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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臻红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伯邑考,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毫不避讳的说道:“妲己的意识在摔下悬崖的那一刻就已经陷入了沉睡,你所认识的妲己已经消失了,我会以妲己的身份,前往朝歌。” 伯邑考的瞳孔猛地瑟缩了一下:“摔下悬崖?”他手中的折扇“砰”得一声掉落在地,嘴里不停喃呢着:“是因为我吗…是因为看到我和……”他有些不能接受的后退了好几步,俊逸的脸上眉头紧锁,脸色发白,巨大的痛苦与懊恼席卷他的全身。 他没有怀疑这个人在说谎,毕竟连伪装都不屑的人,又怎会说些虚假的弯弯绕绕。 不过在一阵悔恨之后,伯邑考很快就敏锐的发现了付臻红话语中前半句的不绝对性,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后,几步上前一把抓住了付臻红的肩膀,有些急切的问道:“你只是说妲己的意识陷入了沉睡,既然是沉睡,就应该会有苏醒的那一刻对吗?” 付臻红淡淡的说道:“你到底在期待什么?” 伯邑考:“我……” 付臻红打断他,别有深意的问了一句:“如果你了解了真正的妲己,还会喜欢吗?” “什么意思?”伯邑考问他。 付臻红没有回答,只是挑了挑眉,下一秒直接握住了伯邑考的手腕,不容拒绝的引导着他的手来到了自己的领口处。 伯邑考一惊:“你要做什么?” 付臻红轻笑:“让你认清现实。”话落之后,不给伯邑考抽离的机会,他扶住伯邑考的食指,让他的指腹能够贴到自己领口之下被遮挡住的喉结。 指腹处所感觉到的凸硬让伯邑考惊讶的睁大了双眼,这个是…… “感觉到了吗?”付臻红玩味的问着。 而在他说这话间,喉结也随着声带的振动而微微移动着,这下,便让伯邑考更加具体的感受到了这个只有男子才会有的微小象征。 “妲己竟然是男子!”伯邑考不可置信的说道,心中的震惊一点也不比知道妲己的意识陷入沉睡时少。 他此刻只觉得很乱,非常的乱。 思绪仿佛搅成了一团。 心中有些钦慕的女子怎么会是男儿身。 “不可能,妲己怎么会可能是男子……”伯邑考摇头,还在试图找理由来说服自己:“对,就算是有喉结,也不一定就是男子。” 付臻红见状,嗤笑一声:“自欺欺人。”话落的这一顺他直接用另一只手划开了自己的衣领,顿时红色的领口顺势散开,露出了一大片光滑白皙的皮肤。 艳丽的红衫衬得这肌肤如同凝脂,在光晕下泛出了滋润湿滑的光泽感。 尚且还处于震惊中的伯邑考猝不及防的看到了这一片美色,还没来得及做出应对的反应,付臻红就收紧了握住他手腕的手,使力下移让伯邑考的掌心接触到了自己裸露出来的皮肤。 掌心的触感让伯邑考浑身一怔,在付臻红随着呼吸而起伏间,那温热的弹性和紧致滑腻的肌肤像上等的玉,美妙得不可思议。 伯邑考的耳根以rou眼可见速度弥漫出来薄薄的红晕,这一次,他是真真切切的认识到了妲己是男子、面前这个人是男子,他看到了对方精致的锁骨之下那流畅清瘦的纹理,更无比清晰的感觉到了掌心之下的平坦。 耳根的红晕渐渐弥漫到了脸庞,伯邑考鲜少会有像现在这般无措的时候,心脏仿佛不受自己控制般的加快。 这种紧张又紧绷的感觉,一时之间伯邑考也说不出来这究竟是因为了解了深意重大的真相,还是单纯的因为这份突然的亲近。 大抵是因为思绪太过紊乱,才会让自己无法冷静。 伯邑考抽回手,试图平静心绪。 但付臻红又怎么会给他静下心思考的机会?既然伯邑考此刻还没有因他男儿身的身份而感到排斥或者不适,那么他便多制造些机会,乘胜追击,在这位翩翩公子的心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心思转念间,付臻红握住伯邑考的手,将他往自己所站的方向猛然一拉。 伯邑考并没有什么武功,再加上心中正想着事,所以骤然面对付臻红的这一突然的动作,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已经因为惯性往前倒去。 付臻红眼神微闪,一个利落的扭身,瞬间就与伯邑考对调了位置,将伯邑考困在了自己与梳妆台之间。 “你…”伯邑考有些错愕的看着付臻红。 “我怎么?”付臻红有些好笑的问他:“难不成还怕我吃了你?”说完,付臻红没等伯邑考回答,就又接着说道:“要真要说吃,也该是你吃我啊。”最后这个字付臻红故意加重了语气,略显低沉的嗓音里透出一丝暧昧无边的缱绻春色。 伯邑考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付臻红话里的暗喻,直到稍微分辨了一下这过分撩人的尾音后,就瞬间明白了付臻红所表达的意思。 而在明白的这一瞬间,他整张脸就彻底红了个透。 他从小就爱琴如痴,除了各种工艺精致的古琴之外,占据他生活的另一部分就是书和画。他饱读诗书,所看的书籍却并不只包括世人常看的文学集册,也会收罗一些明间的故事书本,这些书本包罗万象,是以伯邑考对于龙阳之好也并不算陌生。 但知道归知道,即便是不陌生他能接受事实发生到自己的身上,他甚至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遇上,还被占据着妲己身体的陌生者出言调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