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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小丑来说，他最不希望的就是他的表演没有观众、而蝙蝠侠不按照他的计划去走吧？林秀想到了一个比杀了小丑更高的惩罚他的主意。 他呼叫了好久都没冒过泡的小七：“那个系统商城……我需要能让人孤独至死、又不会很快让人死掉的商品，就类似于一个监狱？整个空间里只能有一个犯人进去，而他永远也逃不出来。犯人不需要睡眠、排泄、进食就可以活下去，也无法做到自杀，他只能在里面孤独老死……如果有这样的商品，你们帮我留意一下。” ……如果可以，就让小丑寂寞至死吧。 还只是个七岁孩子的小七打了个寒颤，他有些不敢相信外边这个控制身体的二十多岁的林秀竟然已经成长得能够面无表情的说出这样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不用吃饭、不用排泄、不用睡觉、还不能自杀，就让小丑那个喜欢在别人面前表演的愉悦犯在一个人都没有的地方孤独老死……这是多么残忍的想法啊！就算进去了不是小丑，任何一个人待在里面都会发疯的吧！ 小十和表情有些害怕的阿十面面相觑。 还是十七回答的林秀：“知道了，如果出现了我们会提醒你的。” 林秀点点头：“价格不能太贵哦，不然我买不起。” 十七为他这理所当然地认为真的会有价格很低的这种商品的存在的语气沉默了一下，“哦”了一声。 但是的确，价格、“点券”基本上都是幌子，祂们不缺那个……只要是林秀想要的、而且也符合世界规则的东西，基本上都会送到他的手里，就算倒贴都行。 林秀显然已经发现了这一点，而这也意味着他几乎已经把【系统商城】和【跨世界交易平台】的秘密给摸清楚了，只是他不明摆着说出来而已。 十七看着几个人里最为聪明伶俐的小七，语气纠结：“很显然他都知道了……那我们还有必要继续在他面前做戏吗？”他指的是，一直占据着林秀视野的一个小角却被他刻意忽视的那个红点——也就是一直都没多大用处的【游戏系统】，也是串起【系统商城】和【跨世界交易平台】的东西。 小七郁闷地叹了口气：“我以为一次又一次的……会让‘林秀’越变越傻来着，而这第五个他就是最傻的那个……没想到现在他都那么敏锐了。” “撤掉吧，反正他基本上都猜到了，继续留着也没什么用了，反而还浪费我们的精神力……”因为【游戏系统】是几个人耗费自己的精神力共同维持运行的。 小七忧愁地看着手上捧着的小蛋糕——这是他用自己的一部分记忆、同时也是他存在的根本的精神力捏成的甜品。 “记忆”，也就是他的特殊“精神力”，对于他和阿十、十三、十七这样特殊的存在来说可是很宝贵的，少了一点都可能让他们变得虚弱，甚至直接消失。 因为他们可是不容于世的、早已经成为时代的眼泪的被淘汰掉的“林秀”啊。 但是日复一日地待在林秀的精神空间里实在太过无聊，他们只能用自己的精神力来捏造一些可供玩乐的东西——小七捧着的这块小蛋糕也是同理。 哎，他已经无聊到自己把自己的记忆捏成甜品来吃了，虽然没什么味道，一次又一次地，吃得他都要想吐了，但是无聊到爆的四个人还是经常象征性地野餐一下……吃的当然就是他们各自的精神力了，吃别人的东西会导致记忆混乱的。 当然，那些精神力最终还会被他们回收回去，不然他们可就亏惨了——直接失去随机的一段记忆只是小问题，最重要的是他们勉强维持的这个“身体”可能会直接崩溃。 他们非自然地挂了，所承载的那一段记忆可就会立马还给林秀了。 这是几个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虽然嘴上很嫌弃这个傻傻的、脑回路清奇的、时不时抽风的第五个林秀，但是小七他们都希望这一次的林秀能够好好生活，至少能够按照他的想法自由地生活下去。 这就是他们生存的意义。 十七按照小七的意思把【游戏系统】的那个版面给撤掉了，与此同时，敏锐的林秀就感觉到自己视野里那个一直非常碍眼的小红点消失了，同时他精神空间里的几个小人也感觉到了浑身一轻。 阿十活动了一下身体，表情有些如释重负的开心：“没了运行那个东西的负荷，真的感觉一下子就轻松了呢！” 十三挑了挑眉，这个挑染了头发的性格放荡不羁的少年版“林秀”显然也赞同阿十的话，他淡淡地开口：“说不定对于这个林秀来说，这样还更轻松呢。” “我觉得我们都得想想，我们一直以来费尽心思瞒住他、为他编写出来的【游戏系统】，到底是他所希望看见的吗？” 另外几个人陷入了沉默。 一直分了一点注意力给几个小人儿的林秀因为他们迫不及待的自暴笑了一下。 他的确是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说。 是的，在来到这个积木世界之前，在接受过黑寡妇的训练之后，他就隐隐怀疑过那个游戏系统和住在他精神空间里的这几个人的关联。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心中的那点怀疑也变成了肯定。 因为只要仔细想想，那能够实时变动、甚至实时按照现实情况更新的【游戏系统】，和每次在商品介绍附带着的语气词的【系统商城】，要说背后没人是不可能的。 --