普四世正坐在马车里,低垂着眼眸,打量着手中这从付臻红的手腕处取下来的黄金手镯。 这黄金手镯的做工十分精致,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蛇形图腾,在勾脚的位置是两朵并蒂而开的莲花,内扣的中心,还印着一串字———最美之人已然来临。 是纳芙蒂蒂的名字。 看得出来,制作这个黄金手镯的人是用了心的。 但想到这制作者是赛西图尔斯之后,阿蒙霍特普四世冷笑了一声,在下马车坐上水船的时候,直接将这枚代表着赛西图尔斯对纳芙蒂蒂情意的黄金手镯扔进了泛滥的河水里。 以尼罗河为证,他必定不会让纳芙蒂蒂与赛西图尔斯结为伴侣。 无论是因为要削弱以卡勒为首的祭司阶层的扩大,还是因为他自己的那一点私心。 第75章 尼罗河水每年会定期泛滥,泛滥之后又会退回河床,这是神给予上下埃及的伟大馈赠。 在每年尼罗河水的泛滥之初,埃及人都会举办一个河谷欢宴节,这是民众们缅怀死者,对诸神表达崇拜和敬畏的节日。 而在尼罗河水泛滥过后,上下埃及特别是皇城底比斯的人民又会举行一个更加盛大的节日,即奥佩特节。 由于这个节日的具体时间是根据太阳历来换算的,所以受河水退潮时间和天狼星的影响,这个节日每年都不是固定的某一天。 而今年的奥佩特节,正好是距离付臻红与赛西图尔斯在卡纳克的阿蒙神面里,被法老正式见证完订婚仪式的第三十天。 也正好该是作为神使的付臻红和神的接引者赛西图尔斯完婚的前一个月。 虽然那天夜里在阿蒙神庙的圣羊雕像的石板大道上,阿蒙霍特普四世对付臻红说了那一番话,但在那之后,作为法老的阿蒙霍特普却并未单独再找过他。 而无论是阿蒙霍特普四世,还是付臻红,两人都非常忙,特别是在奥佩特节的前夕,法老和神使都需要为节日的庆典做相应的准备。 也正是因为如此,付臻红与阿蒙霍特普四世碰面的机会很少。就算两人偶尔在较为重要祭祀的场合遇到之后,阿蒙霍特普四世也并未表现出任何不合时宜的亲昵。 在正式的场合,阿蒙霍特普四世很懂得拿捏分寸,若是不仔细如看他眼眸中的深意和稍纵即逝的炽热,很难从他的表现判断出他对付臻红是有着莫大的兴趣。 至于赛西图尔斯,为了能多待在付臻红的身边,几乎是除了必要的任务,他基本都会跑来找付臻红,邀请他出游或者是坐船。 但因为付臻红顶着神使这一身份,在奥比特节即将来临的这些天,一次也没有同意赛西图尔斯的邀约。 不过赛西图尔斯倒也不失望,反而兴致勃勃的帮着付臻红一起准备节日庆典需要用上的饰品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