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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夏白动作很快,已经找到了一些十分柔软的藤草。有些人也学他拔了树上长的藤草,很软的一坨,就像礼品包装盒里的拉菲草。 这种藤到处都有,长在树干上,插缝地长。 “不行,这东西不能用。”欧阳月指着夏白铺的藤草。 “咋不能用?”夏白消瘦的脸庞,充满了疑惑。 欧阳月记得这人,就是最后那个不肯掏钱,快死了才松口。这人从他这里只买了两个华夫饼,已经吃完了一个。 “这个是寄生藤。里面有很多看不见的小虫子,如果把这个铺到树干上的话,明天身体就会瘙痒,更严重的会腹泻和拉肚子。” 夏白拿起一嘬寄生藤看了看,看不见里面的虫子,怀疑地瞥了一眼欧阳月。 夹克刚从树干上抓了一把寄生藤,听到欧阳越这么说,连忙把手里的寄生藤给扔掉了。这东西又柔又软,就像棕榈垫子一般。可惜里面小虫太多了。 最后欧阳月找了一些粗大的树叶。页面光滑不涩,把树叶铺在树干上,积少成多。也能将就一晚上。 有些人虽然没有食物,但是有别的物资。 只见有人拿出了一个床单来,铺好了树叶之后,又铺了一层床单。 所有人都铺好了简易的床。 欧阳月铺的床离水面大约两米高。躺在上面有点硬也有点不平,但是能让人躺着伸个懒腰,睡个好觉,就足够了。 晚上六点半,天彻底黑了下来。 欧阳月拿出了个乡巴佬鸡蛋,吃了起来。 晚上没有人来他这里买东西,白天大家买的够了。再者大家上了床之后就一点儿也不想下去碰水。 众人打着手机灯,纷纷照向水面,就怕有鳄鱼来个突然袭击。 欧阳月脱掉了裤子和鞋子,拧了拧水挂在了树枝上。又从商场里找了一条秋裤穿着。 整整一天都泡在水里,每个脚趾头泡的又白又皱。两只脚似乎胖了些,也都泡皱了。在水里待了这么久的时间,脚上还起了一层皮,轻轻一揭就掉了。 脚长时间的泡在又冷又湿的水里,容易患上壕沟族。如果接连几天都走不出去这沼泽地,即便没有碰到鳄鱼,估计也要掉生命值啊。 没有土地就没办法生活。全身都是潮潮的,虽然这里的气温适宜。但欧阳月的背后又开始起疙瘩了,这是潮气引起的。 有些人已经开始脚痒了,不停的挠着。 这一夜水面十分平静。 大家都累了一天了,很快地进入了睡眠中。 躺在树杈上,只要不剧烈晃动,不怎么翻身就没事。 第二日上午。 欧阳月最先醒来,看了一眼表,早上五点,天还没亮,满天的星星,看来白天是个大晴天了,从月亮快要消失的方向大致知道了东南西北。 天还是黑的就没法下床,欧阳月索性闭上了眼睛继续睡了会儿。 等到七点多太阳终于出来了。可以辨别方向了,高山的方向就是东边。 大家陆续都醒来了。 挂在树枝上晾了一晚上的裤子已经干了,只可惜一会儿又要下水了。 欧阳月把里面的秋裤脱掉,缠在了腰上,又穿上昨晚的裤子。这样等晚上的时候至少能穿一条干裤子。 欧阳月随意吃了点东西。 大家都十分不情愿地从床上又重新跳进了水里。 有了太阳就不会走偏了,大家朝东边走着。 走了没多大一会儿,有些人的手机响了。 过了一会儿,所有人的手机都陆续响了。 欧阳月也不例外。 打开手机一看,生命值9. 九个人的生命值全都掉了。 此刻欧阳月的脚趾头开始觉得有一些麻了,不知是因为走的时间太长,还是因为泡在水里的缘故。 看来脚麻是导致生命值降低的原因。 欧阳月回想着,之前每个副本每一天都要走很多路,计步器不能用,如果能用的话,每一天至少两万以上的步伐。 这么多副本走过来,从来没觉得脚麻。此刻脚却开始麻了,说明是在水里泡的。 有些人开始放慢脚步。脸上露出了难受的表情,眉头紧紧皱着,面目扭曲。 就连走在前面的夹克也慢了下来。 “卧槽,真他妈疼呀。”夹克也忍不住了。 “是脚疼吗?”欧阳月问。 “嗯,脚上就跟一堆针扎了一样。还是一堆针。”夹克咬咬牙,忍着道。 欧阳月也点点头:“我的脚趾全都麻了,估计一会跟你症状差不多。正是因为咱们在水里泡的时间太长了,如果再走不出这里估计脚就废了。” “我去怎么回事啊?我游一天泳也没这情况呀。”夹克艰难地走着。 “你去游泳不可能一直在水里不上岸啊,而且这里的水和游泳池里的水没法比。这里水温有点凉,而且水很脏,水里面各种细菌不可估量。最主要的是咱们一直泡着,从来没有离开过,十几个小时都泡在水里。” 夹克点了点头。 队伍后面有人突然道: “哎呀,我不行啊。” 那人喊道,接着一下子爬到了树上,赶忙把鞋和裤子脱了。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自己脚和腿上的水。 那个人的脚不是泛白而是泛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